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目,仿佛又回到周公馆那一夜,他亦是如此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粗鲁,狂野,将他禁欲的气场撕裂的粉碎。
白兮毫不留情的咬住他的舌头,又狠又凶,顷刻间,两人的唇齿间皆是血腥气。
她猛推开他,一巴掌抡在他脸上,响亮的巴掌声震得她掌心发麻。
“王八蛋,再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周承笙舌尖抵着发麻的内唇,“对不起。”
“滚出去,一刻都不要待在我家,马上滚!”白兮将他往门外推,可他一动不动像尊铁雕,她根本推不动。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兮兮,我跟你道歉,我不知道他们那样对你。”
白兮挣脱开,“你以为你就比他们强吗?”
“我跟他们不一样。”
白兮发笑,“是吗?周承笙你比他们更坏更狠!”
他声音沉闷,“你答应过我重新开始,可你始终对我带有偏见,一见到我就排斥我。”
“是你把我锁在你车上逼我答应的,我答应跟你做陌生人,你做到了吗?”
她后退几步,直视他,“我忍着恶心将你划归美联协会的人,我让陈姨招待你,对你客客气气,可是你呢?请问哪个陌生人会这么没有分寸闯进我直播间?又是什么样的贵客会深夜闯到主人的卧室来耍流氓?我不是排斥你,是从骨子里讨厌你!”
周承笙动作一窒,他语气软下几分,“我保证不再私自干涉你的事。”
白兮偷偷将桌上的刮眉刀握在手心里,“你没资格干涉,周承笙,收起你那病态的占有欲,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要敢乱来,她一定要他好看!
他不依不饶,“你到底想我怎样才能原谅?”t
除了对张絮梅,周承笙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白兮是第一个,他以为这三个字足以表明他的心意,可白兮并不买账。
她咬牙切齿,“你,去,死。”他前世要了她三条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他。
“你活着我不可能去死。”
“所以我不可能原谅你!”白兮指着房门,“出去。”
他浑身气场极低,“没办法谈了吗?”
“我答应协会的请求,你回去转告就行,其余没得谈。”她态度十分冷硬。
空气凝固几秒,周承笙在这一刻意识到,白兮从来没有玩欲情故纵的把戏,她是真的排斥他。
“我睡客卧。”
白兮撇开头不说话,她知道他不会滚,只气自己不是个男人,打不过他。
周承笙阴沉着脸色退出白兮的房间,带上门的同时,他听到房内反锁的声音。
白兮一个多小时的直播,全程未发一言,这场舆论就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网友称之为,史上最高调的低调。
随着白兮被虐养的录像流出,这场被精心设计的网暴被推到制高点。
白智辉一家四口顷刻间成为众矢之的。
铺天盖地的唾骂讨伐,将四个人逼回老宅,连窗户都不敢开。
齐丽根本不敢碰手机,她在地下车库被陈万喜修理的视频传遍了网络,私底下给客户塞小三的事情被挖出来,她遭到的不仅仅是网友的唾骂,还有无数太太的声讨,哪怕最后这场网暴被压下来,她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白文涵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彻夜的嘶吼声,破碎声都在彰显她崩溃的情绪,“白兮你这个贱人!你想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涵涵,妈妈求求你开开门,你已经把自己关了一晚上,你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啊—!”她抱着双气蹲在墙角,整间卧室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了,“妈妈,我没脸出去见人了,所有人都在骂我,连美联协会也出公告取消我的复赛资格,我不如死了!”
白智辉用铁锤将门锁砸开,推门的瞬间,差点被玻璃渣子割到脚,“你去死这事就解决了吗?活着你才有机会报仇!”
白智辉将白文涵拉到餐桌前,一家四口都面如死灰,“吃饭!”
白文涵嘶喊了一夜,抱着水壶一口气灌了大半。
突然白文泽将勺子奋力一甩,被砸中的瓷碟四分五裂,“这饭怎么吃!谁吃得下!”
他阴森着脸,指着齐丽吼道:“你是更年期提前还是神经错位脑子坏掉了?!我骨折躺在骨科你非得把我推去男科,现在全世界都在嘲笑我不是个男人!说你生了个人妖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还有心思吃饭,吃吃吃!”白文泽一脚踹翻餐桌,原本死寂的餐厅响彻了噼噼啪啪的碎裂声。
齐丽掩面哭泣,“文泽对不起,妈妈是为你好,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说对不起有毛用啊?!借助珠宝大赛打压白兮就是你们两想出来的,现在股份是拿到手了,我也出名了!新时代的太监,我是新时代的太监!这美名给你们要不要啊!”白文泽抓狂的推搡着桌椅,碰到受伤的右手疼的一哆嗦,巨大的屈辱,疼痛让他完全扭曲,指着天花板不停地骂艹!
白文涵将水壶摔向他,“你冲妈妈发什么火!你变太监是你活该!你整天除了玩女人你干过正事吗?你自己跟白兮宣战却最后连比赛都没去参加,没有我和妈你拿的回股份吗?!”
白文涵狰狞着脸,“你是参加了,你还进入了复赛,还让美联特意为你贴了公告说你德不配位取消复赛资格,白文涵你牛啊,你比白兮牛多了!”
齐丽沙哑着声音,“你们别吵了。”
白文涵被戳到痛处,指着他鼻子骂:“你他么就不是个男人!你就是个废物!只知道冲我和妈妈发火!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艹!”白文泽一拳抡在白文涵脸上,她哪经得起这一下,扑倒在地,掌心戳了好几块玻璃渣子,她失声大叫,“啊!妈妈,爸爸,这个畜生他打我!白文泽你就是废物太监!你没种没根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我哥!”
“艹!蠢逼女人!老子跟你就不是一个……”
“啪”的一声,齐丽这一把掌铆足了劲,“白文泽,我是你妈,她是你妹妹!你想死是吗?!”她猩红着双眼,白文泽这才找回一丝丝理智。
“窝里反了!”白智辉终于出声,他抱起地上的白文涵,“菊妈!让司机送涵涵去医院!”
“不要!爸爸我不去,我不去!”白文涵拼命的摇头,“我不能出去,爸爸你别让我出去,我怕……”
“涵涵,你伤口不处理这手不要了吗?听话,乖乖去医院,爸爸有认识的医生朋友,绝不让你被坏人看到,爸爸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接你。”白智辉好一顿安抚白文涵才答应去医院,她戴好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唯恐被人认出。
菊妈神色慌张的跑上前,“二爷,太太,不好了,白氏的股东全来了,他们在大门外叫嚣着要么给交代,要么散伙拆家,他们手里还抄着家伙,叫嚣着不开门他们就砸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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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窝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