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宝儿:乌鸡,他为什么要跟我去医院看姜玉?
是不相信我的鬼话,对我产生了怀疑,所以打算跟着我?
乌鸡: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不!我反对这门亲事!这个发展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同意!!
一人一鸟,相互对视一眼。
脑回路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哥哥,你跟着一起去做什么?”慕宝儿问权玺道。
“杜女士跟你母亲相识许多年,离开京都前,特意叮嘱我拜访她。”权玺说得模棱两可,并没有打算将姜玉的真实身份告诉慕宝儿。
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姜玉愿不愿意告诉慕宝儿,由姜玉自己来说,与他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
“嘎——”原来是这样。
慕宝儿和乌鸡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对于姜玉和杜家月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放在心上,也不想去探究。
不得不说,小姑娘跟权玺之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对别人的事情,一般都不太感兴趣,不喜欢多管闲事。
……
医院内。
阵阵痛苦的低叫从其中一间病房,一直延续到走廊。
姜玉被人揪着头发,从病床上拖下来,一番拳打脚踢后,男人直接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在地上拖行。
“装病是不是?我下手有多重,我自己会不清楚?躲在医院里不肯出去是不是?怎么,怕我啊?”
即便是在海城被磋磨了这么多年,姜玉骨子里的修养始终没变过。被人在医院走廊里拖行的羞耻感,让她紧紧咬住牙关,尽量不嚎啕大叫,只发出低低的哼声。
“你以前求老子帮你养那个父不详的野种,可没说过怕我啊!现在知道怕我了,想躲着我了?”
男人将姜玉拖到走廊里,泄愤似的用脚踹几下。
有护士赶过来阻止,“这位先生,请您不要这样子。您要是继续在医院里闹的话,我们可就报警了。
”
“报警?老子在海城混的时候,你个小娘皮还没出生呢!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敢报警,老子以后每天喊上人到这儿来闹!”男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年轻护士吓得脸都白了,敢怒不敢言,怕这个老混混做出过激的事情。
“慕山风,你别在外面闹,我跟你回去……”姜玉几乎被打得奄奄一息,勉强说道,“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慕山风不要脸,她要。
她实在是不想被人当把戏看,周围人的目光,让她如芒刺背,满心全是羞耻。
她宁愿关起门来被慕山风打死,也不愿意这么丢脸。
“哟,都这份上了,还这么要脸呢?”慕山风显然知道姜玉的性子。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羞辱她。
一把扯住她头发,逼迫她将头昂起来,将脸朝上。
“给老子当情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脸?”
走廊里看热闹的人顿时看姜玉的眼神就变了,不由自主染上几分鄙视。
原来是这样啊?
那没事了!狗男女,尊重祝福!对不起,告辞!
慕宝儿刚来到医院,就亲眼见到这一幕。
慕山风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映入眼帘时,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瑟缩一下。这是留在这副躯壳潜意识里的恐惧,足可见慕山风给原来的慕宝儿,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从小到大,动辄打骂,拳打脚踢。
甚至,还被打落过两颗牙齿。
慕宝儿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个小小的饱受欺凌的身影,怒气腾地一下便在胸腔中炸开,低敛的眉眼里看慕山风多了几分戾气……
潜意识中,难以抑制的愤怒。
权玺只瞧见小姑娘瑟缩,顿时眉头狠狠皱起。
她这是……在害怕慕山风?
联想到资料里的那些,权玺又恍然大悟。
看样子,应该是从小被慕山风打怕了。
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渣滓!
就在慕山风洋洋得意叫嚣,觉得周遭没有人敢多管他闲事的时候,权玺一个跨步走过去……
他身形本就高大,长腿一伸,腿风凌厉无比,速度之迅猛,根本让慕山风反应不过来。
慕山风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刮过,紧接着就半边身子一麻,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京都警局陆荣警官等人相隔千里,留下同病相怜的泪水——权教官的速度和身手,谁试谁痛哭流涕!
“你谁啊?!”慕山风挣扎着支起身体,怒气冲冲爆吼。
权玺素来不喜欢跟渣滓多话,只是对旁边的小护士道,“报警。”
“万一他之后闹事……”小护士心里还惦记着慕山风刚才的威胁。
“他之后,没有机会闹事。”权玺冷沉着眉眼,看慕山风如同看地上不起眼的垃圾。
上不得台面的混混而已,根本经不起调查,想要将他送进去,再容易不过。
他不介意用些其它手段,让他进去得更快,在牢里待得更久!
几个小护士,有的报警,有的赶紧将姜玉从地上扶起来去做检查。病人身体还没好,哪里经得起这么拖拽?之前可是连肋骨都断掉了呢!
小姑娘呆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一直没说话。
自从见到慕山风,她就一直安静得像鹌鹑一样,权玺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她就这么怕慕山风?
这个渣滓般的继父,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权玺心中下意识思考着,不由得升起一股火气…
…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负女人孩子的人渣!这种东西,就应该在监狱里多待些时间!
如此想着,慕山风之后的日子,已经注定不好过了。
权玺此时完全没有分辨一个问题……
他究竟是厌憎人渣?还是在替慕宝儿打抱不平?
也就乌鸡窝在慕宝儿怀里,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年轻人,正义感这么强的吗?
厉害了,乌鸡大爷做不到,但是很欣赏。
姜玉做完检查后,被送回病房。
毫不意外的,身上的伤又加重了几分,见到慕宝儿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眼神闪躲惭愧,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女儿。
“宝儿……”姜玉嗫嚅着嘴唇喊道。
慕宝儿:……乌鸡,我难道要喊这个陌生女人作妈妈?
小姑娘很为难,满心都写着抗拒,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