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荀晓星点头。
失而复得,她是开心的。只是因为邓依依,每次想到这个女人,她都不会开心起来,就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玷污。
那种感觉,是说不清的难受。
即便萧树多次说没碰过邓依依,她也想选择相信。
感情这东西,一旦出现信任危机,就会崩塌所有信任。
过度热情是烂结果的开始,温柔扑空才会长记性。
萧树拍了拍荀晓星的脑袋,柔声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等你就是。无论多久,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都不会逼你。”ωωw.cascoo21格格党
荀晓星抱住萧树,她在萧树的怀里动了动,撒娇道:“你陪我睡觉吧,别去客房了。”
“嗯?”
“我今天想和你睡,我不能和你分开,我会死。”
萧树笑了一声:“好,我陪你。”
萧树心想,他多少也理解邬忱的心情。
遇到像翟一瑾那样的人,哪怕知道破解的办法也没办法破解。就因为一点办法都没有,才按照对方想要的来。
大概,他也是如此。
不过在这中间,他甘之如饴。
——
没过几天,翟一瑾请了一个保姆,保姆会照顾翟姜可。
然后她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三天,期间任何人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
她太累了,事情结束之后她就一直在睡觉。
第四天,邬忱敲门,翟姜可给他开的门。
保姆在擦玻璃,邬忱走进来,拉着翟姜可的手。
“爸爸!”翟姜可仰起头:“你真的来了呀,可可等你很久了。”
邬忱蹲下来,看着穿着漂亮裙子的翟姜可,眼底都是笑容:“一个星期,可可有没有想爸爸啊?”
“想了哦,可可非常想爸爸。”
翟姜可死死拉着邬忱的手,生怕邬忱不见。
小孩子的安全感就是这样,不在眼前就会想念,会害怕突然离开。虽然邬忱也很心酸,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保姆见到邬忱,点了个头,然后去做别的工作。
邬忱没有看到翟一瑾,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紧紧关着的。
“妈妈呢?”邬忱问。
翟姜可“哼”
。了一声,心里都是对翟一瑾的不满意:“可可不喜欢妈妈,可可想跟爸爸在一起。”
“可可,不可以这样,妈妈会伤心的。”
邬忱微微皱眉,一点都不想听到翟姜可这么说。
翟一瑾为翟姜可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向他妥协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跟他结婚,也没关系。
即便现在他们离婚,也不否认翟一瑾全心全意爱翟一瑾。
“可是可可更喜欢爸爸啊。”翟姜可委屈,她不懂,为什么邬忱也要凶她:“爸爸做的饭好吃,还给可可讲故事。可可会的所有东西都是爸爸教,为什么可可不能跟着爸爸呢。”
“可可,不可以这么说。”
“可可不管,可可就是要爸爸。爸爸跟妈妈说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邬忱立刻捂住翟姜可的嘴,就算这是他希望的,也绝对不是从翟姜可嘴里说出来。
他也爱翟姜可,也爱翟一瑾。
若是只能选择一个不伤害对方,他希望那个人是翟一瑾。
翟姜可总有人爱,但翟一瑾没有。
自从翟一瑾出现,他才渐渐发现,真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谁都不爱,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
翟一瑾起来了,听到门口的东京想着是不是邬忱来了。
正好听到翟姜可这么说,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翟一瑾站在门口,她轻轻打开门。就那么站在那,眼神冰冷。
翟姜可瑟缩一下啊,躲在邬忱后面。
“可可是乱说的,你别介意。我就是来看可可,顺便给你们带点东西过来。”邬忱指着门口的两个包裹:“里面有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看看你的需要。”
“都不需要。”
“马上冬天了,你身体不好,别感冒。”
翟一瑾冷笑,觉得邬忱说的话很好笑。
她的身体为什么不好,还不是因为邬忱的折腾。
从她身体里取走干细胞给霍音景,要求她打胎,也把她逼得吃要才能苟活下来。难道这些不都是拜邬忱所赐?
现在反而说要她注意身体,早干什么去了!
翟一瑾不想说那么多,一点用都没有。
她挺平淡的,
。也是因为最近总吃抑郁药物和安眠药。她感觉自己的饿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反而希望翟姜可不在她身边。
以她这样的状态,很难给翟姜可树立良好的形象。
“你想跟你爸爸走就走吧。”翟一瑾揉了揉脑袋,她这两天睡得多,头疼:“你看看你需要带走什么,可以打包。”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你可以让你爸爸收拾行李,但不要打扰我。”
“可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邬忱上前,拉着翟一瑾的手腕:“别生气,有什么好话好好说。”
“我就是在好好说,我是认真的。”
她现在每天都活在煎熬里,她怕自己忍不住,万一自杀了,死在翟姜可面前,这对翟姜可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啊。
她舍不得给翟姜可造成一点负面影响,心理阴影。
邬忱那么负责,肯定不会让翟姜可有事。
甩开邬忱的手腕,翟一瑾关上门,不敢让自己表露情绪太多。
照顾翟姜可,也许邬忱真的比她专业。
她做不到无时无刻都要哄翟姜可,她只想摆烂,想躺平。这样多好啊,接下来的时间她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cascoo21格格党
翟一瑾想笑,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难受的厉害,邬忱进来。
邬忱走过来后看到桌子上的药物,脸色变得不太好。
哪些是什么药,他清楚的很。
“你复发了?”
“嗯,所以你带着可可走吧,我不希望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翟一瑾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的脸上一阵潮红,难受的厉害。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她经常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最怕疼的她,总是这样扛着。
“你发烧了?”邬忱皱眉,拿出体温计:“怎么照顾自己的。”
“别管我,你快走吧。”
“你别动,我先给你测一下体温再说别的。”
翟一瑾挥开邬忱的手,表示不用。
她不需要别人这样的照顾,她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这三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多难受的事情她都扛下来,还在乎一个小小的发烧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