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老说,这个司徒白桃交给你们全权处置。”正天宗弟子走过来,把司徒白桃往慕宝儿跟前一推。
司徒白桃心里既憋屈又害怕。
什么呀!真是废物!亏她还以为正天宗有多了不起呢?结果车轮战,十个人打一个人都没打赢!怎么办?这个十安之地,会怎么对她?
慕宝儿伸手,捏住司徒白桃下颌,眼睛笑得眯起来。
司徒白桃恶心欲吐,真的好丑,尤其是近距离看,简直辣眼睛!
“这玩意儿我不要,留给你们正天宗叭。毕竟像我这种心地善良的小仙女,懒得为难女孩子。”
才不是懒得为难呢,她才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小仙女。
她就是懒得自己动手。
她刚才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一切事情的起因,在于司徒白桃。正天宗这次脸皮都被撕下来踩地上了,司徒白桃在他们手里,能落个好?
权玺迈步走来。
“李……”话还没出口。
吉从简像救护车成精了似的,呜呜嚎着就朝慕宝儿扑过来,“师傅的心肝大宝贝儿!十安之地真是祖坟上面冒青烟啦!呜呜……一雪前耻!”
“呜呜……师傅从没想过,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吉从简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没想到,九长老竟然都被他家丫头打成这样。
实在是太解气,太让人意外了!
“所以你就要这样恩将仇报?”慕宝儿嫌弃地瞅着在自己怀里呜呜大哭的吉老头。
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但凡是个小仙女,谁愿意一个老头子抱着自己涕泗交流?
嫌弃!好嫌弃!
她拳头硬了!
她如果一拳打出去,吉老头会不会今天就寿终正寝了?
丁修等人一看,小师妹脸色不对,赶紧把吉从简拉开,以免乐极生悲。
“师傅,控制一下你自己!”
吉从简:“呜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小师妹会不好意思的!”
吉从简:“呜呜……她脸皮那么厚,不会不好意思的。”
慕宝儿默默握紧了自己的铁拳,打算随时给吉老头致命一击。
丁修无意中瞥见,吓得赶紧抱住吉从简的腰,强行把人拽出来,“师傅!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小师妹会像打九长老一样打你的!!!”
这么一说,吉从简顿时就精神了。
既不哭,也不闹,还从救护车成精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轻咳几声,恢复成原本仙风道骨模样。
“你找我有事?”慕宝儿看向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权玺。
很好,你主动找女孩子搭讪,你死定了!
“李……”权玺刚起了个头。
“你看我长得漂亮,所以想跟我搭讪?”
“你可能是误会了。”权玺面不改色,“虽然李大师你天生丽质,但权某已有心上人,不敢唐突。”
沈从容就站在旁边,听到这话,人都麻了。
权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昧着良心说黑话的呀?
天生丽质,你认真的吗??
不管别人怎么想,慕宝儿听到这话还挺开心。
一句话,有两个让她开心的点——夸“李芭芭”天生丽质。
然后承认他有她这个心上人。
于是,小魔鬼很大度地对权玺道,“不用叫我李大师,把我年纪叫大了,叫我芭芭就好。”
权玺:……他总觉得,她在占他便宜??
*吉从简和丁修等人在跟正天宗的人进行“亲切友好”的最终交谈,无论如何,这次正天宗的面子里子都算是丢光了。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别想再玄门各大宗门世家中抬起头来。
而十安之地,也在经历此次擂台后,重新回到所有宗门世家眼中,愈发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吉从简,咱们…嗬嗬……走着瞧……”九长老被正天宗的弟子抬上车前,喉咙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一字一句对吉从简道。
“我是…正天宗长老里最不成器的,赢了我……
不算什么!”
“你等着……你那位好弟子……成为所有宗门世家之敌!!”
没有人愿意屠刀悬颈!
没有人愿意被人裁决审判!
更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
所以各个玄门大佬,都会在十安之地这棵好苗子成长起来之前,彻底抹杀掉她。
吉从简面对重伤在身的九长老,此时稳重冷静得不似平常。
他淡淡道:“那就等着瞧吧。阴阳颠倒,正义错位,天降紫薇扭转乾坤是迟早之事。这一天,已经来了。”
*正天宗的人陆陆续续上车。
车内。
司徒白桃猝不及防,被人连续甩了十几个巴掌,打得她脑子嗡嗡的。
靳悯悯用残忍冷酷的眼神看她,“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司徒白桃不敢张嘴,因为她只要嘴一动,就有热流源源不断从牙龈里涌出来,全是血。
“因为都怪你这个贱人,致使我们正天宗丢脸!
”
司徒白桃泪水涟涟,心里却愤恨不平。
凭什么怪她?怎么又怪到她头上了?虽然事情的源头起于她,可丢这么大脸,难道不是因为正天宗自己不行?十打一,而且还是以大欺小,都没打过。
可这种话,她不敢说。若是说出口,只怕连命都没了。
“对…对不起……”司徒白桃一张嘴,嘴里全是血。
靳悯悯的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连打了司徒白桃十几个巴掌后,脾气消下去一点,看司徒白桃的眼神,反而有点怜悯。
“算了,我也懒得再与你计较,反正,你好日子已经过到头了。”
她刚才生气,是因为想到正天宗今天丢脸,今后很多宗门世家的人都会在她这个正天宗小公主面前阴阳怪气。
但是转念一想,她也不是好惹的,谁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她就打烂谁的嘴,反正到最后有她爷爷兜底!!谁敢跟正天宗掌门正面冲突?
反倒是司徒白桃。
九长老说了,把她带回正天宗……
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司徒白桃到时候绝对是生不如死。
看在同样都是女人的份上,她不介意大发善心,可怜一下她。
“什…什么意思?”司徒白桃脸肿着,含含糊糊问。
靳悯悯只是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