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门口,繁渊已经到了那里,对于她来晚了一点也不动怒,反而喜欢这种等待一个人的分分秒秒,也不知道他在那等了多久。
“少爷,奴婢来晚了。”任瑶雪走过去歉意的行了一礼。
繁渊对她的行为稍显失落:“瑶雪,你我从小一块长大,这种事经常发生,现在你还这么跟我规规矩矩,礼貌致歉,让我觉得咱们很生分。”
“主仆有别,奴婢不能逾越。”
那清然呢?
他是尊贵无比的皇子,身份高他无数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何能那么不计后果的直呼他名讳不怕被衷心于他的人听到训斥责罚呢?
繁渊想质问她,可到嘴边的话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繁渊哥哥!”
一道声音突然从府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阵疾跑声传来,任瑶雪看过去,御史府二小姐衫烟芝如往常一样跑来尚书府找繁渊玩儿。
繁渊听到有人叫他,尽看都不待看来人一眼。
不是他不看,是他厌烦这道声音的主人,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来他的尚书府了。
从小到大,无论他在哪,这道声音的主人就会再哪,无论他躲哪,这道声音的主人都会找到他,逼的他无处躲藏,避无可避。
“繁渊哥哥,今日你这是要去哪?”
衫烟芝今日穿了一件白色襦裙,外罩一件红色大袖衫,衬得肤色莹白如玉,唇红齿白。
黑发间戴着两株红色彼岸花,脸上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的想伸手捏她的脸蛋一把。
她环上繁渊的胳膊,完全不经过他对这种事是否赞同,好似两人就是一对,只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繁渊对她这种动不动就黏上来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他轻轻抽出被衫烟芝挽着的手,语气不似刚才对任瑶雪那般温柔:“有事?”
衫烟芝见他抽回手,似乎不情愿被她挽着,一点也不生气的再次黏上他的手:“难道只有有事才能来找繁渊哥哥吗?”
她笑嘻嘻道:“我想繁渊哥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
说着,她气呼呼的嘟起嘴靠上他的肩膀,环着手臂的双手改成环住他的腰:“繁渊哥哥好忙,一天两天三四个月都不来御史府看我,所以我想繁渊哥哥了,然后就跑来尚书府找你啦,繁渊哥哥不来,那换我去,只要能见到繁渊哥哥,不管是再什么情况下,不管代价换来的是什么,都开心!”
繁渊:“……”
她已经无可救药了,深陷情感的泥潭中无法自拔,早已忘了他多次强调他—不—喜—欢—她这件事!
就像个大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他,把他的话不知道抛到多少个九霄云外去了。
太过于执拗了!
任瑶雪站在一旁看着衫烟芝你侬我侬繁渊,就像儿时她静待一旁看着她粘繁渊那样不言不语。
她从小看着衫烟芝追着繁渊跑,一个是御史府小姐,一个是尚书府少爷,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加上两人是表兄妹关系,来往密切可随时相见,这门亲事只要繁渊开口,他爹一定立马上门提亲,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