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多了这一层屏风的遮挡,若隐若现的更添暧昧。
燕知回看一眼就低下了脑袋。
但是听着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他又心里痒痒。
于是他悄悄抬头瞥一眼,就见里衣滑落,露出一片玉一般细腻莹润的背。
救命!
他猛地抬头往上看,太刺激了。
不行,不能看,非礼勿视!
他默默的伸出叶子抱住花盆边缘,努力的给花盆转过去。
然而这个姿势使不上力气,太用力感觉根都要拔出来了。
他只能小幅度的挪动。
那边谢辞酒脱完衣服已经入水了。
“哗啦啦——”
吭哧吭哧。
“哗啦啦——”
嘿咻嘿咻。
“哗啦啦——”
“哒。”
燕知回好不容易把花盆转过来,没注意磕了一下茶盏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响动。
他愣住了,屏风后的谢辞酒也猛地一怔,她眯了眯眸子,转过身看过来。
“谁?”
燕知回:……是你亲爱的母亲啊。
他无奈的抖起了自己的叶子。
唰唰的声音响起,谢辞酒放松下来,“原来是母亲。”
她没多想,转头靠在浴桶边缘伸展双臂搭在外面,闭上眼睛,准备静静的泡一会儿。
烛火沉默的燃烧,偶尔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的微微晃动,跳跃的光打乱了各处的影子。
一滴水从谢辞酒的锁骨滑过,落在水面上。
须臾之间,窗外的树枝好像晃了一下,隐隐约约有些细碎的声音响起。
气氛陡然间变得诡谲起来。
燕知回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屏息伸展了自己的身子,努力分辨。
谢辞酒也猛地睁开了眼睛,在灯花炸开的一瞬间,她一手扯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一个纵身从浴桶里跃起,迅速的穿好衣服。
雪白的足尖在浴桶边缘轻点,再次腾空而起,一根细小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银针“唰”的贴着她的脚底飞过,刺入对面的窗框里。
谢辞酒稳稳的落在地上,“谁?!”
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很快泅湿了一大片。
破空声响起之际,她大步跃到床边,一把扯下青色的床帐,快速的旋转起来。
一支支箭矢破窗而入,燕知回“花容失色”,原本泛起的粉红色悉数退了个干净。
杀手?
怎么会这个时间来?
来势汹汹的箭矢被飞速旋转的床帐尽数拦下,谢辞酒手腕一震,床帐展开,箭矢以更强劲的力道折返。
谢辞酒将床帐从中间一分唯二,裹在身上,紧紧的束住了腰部。
燕知回看着她稍稍松了口气,辞酒的功夫很好嘛。
“砰——”
“今夜必要取她首级,上!”
杀手踹开了房门,接二连三的亮出了兵刃冲进来。
谢辞酒冷眼瞧着他们,“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们不说话,对视一眼,从两面包抄而来。
谢辞酒不意外,她也就那么一问。
她伸手向后一摸,从枕头下抽出了她那根做工极精细的鞭子。
杀手见状哂笑着问:“你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谢辞酒不紧不慢的握紧鞭稍,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不过,阴沟里的老鼠是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