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强装镇定,“能有多热情?也没见掐死你。”
周承笙扯开被子,他不光脖子,胸脯,就连下半身也有深浅不一的吻痕,白兮错开视线,眼神明显慌乱,“那是你过敏留下的红斑,你少讹我。”
“你再仔细看看,我过敏长红疹,这像红疹么?”他走到她身后,俯身贴着她的耳垂,“你说要报新婚之夜的仇,折腾我一夜,睡完就忘了?”
他清晰的感受到白兮的身体僵了几秒,“兮兮,你要…”
“要多少钱?”她转过身,瞪着他,不但没有半点娇羞的模样,还挺凶横,“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就靠你一张嘴胡扯八道?就算真睡了又怎样?不就几个钱吗?”
白兮点开周承笙微信,当着他的面转账500块。
周承笙整张脸都黑了,他就值五百块?
她潇洒转身,周承笙伸手将人捞住,他的臂膀如铜墙铁壁般结实,白兮挣脱不开,气得一脚踩下去,谁知周承笙早已摸清她这上顶下踩的招式,轻松躲过,“你别想赖,这辈子,你都得对我负责。”
白兮硬着头去顶他下巴,周承笙一躲,将脸深埋在她脖颈间,虚虚实实的吻着他的耳垂。
白兮气急败坏,“周承笙你要不要脸,你这辈子睡过多少女人,你有脸跟我谈责任?!”
周承笙咬住她的耳垂,“我只睡过你一个女人。”
她扭过头,避开他的吻,“你放开我,我肚子疼。”
周承笙立马松手,白兮一溜烟跑了,这次他没捞住。
他无奈的看了眼凌乱的床单,拾起地上的浴袍,其实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他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了一晚,身上状似吻痕的红痕就是过敏消退前聚集的红斑。
周承笙本就处于火气旺盛的年纪,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生生将消散大半的红疹憋成了红斑。
白兮利落的洗完澡,收拾几件衣服驱车出门,在门口蹲守了几天几夜的记者总算消失了。
白家老宅那场大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白文泽被拘留,因为涉嫌洗钱金额巨大,不予释放。
警察联系白兮去认尸,她没去,只是让许晴联系火葬场的人,一切按规程走。
车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白兮拨通恬妮的电话,
“在哪呢?”
“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刚想约你你电话就来了,来露天雅食,今天的天气超舒服,我在这里订了桌。”
“中午可能有点堵车,大概半个小时到。”白兮挂完电话,导航出发,她就不信周承笙能一辈子理所当然的赖在她家。
胡希儿到场的时候,周佔霖正坐在玻璃房烹茶,他衣冠规整,细致到衬衫袖的褶缝,纽扣的边缘,皆一丝不苟。
他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润风雅的味道,偏偏又透着股清冽孤寂的气息,矛盾又迷人,无形之中诱人深陷,难能自控。
她提着裙摆坐在他对面,声音娇嗔软糯,“为什么选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周佔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明还是那副斯文楚楚的皮相,可胡希儿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佔霖,你今天怎么啦?万姨催你了?”
他抬手斟茶,也捎带斟满她的杯子,“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胡希儿心脏猛地一缩,她揪紧桌角,追问:“佔霖,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我可以改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改。”
“人的本性难改,就像我厌恶别人自作聪明干涉我的事。”他口吻依旧平静,可胡希儿却听出了他暗压的怒火。
“你拍了照片。”
胡希儿脸色骤变,她慌张开口,“佔霖,你听我解释…”
“你自觉断了与周家的联姻,我可以不追究。”他抿了口茶,直视她的眼睛,胡希儿心虚垂目,手心里全是汗。
那天她气昏了头,想将照片散播出去毁掉白兮,那五张照片,分别是周佔霖抱着白兮回公寓,两人衣衫不整,姿态旎旎,任谁都会想入非非,还有周承笙将裹着浴袍的白兮抱上自己的车,最后还愤怒的丢掉了她身上的浴袍。
这组照片一旦公布,白兮躲不过红颜祸水的骂名,周家也逃不过两兄弟共争一个女人的丑闻,对于周氏这样的豪门望族,最忌讳家族内部的丑闻,胡希儿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及时将照片追回,可她没想到照片还是落到了周佔霖手里。
她拿出手机,当着周佔霖的面删的一干二净,“我不是故意的,佔霖,你原谅我这一次。”
“你自己提,胡家也体面。”他态度冷漠,服务员给胡希儿上了一份意式面,她苦笑:“你连一顿饭也不愿意陪我吃完?周佔霖,你究竟是怕照片引起周家的丑闻,还是怕影响白兮的声誉?”
豪门圈,最忌讳能挑起兄弟纷争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会被所有的豪门贵族摒除在外,就连做个做个外室也不配。
周佔霖起身,浓烈的疏离感,“我没胃口,你慢用。”
胡希儿追上去搂住他,“佔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也知道万姨让你娶我的目的,就算不是胡家,她也会联系其他家族,与其娶一个你掌控不了还会制造麻烦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只要周太太的位置,其余的我都不干涉你。”
周佔霖掰开她的手,跟她保持距离,“我不会娶我不爱的女人。”
胡希儿眼眶里溢着泪,“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你逃得过联姻吗?你拗得过万姨吗?”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她咬着下唇问:“还是说你想娶的女人是白兮?”
终于,她看到那张冷峻的面容开始皲裂,像冰封的湖面,被一抡大锤狠狠凿出裂痕,胡希儿不敢置信的拽着他的胳膊,“我还蒙对了?周佔霖,她是你哥的女人!”
周佔霖微眯着眼睛,周身的气场像结了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胡希儿看着全然不同的周佔霖,自觉踩到他的底线,惶恐的后退几步。
对女人,周佔霖向来绅士,极少动怒,胡希儿在分手后屡次跟踪他,甚至还在私底下为难过在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伴,碍着从前的情分,周佔霖没跟她计较过。
可这次不一样,她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就击碎了他的儒雅作风,同她翻脸。
他眸色阴沉,“我们已经结束,如果你还顾及着家族的颜面,就不要再纠缠我,更不要去找她麻烦。”
胡希儿红着眼眶追问:“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白兮?如果你是喜欢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放任她不管不顾,还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你哥?还是说你发现周承笙对她不一样,激起了你的占有欲,哪怕是他丢掉的一双破鞋,你也得抢过来?”
“这是最后一次你招惹她,也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他眼底乍起的厌恶扎的胡希儿呼吸一窒,她多年积累教养和高傲不允许她再狼狈下去。
她擦了擦眼泪,维持住最后一丝自尊,“我知道怎么做了。”然后转身离开。
周佔霖在玻璃房内抽完一整根烟才推门而出,胡希儿的话同样像根刺扎在他心口处。
白兮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绝不是因为她是周承笙的女人。
周佔霖拿出手机,调出白兮的号码,拨通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那抹娇倩的身影。
“周佔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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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就值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