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双胞胎让白兮彻底炸毛,她发狠打了周承笙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将门外的朱曼都吓一跳。
“白兮!”
周承笙扼住白兮的手腕压在她头顶上方,“还没打够是吗?!”
周承笙明显动怒了,他什么时候被女人接二连三甩过巴掌?!
可白兮眸底迸发而出的滔天恨意又让他顿感无措。
白兮像突然变了个人,她咬牙切齿的问:“你一个畜生,有什么资格当我孩子的父亲?”
周承笙舌尖抵着后牙槽,他气笑一声,“我是畜生,那之前在我身下求欢的你又算什么?”
白兮紧抿着唇,眼睛死死瞪着周承笙,“之前的白兮已经死了!”
他附和:“那你就当之前的周承笙也死了!”
“那你去死啊!”白兮奋力挣脱出双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往上扇,周承笙身子向后仰,白兮根本打不着他。
她怒火攻心索性扯开他微张的领口,一口咬在他肩膀处。
周承笙微蹙着眉,双手紧紧搂住白兮,让她咬个痛快。
白兮是发了狠的咬,恨不得吞下他一块肉,鲜血顺着周承笙的肩头浸湿了两人紧贴的衣服,白兮整张嘴咬到脱力了她才缓缓松口。
她嘴里全是血腥味,周承笙的左肩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可抱着她的力度丝毫没有松懈。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兮兮,对不起。”
白兮回想起前世周承笙对她的种种恶行,戏谑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犯贱的样子像什么吗?”
周承笙顺着白兮的话问:“像什么?”
“像只倒贴的鸭子。”
周承笙不怒反笑,“是么?“那你知道你的样子像什么吗?”
白兮以为周承笙会说出更加羞辱的话,可他只是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力道,柔声说:“像我老婆。”
白兮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口淤堵的厉害。
“你打我咬我当以前的我死了都行,但你不能不要我,我有洁癖,只睡你一个女人,也只要你一个女人。”
白兮募地发笑,“在我面前装纯情,周承笙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周承笙的嗓音低低沉沉,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兮兮,你真的了解我吗?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白兮的身体不可控的颤了一下。
只有她一个女人?
呵,白兮心里冷笑,难道荣珊珊是个男人?
还有那数不尽的莺莺燕燕。
哪怕这一世周承笙还没来得及碰外面的女人,那前世呢?
周承笙继续喃喃着,“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想跟你重新开始,这一次换我追你好不好?”
白兮无力的瘫在周承笙怀里发笑,“你就是追到死的那一天也追不到。”
“那我就追到死的那一天,这辈子追不到我下辈子继续,下辈子还追不到,那下下辈子再继续,我总有一天会追到你。”
白兮面无表情,“你不如现在就死了,省时间。”
周承笙对白兮的恶语左耳进右耳出,“老婆就在我怀里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死了,把你让给外面的狗男人?”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白兮,你想都不要想。”
白兮的鼻尖都是混着腥甜的木质清香,她下颚骨发痛,连着手肘也是麻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周承笙的桎梏如铜墙铁壁,她半点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白兮无力道:“松手,你的血都是臭的。”
周承笙勾起唇,“那我们去洗澡?”
还不待白兮出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具是一怔。
白兮挣扎着看向门口,“快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周承笙不上当,“外面有陆沉。”
紧接着陆沉一声惊呼,“朱曼!”
这喊的声音很不对劲,白兮明显焦躁,“快去看看!”
周承笙没办法,只能起身拉开门。
结果他脚才刚抬起就被身后的白兮猛推了出去,然后“哐当”一声,门反锁了。
周承笙揉着发麻的嘴角,贴在门口说了句,“我有钥匙。”
他走进客舱,发现朱曼正坐在水果台边,台上有一小滩血迹。
陆沉正低头翻医药箱,“想吃苹果叫我给你削就行了,你自己动手干什么?”
“你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你。”
“我们俩谁跟谁?”
周承笙走到两人身前,朱曼抬头看到他染血的白衬衫,吓得立即起身,“阿笙你肩膀怎么回事?你脸怎么了?”
陆沉抬眸,差点叫出妈,“白兮捅你了?!”
周承笙取走他手里的绷带,淡定的给自己包扎,“要是房里有刀,她应该会捅。”
朱曼想上手,奈何自己伤口的血还没止住,她心疼的盯着周承笙的脸,心里恨不得将白兮三刀六个洞!
她哑着声音问:“白兮她……她打你脸了?”
答案显而易见。
周承笙皮肤本来就白,白兮那几下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打脱臼,力道可想而知。
这会周承笙脸上的印记都泛了出来,还带点轻微的紫色。
陆沉瞪着一双桃花眼,数了数周承笙脸上的指头印,不多不少刚好十个。
这至少是挨了两巴掌啊!
“卧艹,阿笙,没想到你身经百战最终打趴在白兮的石榴裙下??”这简直震碎了陆沉的三观。
这要是被睡服就算了,可这TM的是被打服啊!
他们三个不能说从小一块长大吧,但在国外读书那几年一直形影不离,那几年小到校霸大到社痞,周承笙和陆沉没少并肩作战,陆沉被打到见血那是司空见惯,但周承笙极少挂彩。
他伤的最严重的一次是手背跟对方的短刀擦皮而过,洒了三滴还是五滴血。
跟现在这副被捅刀的鬼样子比起来,简直是……
要不是身在半空中,陆沉绝对打120。
他伸长脖子看了眼周承笙肩头的牙印,嘶的一声眉毛打结,“卧艹,白兮这是要吃了你啊?”
周承笙脱了带血的衬衫,换上一件纯棉T恤,他捏着眉心一言不发,脸黑一半,红一半。
朱曼的伤口包扎好后,她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纱布包好递给周承笙。
“阿笙,敷敷脸吧,你明天总不能以这个样子去上班吧?”
见周承笙没接,朱曼心里滋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她小心翼翼爱慕了十几年的男人,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卑微成这样?
凭什么?!
白兮明明才是被厌弃的那一个,她究竟使了什么招数让周承笙为她发狂?!
朱曼忍着眼底痛,将冰块递给陆沉,“你好好劝劝阿笙,我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朱曼进屋锁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哭成了筛子。
她颤颤巍巍爬到床边,从包里翻出另一部手机,编辑短信:人还活着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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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倒贴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