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烟芝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她微张了张嘴蠕动好几下,却始终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她要转达给他的好心话。
垂下头,摸向左手腕,遮住手腕的衣袖随着她的抚摸微上滑,露出了一枚正戴在手腕的镯子。
镯子白如胜雪,晶莹剔透,衬得她的手腕肤如凝脂,美不胜收。
安静的气氛逐渐弥漫开,繁渊等了半响也没等来衫烟芝的下文,不耐的开口道:“还有何事?”
衫烟芝沉吟半响,缓缓抬起左手腕,衣袖迅速下滑,将那枚玉镯暴露在两人之间:“繁渊哥哥可还记得这只镯子?”
繁渊仅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镯便移开了目光,似乎对这只镯子像对衫烟芝那般感到厌烦:“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繁渊哥哥,不要再对任瑶雪抱有任何念想,她不爱你。”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会懂她的心思?”听到这句话,繁渊不予理会的冷哼。
“是,我不是她,不懂她的心思,但我们同为女人,女人最懂女人,光看就看得出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衫烟芝苦口婆心道:“繁渊哥哥,你们常年相伴十余载,她什么个性什么心思繁渊哥哥比我更懂!她如若真的对你有情有义,又何苦放任你这么多年对她得好,视而不见你这么多年的情,一次又一次拒绝你这么多年的爱意?”
她的话让繁渊无言以对。
“繁渊哥哥,我知道你喜欢任瑶雪,其实大家都知道你爱她,这份情让我好羡慕任瑶雪能得到我朝思暮想都得不到的繁渊哥哥的爱,可是……她不爱你,你苦苦执着于她是没有幸福的!”
她摘下玉镯,走过去将它再次放到他眼前:“正因如此,姨母才会在我五岁那年把这只镯子送给我,她如果真的看出你与任瑶雪两情相悦,以姨母善良的个性是绝不会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的!”
繁渊再次被逼直视镯子,看着她摘下来握在手里的玉镯,越看越晃的他眼疼,最终还是移开了双眼不去正视它。
“正因为娘塞给了你这枚镯子,我和瑶雪才会更加无法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早就和瑶雪幸福的在一起,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既然你这么相信是我和姨母从中作梗,那咱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繁渊微眯了眯眸:“赌什么?”
“赌任瑶雪心里有没有你。”
她拉过他的手,很痛快的将玉镯交到他手上:“这枚玉镯是姨母生前再三呢喃留给儿媳妇的,你很清楚,她也很清楚,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把它交给任瑶雪,如果她心里有你,她会留着这枚玉镯,如果她心里没你,她一定会找时间把它还给我,因为她知道这是留给儿媳妇的东西,不是留给她这个身份卑贱的丫鬟的东西。”
“我不赌!”
她话音刚落,繁渊拒绝道:“瑶雪自知自己身份卑微,无论心里有没有我,把它给她她都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