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霖云阁溜走后,白兮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完美的错过了周承笙的连环夺命call。
许晴坐在一旁,有些不安,“白总,这是乔晗刚刚发来的资料,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
白兮接过平板,“不用内疚,你自己定个时间,我们俩一起请陆沉吃顿饭,周承笙就不用管了。”
“白总,在饭桌上朱曼的视线不是盯着您就盯着周总,本来我觉得她挺正常的,但是在您说到绝交两个字时,她眼神和脸色都变了,不像醉酒的状态。”
白兮美眸眯了眯,“我就知道她心里藏着鬼。”
她点开邮件,入目的第一行字:朱曼,26岁,富商朱百万与野模的私生女。
朱百万因顾忌正妻的面子,一直将朱曼养在国外,十岁与周承笙和陆沉相识,国外留学那几年三人几乎形影不离。
乔晗把资料查的很齐全,连朱曼初中时候的照片都有,要不是五官相似白兮差点以为照片上的人是个小伙子。
学生时代的三个人站在一起,一点都看不出来朱曼是个女孩。
前一世白兮压根就不知道朱曼的存在,而这一世朱曼在白兮与周承笙离婚的第二天就回国了。
回国后开了一家文娱工作室,手里带了八名艺人。
白兮的轨道变了,所以朱曼的轨迹也跟着发生了转变。
回国后开了一家文娱工作室,
许晴不解:“白总,您为什么觉得朱曼跟许默有联系?他们两八竿子都打不着。”
“你是我的贴身秘书,而许默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朱曼在邬斯岛害我不成,后退一步想从我身边人下手,今天去你家的时候我让乔晗去周围转了转,他发现了另一波人的痕迹,虽然没查到是谁,但目前除了朱曼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白兮条理清晰,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许晴咽了咽口水,“朱曼喜欢周总,所以您今天在饭桌上是故意刺激她?”
白兮淡笑,“是,她针对我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男人,不刺激她怎么逼她放绝招,只要她敢再出手,我一定逮住她。”
许晴心里一阵后怕,“对不起白总,是我大意害您受到牵连。”
白兮退出邮件,“是我身边的妖魔鬼怪太多,跟你没关系,许默暂时在周承笙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以后也不敢再招惹你,你父亲那边想好怎么做了吗?”
许晴靠着后座,车窗外折射进来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映照出深深的无力感。
“癌症晚期,医生说他如果听从医嘱有可能活多活1-3年,如果自暴自弃顶多活三个月或者六个月,可他破罐子破摔,变本加厉的吸烟,赌博,唯恐见阎王之前少抽了一口烟,他问我要五十万,如果不给就上法院告我虐待和弃养父母。”
许晴取下眼镜,用袖口慢慢擦拭着,“他到死都惦记着许默还没有成家娶媳妇,却从不过问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好不好,每次找我都是要钱,刚开始是骗,到后来是明目张胆的抢,有一次他和许胜男找到我租住的房子,直接把锁撬开,拿走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连我的衣服袜子都拿去卖,大冬天一床被子都不给我留。”
许晴苦笑着,“白总,我真的恨他,我不知道该我应该怎么做。”
白兮将湿纸巾递给她,“没有应该不应该,问问自己你想怎么做,然后就怎么做,在这件事上只要你问心无愧,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
“白总……您是第一个……”
许晴捂着脸泣不成声,“我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我,百事孝为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包括我最亲近的奶奶也曾求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孝顺自己的父亲,所以……所以我刚毕业那会拼了命的去那十万块钱,我……”
“只有您告诉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我问心无愧,看在我奶奶的面上我也想给他治,可是他不治啊,他宁愿拿生命要挟我,也要给他儿子买房,可是那个畜生,他,他从来都没把我当,当做一家人,如果您今天晚去半小时,他们就……”
白兮及时将许晴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们已经遭到报应了,放心吧,那几个人渣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人自己要作死谁也救不了,但我们得向前看,如果你需要金钱周转,随时找我预支,如果他们真的告你,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许晴越哭越厉害,“白总,谢谢您,谢谢……”
这时车已经开到婉居门口,“白总,门口横着一辆迈巴赫,我们的车进不去。”
一听到迈巴赫白兮就知道是谁来了,她探头看了一眼,这货居然来的比她还快。
“车就停外面吧,许晴,你和司机先进去,陈姨已经给你安排了房间。”白兮交代完,推门下车。
与此同时,周承笙已经迈步到车前。
他一身灰蓝的高定西装,夹杂着木质的清冷和酒精的灼烈,一张禁欲的脸,眼底却搅动着放荡。
这样的周承笙白兮觉得挺有意思,她靠在车把手旁,轻佻的口吻,“把车堵在我家门口,你礼貌吗?”
周承笙睨着她,“不辞而别,你礼貌?”
“谁不辞而别了?我跟陆沉打了招呼。”
“你跟我打招呼了吗?”
白兮耸耸肩,“跟你打招呼我还走得了吗?”
周承笙俯下身,混着佛手柑的红酒气息扑面而来,“你现在照样走不了。”
白兮食指尖抵着他的胸口,那是她发狠挠过的位置。
周承笙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沉,“兮兮,你良心不痛吗?睡完我就扔?”
白兮慵懒的看着周承笙,将他眼底的焦虑,惶恐以及拼命压抑的恼怒都捕捉的清清楚楚,她笑的没心没肺,“新婚夜,你不是睡完我就扔?”
周承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想解释,可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管是什么理由,新婚夜那晚他确实把她扔出去了。
“对不起。”周承笙哑着嗓音道歉,他形容不出来此刻是什么滋味。
明明白兮就在自己眼前,明明她的小手也被自己握在手心里,可周承笙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离自己异常遥远。
她唇瓣一张一合,不含半分情意,“想求原谅?”
周承笙将人搂进怀里,鼻腔浅浅的嗯。
白兮勾起唇角,侧头在周承笙耳边说了一句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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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