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脸色大变,不曾想这个时候,周贺如此丧良心,竟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要知道,害死傅振的事情,她当初只是顺口提了一嘴,后来是周贺财迷心窍,滋长了歹心。竟将这件事情实施了!
“你胡说!”
“老爷,老爷,不是这样的!”
钱氏想解释,然而,傅振已经提着剑,朝着周贺越逼越紧了。
周贺不住后退,一边求饶,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我在傅府当了这么多年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勾搭钱氏的事情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你,求你......”
周贺起身要跑,却被傅振的剑,一剑穿心。
大齐律法,奸夫**,可以当场诛杀!
妇人们纷纷尖叫,而那些男子,则觉得格外痛快!
傅振被绿了,若真甘当一只缩头乌龟,才会被人瞧不起!
眼下,傅振提着带血的剑,看向钱氏:“他已经全部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眼见着傅振刚杀了周贺,又朝她看来,钱氏身体抑制不住地哆嗦着,仿佛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周贺那样一个小意温存的人,出卖起她来毫不留情;也不曾想到,傅振......竟然.....竟然......
“老爷!”
思及此,钱氏也不敢再有所隐瞒。
“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周贺他为了自保,他诬陷我,分明是他招惹的我,我们在梁州就认识了,最开始,我也只是好心让他来傅府当个管家!”
“谋害你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撒谎!”
傅振说着,已经双眼通红,举起剑来。
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爹!”
正在这时,傅伶萍跑了出来。
她刚换好了衣裳,还没有从失贞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便听说钱氏与周贺私通的事情。
从前周贺对她挺好,她有时候也能察觉一二端倪,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周贺竟然真的,真的跟自己母亲有那样的关系!
“爹,不要!”
傅伶萍已经跑到傅振面前,跪了下来。
她看了地上的死尸一眼,忍住呕吐的欲望,抬头看傅振。
眼泪已经扑漱漱地掉下来。
“爹,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我只有一个娘!求你,求你不要杀了她!”
傅伶萍见傅振神色动容,甚至落下泪来,跪着去扯傅振的衣袖,一声声唤着:“爹!爹!求你,求你!”
傅振垂头,悲怆地看向傅伶萍:“你可知道,留着她,你以后会后悔!”
“何况,今日若不是这贼妇人自作主张,你以为,你的清白.......”傅振说到一半,止住了话。
他原本见傅伶萍失了清白,那人却不是段昀霆,原想着她再嫁不到什么勋贵人家,已是失望至极。
他原本不知道那画上涂了迷香,竟还以为,真的有贼想要调换这幅画,后来才知这竟是钱氏的手笔,当时傅伶萍已经进了书房,他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谁知道,钱氏这个贱妇,不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还和周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爹!”
傅伶萍用身体护住钱氏:“萍儿不怪娘,以后是好是坏,萍儿都受了!”
“萍儿不能失去母亲!”
“萍儿不能失去母亲!”
“噹!”
傅振手中的剑,无力地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整个人神情悲怆恍惚:“来人!”
“将这贱妇捆起来,关进祠堂!将二小姐送回房间,这几日,不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