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外风餐露宿,有家不能回,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一切,都是那个死瘸子害的!”
那人阴恻恻地笑着,将匕首又往前送了几分:“既然你是他的娘子,这份血债,便由你来替他还了吧!”
南悦音深吸口冷气,忽略掉腰间火辣辣的刺痛感,尽量冷静地开口道。
“穆老三,这里离官府很近,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就不怕被抓么?”
“怕啊,怎么不怕。”穆老三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呵呵冷笑起来。
“老子观察你们很久了,离这棵海棠树最近的,是那几个小野种的房间,你要敢叫出声来,我这就去杀了他们!”
他用孩子们威胁她,南悦音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她敛眸,故意将声音放的平稳,迷惑穆老三。
“我家的房子也是你放火烧的,你还嫌不够吗?”
“不够不够!我要你们的命,你们这一家人,都该
死!”
大半只匕首都已没入了皮肉,滚烫的鲜血汩汩流下,几乎将那锋利的刀刃都要浸泡至温热。
南悦音没有抑制从喉间溢出的闷哼,故作痛苦地低垂下头。
露出一截纤细脆弱到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将这样的美人握在手中,实在很容易激起人的凌虐之意。
穆老三的眼神渐渐混沌一片,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就在他不受控地向着南悦音的方向靠近时……
手腕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吃痛地低吼一声,手指一松,匕首便跌落在地……
又被南悦音一脚踢到了草丛里,彻底隐没不见。
“臭娘们!”穆老三被气的两眼猩红:“你是在故意骗老子!”
南悦音脸上哪还有半分惊惶之色,一双美眸比头顶悬挂的弯月还要冰冷上千万分。
红唇轻启,呵笑一声。
看着穆老三的目光犹如蝼蚁!
“是
你太蠢,活该被骗。”
“贱人,贱人!我要你的命!”
穆老三神色狰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便低吼着往她的方向猛扑过去。
粗苯的身子宛如巨石般滚来,南悦音微眯眸子。
快速退至一侧,动作快捷而灵敏地一脚踹倒了穆老三的膝盖上。
这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她自己都被震得浑身发麻。
穆老三却只是粗喘一声,反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手力气大的如同火钳一般,南悦音脚踝上霎时留下了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她眸色一凛,干脆顺着穆老三的力道,往他身边退了一步。
并拢起右手,作势要往他脖颈上砍去。
就在穆老三用手去挡时,她猛然腾空而起,借助惯性,重重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
只这一下,穆老三便浑身发软,一屁股栽倒在地,哇的吐了口清水,疼的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南悦音
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抓住他,一个过肩摔重重掼在地上,又一下下狠辣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敢用孩子威胁我,是你犯的最大的错!”
她眼眸越来越冷,杀意翻腾,她一寸寸踩着穆老三的脖子,恨不得直接踩断这个烂到泥里的恶人!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不过是她不想让这种烂人的脏血沾染到她!
她还想以身作则教育几个崽崽,便不能只会用杀戮解决。
更不能在家里杀了这狗东西。
“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穆老三恶狠狠的盯着南悦音。
“死都便宜了你,穆老三,你这种人……不配脏了我的手。”
南悦音嫌弃的收回脚,鞋子是干净的,染上了穆老三的血她觉得极度恶心。
穆老三瘦巴巴的,南悦音嫌恶的拖着他死狗一样的身体狠狠丢在了门外的巷子里。
她正打算去衙门报官,家里的门突然被打开。
月光下,穆
玄瑾焦急的寻找她。
她怕他摔倒,连忙关门迎上去。
清冷的月光将他清隽的容颜映照的忽明忽暗。
他神色清冷,皱眉望着她:“夜已深,你独自一人,跑到哪里去了?”
南悦音刚想回答,却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音儿!”
穆玄瑾的瞳仁微微扩大,一声惊呼脱口而出,踉跄着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
搁在她腰间的手却一片温热,他浑身发颤地举起手。
看到沾染了满手的血渍,眼前霎时一黑,哽咽几乎着说不出话来。
南悦音勉强提起几分力气,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
“别急,我没事的。”
“你别说话,保存体力。”
穆玄瑾却紧咬着薄唇,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只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我去找大夫。”
下一秒,他的腰带却被人轻轻扯住。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