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从简心里有两道声音在互相对骂——“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要多包容她,她以后可是咱们十安之地的中兴之主。别怪她,别跟她生气,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你说是不是?”
然后另一道声音狠狠‘tui’了一口,“对,她还只是个孩子,千万别放过她,好好给她一顿爱的教育,让她知道什么叫天地亲君师。她不仅跟你抢菜,她还跟你抬杠,简直无法无天了!!”
对,这狗崽子太无法无天了。
吉从简忍无可忍不轻不重在慕宝儿额头敲了个暴栗。
然后迅速说道,“好了,师傅要去看看,这条人命究竟是哪个丧天良的闹出来的。走了走了!”
吉老头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慕宝儿看着他的背影,阴森森笑了笑,死老头儿,真以为只要你跑得快,我就看不出来,你个老东西,是因为打了我之后心虚,所以立刻溜吗?
不过也算了。
毕竟再便宜,他也是个师傅。
这个便宜师傅,都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她一顿吊打……
慕宝儿拎着打包好的早点,顺手给成爽带回去。
成爽吃得心满意足,感动地一把抱住慕宝儿,“宝儿,你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傻白甜说得那么认真。
慕宝儿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
不敢当,不敢当。
“明后两天是周末,宝儿呀,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逛街呀?”成爽一边说,一边掏出厚厚一沓作业,全都是她替慕宝儿上课做的课后作业。
傻白甜眉飞色舞,疯狂暗示:
看啊,这都是朕给你做的作业!
来呀,陪我去玩呀,这你要是忍心拒绝我,你还是人吗?
慕宝儿瞅着这场景,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我另外有事。”细问吉老头轩辕家在哪里,吉老头不说,她得去套一下那几个冤种师兄的话。
“没事,你可以一起带着我去办事啊,我也不是非要逛街的。”
看,她是不是很善解人意,体贴人心?
她就是闲得发慌,想跟着宝儿一起去浪。
逛街也不是那么有意思,跟在宝儿身边看她干什么,更有意思一点。
慕宝儿:……
那行叭。
看在这个跟屁虫是纯阳命,有那么点用的面子上,随她。
另一边,吉从简取了一滴血后,就循着因果去找那丧心病狂害死人的狗东西。
别看吉老头虽然上了年纪,而且因为偷窥天机导致早衰,但他动作敏捷,而且还相当时髦。
在大街上扫了辆小电驴,骑着小电驴就开始蹿。
靳小明跟几位师叔伯出来买早饭,就只看见一辆小电驴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得挺快,就是低了点儿…
…
这要是再高一点,估计能飞。
“大师伯,刚才好像看见师祖了。”
丁修自从上次骑小电驴空中翻转三周半,对小电驴就产生了心理阴影。他一个没摔得多重的都有阴影了,更何况是师傅呢?
师傅当时可是闪到腰了啊!
“别瞎说,肯定是你看错了。”师傅怎么可能狗改不了吃屎呢,对不对?
哦,对不起!
丁修瞬间满面羞愧,师傅啊,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文化没学好,一不留神竟然骂您老人家是狗。
吉从简骑着小电驴一路狂飙,不多时,抵达一处五星酒店。
顺着因果血光,吉从简下了小电驴就进酒店。
然后,在酒店餐厅见到了两个刚染上了新鲜冤孽债的丧良心的玩意儿……
他们一群人正围坐在一处吃早餐,吉从简隔得远远的就看见,其中一男一女的头顶上,顶着新鲜出炉的血孽!
吉从简往前走了几步。
他倒要看看,王八羔子长什么模样?
下一瞬,吉从简脸色瞬间转阴。
他就说什么人家才能养出那么丧良心的玩意儿呢?
原来是……
呵!
轩辕家的人啊。
男盗女娼,寡廉鲜耻,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轩辕家。
像这种已经烂到根子里的玄门世家,无论养出来什么样恶心龌龊下作的晚辈,好像都不足为奇呢。
吉从简是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他认出了那一堆人中,唯二的两个中年男人。他们算得上是轩辕家有头有脸的人,经常会护送轩辕家的晚辈在外界行走。
至于为什么需要护送……
当然是因为夜路走多了,怕遇到鬼啊!
缺德丧天良,生儿子没屁股的事做得多了,轩辕家也怕他们家里的年轻一辈走在外面,被人套上麻袋,绑块石头扔进河里淹死。
吉从简向来都挺性情温和的,毕竟都这么大年纪了,总不可能还像小年轻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但他现在是确确实实很生气。
气到想爆炸。
小丫头刚才还向他打听轩辕家的事,结果他好死不死现在就立马遇到了轩辕家的蛆虫,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呵呵呵呵……
MMP。
“咦?这不是十安之地的吉从简……吉老先生吗?”
轩辕家的两个中年男人之一,站起身去自助台夹东西,看见吉从简,神情一僵,好像有种下意识的畏惧。
但是很快,就阴阳怪气地开始嘴吉从简。
怕啥?有什么好怕的?
十安之地现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他们世家就算当着十安之地的面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这所谓的裁决者之地又能怎么样?
“原来十安之地还存在呢,我还以为老先生你早就已经驾鹤西游,连带着十安之地都解散了,原来你老人家还没死啊,啊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
吉从简虽然被嘴得心火旺盛。
但是论扎心,他就没怕过谁。
“哦,你是轩辕家的人吧?”
“你们家主的老婆,现在还要送到曹家床上去吗?”
“你……”像这种隐秘之事,自家人做得,但是被别人宣扬出来可就不好听了!
“唉,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轩辕家的老家主啊,老婆能送给曹家,儿媳妇也能送给曹家。老东西脸皮可真太厚了,我怎么就做不到呢?”
吉从简一边说一边做出捶胸顿足的样子,好像真的挺遗憾似的。
“……”老不死的!膈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