几个人齐齐变了脸色,为首的大汉摸了摸易容的材质,黏腻的材质粘在手上,他便明白过来。
为了验证,他将那晕倒的女人往旁边一推,看见了她背后捆绑的绳索。
那捆绑双手的绳子上,系了两个死结,一个是他们之前打的,一个是刚才那女人捆苏蓉的时候打的!
真正的傅怜儿,是刚刚扮成苏蓉,大摇大摆走出去的女人!
“妈的!”
“搜!”
“今天要是找不到她,全都等着掉脑袋吧!”
一时间,船上的人,纷纷打着火把,到处吆喝着寻人。
原本昏暗的船舱,也被明晃晃的火光照亮,没有一处藏身之所能幸免搜查!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与船身颜色融为一体的绳子,从不起眼的船尾,直通船底。
夜色中,从船尾看下去,看不见人,因为那是整座船唯一还算安全的盲区。
而船尾的水里,有人将绳索系在腰间,仅凫出一个脑袋。
傅怜儿水性不好,此时凫水也是无奈之举。
事实上,她怕水。
方才一跃入水中,那冰凉的寒意袭遍全身,她便打了个寒噤,小腿更是不自觉地抽筋。
她只能尽己所能缓解不适应,同时,希望他们找不到她,快一点将船开到岸边,那些人
.......再快一点离开。
难受.......太难受了。
......
定王府别苑的柴房,俨然成了拷问场。
阿杏坐在那黑衣杀手的面前,冷冷望着对面的杀手。
这杀手身上,已经深深浅浅数十道伤痕,他的武功被尽数废除,大腿还被剑砍成重伤,浑身血淋淋的模样,惨不忍睹。
饶是黑衣杀手疼得浑身颤抖着,仍恨恨望向对面的阿杏,拒不招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要那女人的行踪,我不知道!”
“好啊!”
阿杏抬眸,杀气冷冷地道。
看来......
其他人不在,她还可以使些特别的招数。这种招数,她原本不想用,可傅怜儿身处险境,黑衣人拒不招供,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须臾,她已经从袖间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来,打开。
那杀手以为又是什么拷问的老招数,原没有在意,直到......看到那瓶口中,隐隐露出的密密麻麻的、芝麻大小的虫子。
这......这是.......
他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挣扎了片刻,偏偏阿杏将他捆绑得死死的。
阿杏不紧不慢地道:“这是南疆的蛊虫,能从人体的皮肤进去,吸人血,食人肉,发作之时犹如千万蚂蚁啃咬血肉,你可以试试,撑得到几时!”
说话间,她已经将蛊虫倒在杀手被挑断的手脚筋上。
没一会儿,那些蛊虫,争先恐后地朝着伤口钻去。
“这......”
他的椅子摇晃得越发厉害,脸色也渐渐变得越发痛苦。
“啊——”
钻心的疼袭遍全身,男人头仰天,痛得浑身青筋暴起。
他不断挣扎着,发出悲惨的嚎叫。
如果说挑断手脚筋的痛他尚且能忍受,那么这个.......当真是最折磨人的。
这些芝麻大小的虫子,进了人的身体,吸人血、食人肉,在他的血肉里搅弄风云,一点点往身体更深处移动前行,恨不得将他分食干净。
他顾不得浑身受伤,拼命挣扎着,扭动着受伤的身躯——他现在只想让人一刀了结了他!
“你!你这个贱人!”
“嗙!”
一声沉重的闷响,男人连人带椅子仰翻在地,可是痛苦还没有结束,那蚀骨的疼痛,越发明显。
那些虫子,缓慢地啃食着他的肉、筋、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