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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苏沉忘着六王爷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问道。
柏溪什么也没有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以后可能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如此甚好!”苏沉始终忘了不了他因为个妾就要休掉柏溪的那一幕,不过还好有那么一遭,不然今天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了。
“来,喝粥!”苏沉把自己起早熬的粥和新炒的小菜端到了柏溪面前。
“哇,好香啊?”苏沉做的早餐看起来很一般,但闻起来确实很香,很诱人;阿渲很想尝一尝。
“这么多粥我也吃不完,让阿渲姐姐也尝一点吧!”柏溪和苏沉商量着。
“除了师父,我只能......”
苏沉话还没说完,阿渲拿起勺子要品尝,苏沉立即挡住了阿渲的手臂,“苏公子,我早上没吃饭就去给小姐送信了,我尝一尝不行么?”
“不行!”苏沉的态度十分坚定!
“小姐,你看他......”
柏溪看着二人的模样很是可笑,真想永远永远三个人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阿渲比自己还大两岁呢,寻个适当的时机也该帮阿渲找个好人家了!
柏溪在阿渲羡慕的眼神里吃了个美美的早餐,然后带着阿渲和苏沉来到了四王府。由于怕在四王府看见曾经在军队里见过的那些人,苏沉带上了新买的金属面具。
三个人刚到四王府,姐姐白柏凝就迎了出了,仿佛早就知道她们要来一样。
“这位是?”姐姐看着戴面具的苏沉问向柏溪。
“哦,这位是我的侍卫!”柏溪出门前让鸽子给姐姐送信,忘记说带苏沉前去的事情了。
白柏凝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沉,然后在柏溪耳边悄悄的问,“这个就是你在军营里的那个侍卫?”
柏溪惊呼:“四王爷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我还没说你,背着我去军营里面,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姐姐,我和你商量完你就能让我去了么?”
“哎......你知不知道,我后来听王爷说了你的事,心里有多怕,要是你遭遇什么不测了,我如何对得起凤娘亲?”
柏溪的生母名叫凤兮,由于她对白柏凝也一样视如己出,她便一直亲切滴叫她“凤娘亲”。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姐姐,你的肚子好像大了。”柏溪伸手摸着白柏凝微微凸起的小腹。
白柏凝拍了一下柏溪的手,小声说道:“别动手动脚的,旁边有人呢!”说完看了一下苏沉;有外男在,柏溪的动作确实让从小中规中矩的白柏溪觉得很不自在。柏溪听话的收回了手,然后问了一些姐姐的近况,紧接着就开始套姐姐的话,想知道四王爷到底告诉姐姐多少?
“王爷他全部都和我说了。”姐姐说完遣散了身边的侍女,又暗示柏溪把苏沉也支走。苏沉不想动,最后柏溪说要和姐姐说些体己话,男人不方便听。苏沉不明白女人之间有什么是男人不能听的,却也听话的走向了远处。
“小溪,你也太大胆了,你差点暴露自己知道么?”白柏凝紧紧的握住了柏溪的手。
“姐姐,我冒这么大风险不也是为了帮助姐夫么?还好我去了,朝廷里真的有人要陷害姐夫!”
“你姐夫,他虽然是我的夫君,但他也是皇室的人,并且马上就要当太子了!就算你帮了他、救了他,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身负异能,也还是要杀了你的!这些事你有没有想过?”
柏溪确实没有想过这些,她只知道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不可以失去四王爷的。柏溪安慰白柏凝说:“姐姐,我很小心的,我这不是没暴露么?”
“小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他当不当太子我是不在乎的,只要平平安安的能与我白头到老就好!”
柏溪没想到姐姐会是这样的心态,柏溪紧紧捂住白柏凝的手:“姐姐,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对了......”柏溪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姐姐,你最近去皇后娘娘那里走动了吗?”
“我最近孕吐反应比较严重,皇后娘娘准许我在府中安心养胎,所以去的比较少了。怎么突然问到了这个?”白柏凝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皇后娘娘对您还满意吧?”柏溪听说皇后娘娘最近行为不太正常,总是偷偷的接见一些什么人,如果是正常的行为,是不会刻意隐藏的,柏溪现在还不了解她的这些行为与姐姐有没有关,所以还不能和姐姐说,况且上次要害姐姐的人还没有找到,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皇后娘娘对我一直都很好,在知道我的妹妹六王妃病逝的时候还特地来安抚我!还好六王爷提前与我说明了缘由,不然我真的会伤心死的!”白柏凝叹了口气,问:“妹妹,我知道你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可是六王爷也跟你道过歉了,也惩罚了他的侧妃刘氏,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能原谅六王爷呢?”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阿渲忍不住了,把柏溪和她串通在六王爷面前玩障眼法的事告诉了白柏凝,白柏凝听了后终于明白了柏溪的意思,“小溪,我懂了,你是怕他知道真相容不下你?”
柏溪点了点头,说:“我最开始也只是猜测,因为毕竟他当初因为一个假的符咒就要休我。可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其实我不怪他,他是一个正直的人,父亲本就不该让我嫁人,应该让我一辈子待在白府!”
“好了别说了......”白柏凝心疼滴抱着柏溪。
“姐姐,我被七王爷救走的事,你知道了么?”柏溪问。
白柏溪大吃一惊:“救走?他什么时候救走的你,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军营么?”
看来姐姐还不知道这件事,柏溪把七王爷劫走自己的事和小时候醉酒答应要嫁给七王爷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白柏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不记得了,原来是你那个时候喝醉了!八年前皇上确实来过咱们白府,身边还带了好多人......”
“阿渲姐姐,我那个时候拿了你玉佩送人,你过后怎么没和我说啊?”柏溪问。
阿渲挠了挠头,说:“虽然小姐和大小姐平时赏给我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那样的玉佩了......”
“也是,那种玉佩很常见,一抓一大把,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我和姐姐啊,就是平时太宠你了,你得的好东西,可能比普通门户出身的大小姐得的都多!”柏溪笑着说道。
几个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到一句:“别来无恙啊?”
柏溪看向远处,发现九皇子正在朝她和姐姐的方向走来。九皇子刚走到苏沉身旁,就被苏沉伸手挡了回去。因为柏溪说过,她要和姐姐说的体己话,男人不能听,所以这个男人自然也不能靠近!
“让开!”九皇子对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喝到。
苏沉横在他面前的胳膊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一般。九皇子伸手去推苏沉的胳膊,苏沉的手臂纹丝不动。九皇子感觉到了此人的不一般,看了看苏沉面具后的眼睛,沉着冷静、锐利非常,顿时燃起了好斗之心。九皇子后退一步,对着苏沉的胸口辟出一掌,刚要接近,便被苏沉一掌顶了回去,有如击中了一堆柔软的棉絮一般。向前冲击的掌力,虽然只用了五成力气,但一般人也很难接住,没想到竟被这个戴着面具的人轻易化解开去。
“别打了!”柏溪朝苏沉喊道。
可是九皇子的斗争欲完全被眼前的这个人激发了出来,九皇子大喝一声,又呼的一掌,劈了过去,他的武功,走的至刚至猛的路子,一掌推出,立时带起了一片呼啸劲风。
苏沉身子一闪仿佛用身子画了个半圆,瞬间移到了九皇子身后,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九皇子对着空气打了一拳,脸气的苍白,转身迅速扫出一腿,苏沉单脚一跺,便轻盈滴跃出数米之外。
九皇子气不过,刚要追过去,便被跑过来的柏溪拦在了身前,“别打了、别打了……”柏溪气喘吁吁的说。
九皇子问柏溪:“他是你带来的?”
柏溪点点头,“是……是我的侍卫。”
“你的侍卫武功不错,叫他别躲,放开胆子和我切磋一下,我恕他无罪!”九皇子背过双手傲慢滴看着苏沉。
苏沉在听到柏溪喊“别打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能和此人动手了。但没想到自己处处躲着他,他还要与自己决斗。苏沉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越是打不过他越想与他决斗?
柏溪看了看身后抱着剑的苏沉差点对九皇子说出“你打不过他”这句话。苏沉马上就要去找他师父了,她不想苏沉在四王府太过显眼,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转身对九皇子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九皇子,我的侍卫他不懂事,冲撞了您,我替他道歉!”
九皇子看了看柏溪,然后扶着下巴慢慢滴说道:“道歉可以,可是……你要以什么身份向我道歉呢?我应该叫你六王嫂,还是白姑娘?”
柏溪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知道他是在故意取笑自己,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九皇子认错人了吧,她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因为与我已故的妹妹长的相似,便与我义结金兰。”白柏凝一边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一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