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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柏溪,我喜欢你!”苏沉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渴望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苏沉的告白对于柏溪来说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又是始料不及的。
柏溪低下头,许久从嘴边道出一句:“苏沉,我......配不上你!”
苏沉怀疑自己听错了,柏溪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自己才是那个配不上柏溪的人!
“白柏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沉问。
柏溪摇了摇头,说:“没有,只不过,我从前是六王妃,我已经嫁过人了!”
原来柏溪是在故意告诉苏沉自己已非完璧,虽然她与六王爷并无夫妻之实,但她想借此看看苏沉的反应。
苏沉听完松了口气,“我不在意那些!”
“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只是安慰我?”柏溪问。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已婚女子!”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柏溪问。
“我也不知道!白柏溪,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做,待在我身边能让我时刻看见你就好,如果你同意,我就去带你见我师父!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等到你同意!”
“你师父?对了,你师父他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寻你,还没来得及去看他!”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他?”
“你能和我一起去么?”
柏溪摇了摇头,“不能!”
苏沉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下来,慢慢松开拉着柏溪的手:“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我姐姐怀孕了,我想陪着她,直到看见她的宝宝顺利出生!”
“好!”
苏沉想了想,又转身再一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姐姐的孩子出生以后呢?”
柏溪神秘的一笑:“嗯......我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
苏沉眼睛里的光又明亮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期待,喜悦像鸟儿一样飞来,却也只能默默等待......
......
第二天柏溪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阿渲,才想起自己昨天让阿渲一大早出去给刘月荷送信,估计这时候已经送到了。
苏沉在练剑,院子里回荡着他剑器划过的风声,苏沉所练的剑法看似普通,但细观之下,却是别有一番意境。
柏溪虽然不懂剑,但能看出招式变幻却如凭虚御风,连绵不绝,无所不至。
少顷,苏沉收剑而立。他肤色略黑,但目如朗星,鼻若悬胆,神明爽俊,也堪称一表人才。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苏沉走到柏溪身边问。
“没有,是我自己睡够了。”
“我熬了蔬菜粥,你先洗漱一下,我去给你端来!”
“苏沉兄,我这里有厨娘,你为什么还亲自下厨?”
“你说过,喜欢吃我做的东西!”
柏溪听了,心里不自觉的一热,暗暗感动。可是,如果苏沉知道自己异于常人的秘密,还会不会这般对待自己?
“小姐!我回来了!”阿渲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了一个人......
柏溪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六王爷珹彬!
“阿渲,你......”
“溪儿不要责怪阿渲,是我早上在门口看见她,硬要她带我来的!”
阿渲委屈的说道:“小姐......六王爷一个劲的求我,我于心不忍,所以就答应了......”
柏溪这才看了看六王爷,他身形虽然挺拔,却比以前更加单薄。
“况且六王爷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住所......”阿渲小声滴说道。
“什么?”
“溪儿,你上次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我有派人跟踪你;但是我一直没有来打扰你,你说过,只要对我宣称六王妃病故,就可以见我!”
柏溪叹了口气,自己确实是让刘月荷这么告诉珹彬的!
“这位是?”六王爷看向苏沉,眼中有些疑惑。
“这位是小姐新请回来的侍卫!”阿渲不想给柏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抢先回答道。
苏沉并不知道六王爷此行来的目的,所以并不着急暴露身份!他细细打量着六王爷,虽然与之前利用他的那个假六王爷长相一样,但从言谈举止上看,确实不是同一人!
“溪儿,我能与你单独谈谈么?”珹彬一脸恳切的问。
“谈什么?”苏沉问,他听到六王爷要单独与柏溪在一起,心里有些抵触。
柏溪看了看躲在暗处的小黑,然后对苏沉说:“我饿了,你先去把粥拿来吧!”
苏沉点了点头,向厨房走去。
柏溪看了看阿渲腰间佩戴的荷包,然后对阿渲使了个眼色,阿渲立即明白了柏溪的意思。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阿渲姐姐不是外人,不必避讳!”
“溪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珹彬心里涌出一阵悲凉,眼角瑟瑟的。
“珹彬,我说过,我早就不怪你了。”
“那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们重新开始。”
“珹彬,我不想当王妃了,不想一辈子不自由,受约束!”
六王爷笑了笑:“我猜到了,你一定是不喜欢六王妃这个身份,才会如此;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当这个王爷,与你一起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柏溪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的,是我异于常人!”
“此话怎讲?”六王爷一脸好奇的问。
“我......”柏溪走到房门前,对着院子里的阿渲使了个眼色,阿渲悄悄的走到了六王爷身边。
“我不是人,其实......我是鹰变的!”柏溪鼓起勇气说道。
“溪儿,你莫要与我玩笑!”六王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柏溪假装整理一下袖子,悄悄对躲在暗处的小黑使了个手势,“王爷请看!”
突然珹彬的眼前出现一片白色的粉末,他挥了挥衣袖,待白雾散去,慢慢浮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只半米多长的黑鹰!
此时传来躲在房门里柏溪的声音,“珹彬,对不起,这才是我的真实身份!”
珹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他脸色大变,徒然滴睁大双眼......
忽然,那黑鹰拍拍翅膀奔珹彬飞来,在他脸上扑闪了几下,珹彬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旁边的阿渲及时扶住了他。待他转头再次看向前方时,柏溪已经恢复原样立在房屋门前。
“溪儿......”珹彬的声音颤抖着。
“珹彬,你怕了?”柏溪问。
“我......我......”
一百年前,天朝出现过一个狐狸幻化的妖人。她魅惑君主,扰乱朝纲,天朝差点因她而灭亡。幸亏有得道高人相助,灭掉了妖人,天朝才不至于覆灭!自那以后,所有有异能的人或动物都不能留,发现了一定要立即斩杀。那名得道高人曾说过,如果不将他们赶尽杀绝,定会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六王爷感觉喉咙处有东西堵在那里,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他是不会亲手杀掉柏溪的,也不会上报朝廷;可他又不想因此带来祸患,他从没想过此生能遇见这样的事!
“溪儿......我......”
“六王爷,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容不下我了......”
珹彬听到柏溪叫他“六王爷”突然心头一慌,对柏溪的话没有否认,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溪儿,对不起......”珹彬低下头,失魂落魄滴说,他确实不敢留柏溪在自己身边了。
“六王爷,你不必自责,其实我刚刚只是跟你完了个小把戏!”柏溪不紧不慢的说。
六王爷大吃一惊,“小把戏?”
“是我和阿渲小时候经常玩儿的一个小把戏,王爷请看!”
柏溪站在房间门口,指了指珹彬身后的黑鹰,然后瞬间躲到了门里面,刚刚的那只黑鹰拍拍翅膀慢悠悠滴落到了柏溪刚刚站过的位置。柏溪在门里面说了一句“去!”那黑鹰又飞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柏溪又快速的跨出一大步,从门里移了出来......
六王爷突然感觉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原来是这样......那刚刚的白色粉末是?”
阿渲伸开手,手心中满是白粉,“回王爷,这只是普通的香粉,我趁您不注意的时候,从我的荷包里抓了一把,然后扬到您面前,抱歉啊王爷。”
他听完,只觉得晕晕的,头很痛……
“六王爷,我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柏溪问。
“请讲。”六王爷叹了口气,坐在了院子中间的石凳上。
“从前有一个狐狸精,她化身成美少妇游荡在人间。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快要溺死的穷书生,她救了他,之后便与他结为夫妻。后来那个书生进京赶考,中了状元,便假装自己并未成婚,娶了丞相的女儿。那个狐狸精听说她丈夫高中便来到城里,寻她的丈;在知道他已娶妻生子之后并未吵闹,只求她的丈夫能让她陪在他身边。丞相家的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很是生气,但又看那狐狸精并未以原配的身份要求做正房,便准许那个书生纳她为妾。在那之后,书生一直冷落狐狸精,但她从不争宠,反而还帮丞相的女儿操持家务。有一次书生外出,丞相女儿与她秉烛夜谈,谈的起兴的时候,两人喝了点酒,狐狸精醉酒后不小心露出了原形!丞相的女儿看了很害怕,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便拿起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她披在了身上。书生回来的时候,丞相女儿把事情告诉了书生,书生立即拿起刀捅了正在睡梦中的狐狸精!那狐狸精突然惊醒,发现是书生捅了自己,立马化成人形飘在半空中对书生说道:我从未想过要害谁,只想有一个容身之所而已,你为何就这么容不下我?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六王爷看着柏溪凝视了好久,终于失声笑了出来:“溪儿,我不怪你。我明白,终究是我错过了你......”
------题外话------
还不知道人家会鸟语的秘密,就要休了人家。要是知道了,不得大义灭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