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无语静立片刻,转头看向了抱臂靠着石壁站着的燕知回。
李耀一开始没注意到燕知回,此时顺着谢辞酒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戒备了起来,“你是谁?!”
问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而出。
其他人也不动声色的围到了李耀身边,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燕知回轻笑一声:“我是谁?问你们郡主。”
众人狐疑的看向谢辞酒,谢辞酒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说:“自己人,不用担心,他的身份……”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以前的身份不作数,以后就是安北王府里的回公子,见他如见我。”
李耀几人面面相觑:“啊?”
这怎么忽然就多出个公子?
地位还这么高?
什么情况?
八卦的视线在谢辞酒和燕知回的身上来回扫,俩人就当没看见。
李耀迟疑着问:“那里面的棺材……”
“一会儿你们找个地方埋了吧,没用了。”
“是。”
“我先带他回京,你们晚点再入城,然后直接去找江叔。”
“是,郡主慢走。”
谢辞酒对燕知回扬扬下巴:“走。”
燕知回笑着跟了上去:“好,我的郡主。”
谢辞酒耳朵一热,感觉其他人又看过来了,忍不住瞪了燕知回一眼。
……
李耀他们进了山洞以后,还在小声八卦:“那个男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啊?我们刚才怎么没看见?难道这山洞还有别的入口?”
“不能啊,我们不是检查过了,这山洞没有其他的出口。”
“那回公子难道是从天而降?”
“呃……”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耀也很奇怪,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就算了,郡主对他的态度还那么亲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然而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最先进去的一个人忽然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怎么了?”李耀脸色一变,猛地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他的兄弟踉跄着倒退两步,猛地坐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手指着棺材:“里里里里……里面没了!”
“什么?!”李耀一开始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随后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大步上前扒着棺材边缘往里一看,空荡荡的棺材里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里面从来就没人一样。
可是……他们挖出来的时候明明看过,确定里面有尸体才运过来的。
李耀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视线不经意落在那边空了的花盆上顿了顿。
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卧槽——”
……
谢辞酒骑马带着燕知回不紧不慢的回了京城。
出城是一个人,进城变成两个不说,多的那个还搂着谢辞酒,惊得守门将士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郡……郡主?”
还是之前拦谢辞酒那人,他看着谢辞酒身后的男人,心里瞬间闪过了无数香艳的话本子。
谢辞酒坐在马上看他一眼,非常淡定,看不出一点害羞的说:“嗯,怎么了?”
“咳,没什么,这位是——”
他视线落在燕知回身上,燕知回脸上蒙着块白色的面纱,看不清脸,更是让他好奇的抓心挠肝,但光看露出来的那一对眼睛就知道这人长得肯定不俗。
谢辞酒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策马就过去了。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燕知回看他一眼,笑了下。
守城人:“……”
这是挑衅?
然而燕知回的视线也只是从他身上浅浅的滑了过去,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看过了,他又转过来更紧的抱着谢辞酒的腰,和她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谢辞酒低头看了眼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声哼笑。
真是逮到机会就要可劲炫耀。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进城的时候又放慢了点速度,从最热闹的主街打马而过,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很快,永宁郡主带个男人回府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京都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有了,他们开始猜那个男人究竟是谁,长得怎么样?
私下里甚至还会讨论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很多人说着图一乐,当然也有不少人指责谢辞酒孝期淫乱,不孝不贞。
事情闹大了,还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看着一封封的奏折,又气又头疼。
“怎么回事?”
皇帝一甩袖子把那些奏折全扫到了地上。
季远跪下来惶恐道:“永宁郡主今日骑马出城散心,结果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男人,那人与她共乘一骑,举止亲密,郡主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从主街就过去了……”
“荒唐!”
皇帝怒斥,扶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人呢?!”
季远瑟缩一下,小声道:“被郡主带回王府了。”
皇帝气的眼前一黑,踉跄了一步,跌坐在龙椅里。
“皇上!”
季远一惊,忙起身去扶他,皇帝喘着粗气,猛地攥住了他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眼睛瞪得快凸出来,他咬牙切齿的说:“查,去给朕查!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皇上息怒!”
季远小跑着出去,着人去调查那男人的身份,还差人去请太医过来。
皇帝歪在龙椅里,脸色比锅底还黑,阴鸷的可怕。
“朕绝不会重蹈覆辙,这一次,谁也别想从朕的手里抢人!”
他咬牙闭上眼睛平复呼吸,开始琢磨要怎么让那个男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
这边的事很快也传到了太子和皇后的耳中。
虽然他们现在都禁足了,但这么多年他们在宫中攒下的人脉仍是不可小觑。
“你说什么?”太子诧异的看着报信的人:“郡主带了个男人回府?”
“是,奴才听人说的,之后又多方查证,此消息千真万确。”
太子皱眉沉思,喃喃道:“怎么会忽然带个男人回去?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奴才不知,但皇上气的不轻,据说差点晕过去。”
太子闻言更是不解,“父皇怎么会那么生气?”
“这……奴才不清楚。”
这话他真是问错人了,要是问皇后,皇后肯定立刻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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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神尊大人喜提野男人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