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回来?”一句话自任瑶雪住所传来,两人看过去,雁雪走了出来。
她听到屋外有说话声,其中的女声很像任瑶雪,她在府中从白天等到晚上,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都开始各种猜测她是不是回不来了。
这会听到她的声音,心脏立马跳到了嗓子眼,她飞奔出房间,见任瑶雪站在屋外,她喜极而泣。
“阿雪!”她激动的跑过去抱住任瑶雪:“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担心死我了,嘤嘤嘤。”
任瑶雪轻拍她的背脊:“我没事,别哭。”
她推开她,抹去她脸上的泪花。
雁雪抓住她的手,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你说没事就没事啊!先让我好好看看!检查检查!”
一番检查后,她发现她另一只手上满是血迹,惊呼道:“你的手怎么了?”
“是那些杀我们的人的。”任瑶雪撒了谎,她受的伤奇迹般好了,很奇怪,还是先不要伸张好。
雁雪哦了声:“看着你没事,今晚我能睡个好觉了,走,回屋。”
她拉着她回屋,任瑶雪却停下了步伐:“等一下,还没跟那位公子道别呢。”
雁雪疑惑不解:“什么公子啊,这里就你一个人。”
她的话点醒任瑶雪,她环顾四周,那位送她回来的男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尽然都没有察觉到。
“走啦,回屋。”雁雪拉着她回了屋。
屋檐上,宁恒见两人回屋并关上门,默默离开了尚书府。
第二日清早,任瑶雪刚梳洗完开门,便见到一位中年妇女手捧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衣裳朝她走来。
妇女一身朴素,脸上生满了鱼尾纹,即便离得远依然能见到她脸上的点点雀斑,眉宇间的一丝愁容。
她,正是梁妈。
“雪儿,我正准备找你呢,你到巧的自个出来了。”梁妈听见开门声,抬头,见任瑶雪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目光也投向了她这里,她温和一笑道。
“梁妈找我有何事?”
“这个给你。”梁妈来到她身边,将手里捧着的衣赏递给她:“少爷托我交给你的,说待会要出府,让你把这件衣赏穿上,在府门口等他。”
任瑶雪接过衣服,梁妈也不多废话,转身便准备离开。
“对了,换好后记得把头发绑起来。”她提醒道。
任瑶雪望着离去的梁妈,对她的话不解,当她走进房间展开叠的整齐的衣裳后,她瞬间明白了梁妈的话。
繁渊让梁妈送过来给她的这件衣服,并非女子所穿,而是男子常穿的长袍。
她换上黑白相间的长袍,裹上一条黑色花纹腰带,在系上两颗白色铃铛在腰间,走起路来铃铛清脆悦耳,衣裳穿的很舒适,尺码裁剪的刚刚好合身。
她用一条白色布条将头发全部绑了起来,望着镜子里穿上男装的自己,黑白相间的长袍把她的身材衬托的修长,眉宇间的缱绻温柔消失不见,皆是一脸的英气十足。
果然人靠衣装,走出去都很难有人会认出来她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