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客气了,您若想吃,我当然义不容辞给您做,做多少顿都可以的!”
花苧的话让楚朗行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若是许戎戎放下以前的成见,两人能走到一起,那他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他想吃花苧做的饭岂不是轻而易举了。
楚朗行想到着,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拉着宋以宸的手,蹲下身子看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试探地问道:“阿宸想要一个父亲吗?”
宋以宸秀气的小脸怔了怔,随即眨了眨眼,露出几粒小米牙,“阿宸想要爹爹!楚伯伯做我的爹爹好不好?”
楚朗行被孩子的童言童语取悦了,他俊朗的脸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阿宸真的想要楚伯伯做你的爹爹?你知道做你的爹爹是什么意思吗?”
宋以宸用力点头,得意地笑道:“楚伯伯,阿宸虽然才五岁,可是自然知道这些啊,阿宸想要楚伯伯做爹爹,那楚伯伯便要娶我娘亲为妻,这样,阿宸和哥哥便要改口叫你做爹爹了!”
宋以宸口齿清晰逻辑清晰的一席话让楚朗行欣慰极了,他这一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子,若是许戎戎真的嫁给了他,那宋以嘉与宋以宸兄弟两个便是他的儿子,他楚朗行一定会视若己出,护他们一世顺遂。
“好孩子。”
“楚伯伯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你若真的娶了我娘亲,敢欺负我娘亲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宋以宸说完,伸出他的小拳头对着楚朗行挥了挥,惹得楚朗行笑出了声,他伸手拍了拍宋以宸的后背,“阿宸放心吧,我怎么敢欺负你娘亲呢。”
许戎戎是他爱了几十年的人,他怎么舍得欺负,怎么敢欺负呢。
花苧在一旁看着好笑极了,楚朗行竟然还学会了从小孩子身上下手,先搞定了宋以宸这个小家伙,再慢慢去攻克许氏,不愧是未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呢。
也不知道若真让楚朗行如愿娶了许氏,宋以嘉会不会改口叫楚朗行父亲呢,不过以宋以嘉的个性,大半是叫不出口的吧。
“靖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碰到他们呢?”花苧很快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楚朗行起身,“本王也是凑巧了,察觉到宋元德派人绑架了他们,这才救下了他们。”
宋以宸用力点头,愤愤不平道:“他们都是坏人,趁桥上人多出了乱子,把我们绑走了,后来竟然还用迷药迷晕我们!”
花苧揽过宋以宸,安慰道:“阿宸不怕,总有一天姐姐给你报这个仇!”
楚朗行带着花苧和宋以宸去后面找花山和明吉,却发现二人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花苧轻悄悄地进了房间,看着明吉的小脸不止没有瘦,反而圆润了些,不用想便知这几日在靖王这里好吃好喝着养着。
花苧欣慰地给他盖好了被子,又走去看了看花山,花山脸上鼻青脸肿的,脸上似乎抹了伤药,他紧闭着双眼微微打着鼾,突然一脚蹬开了被子。
花苧从宋以宸那里知道花山为了保护两个弟弟,被宋元德的庶子狠狠揍了一顿。
花苧伸手想要触碰花山脸上的伤,只是却害怕将他吵醒,她的手又缩了回来,心疼地轻轻将花山的腿从被子上拿下来放好,又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悄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靖王殿下,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他们三个……”
花苧话还没说完,楚朗行阻止了她的话,“丫头,这些话就不说了,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吧。”
花苧低头看宋以宸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她连忙点头,准备带着宋以宸去休息,可是宋以宸却被楚朗行拉住了,“阿宸我自会照顾妥当,苧丫头放心。”
花苧见状,只好放手了,施礼告辞后,跟着一个丫头去了客房。
“姑娘,这是给您准备的衣裳,浴桶里的热水也已经放好了,您快梳洗一番安置吧。”小丫头热情又不失礼数地指了指桌子上的几个托盘,上面放了几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
花苧笑道:“多谢你,我这里不用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小丫头微笑着点头退下去了。
花苧很快退了衣衫进了浴桶,温热的水让她舒服地喟叹,今日在客栈沐浴被一个小贼折腾的没有心情,现在终于能舒服地将一身的疲惫洗掉。
花苧想着这一天的事情,她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才是个头啊。”
也不知道宋以嘉和洛南星怎么样了,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宋以嘉,心中的思念让她的心无比沉重。
“宋以嘉……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呢。”
“阿苧是想我了吗?”
花苧一定是觉得自己心中太想念宋以嘉突然产生了幻听,她摇了摇头,起身将自己擦干净,穿上了崭新的寝衣,有些昏昏欲睡地向着床铺走去。
突然,一双手迅速将她抱起,转了几个圈后,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花苧原本昏昏欲睡,又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后,终于反应过来,正要出手攻击,却看到了那人的脸,她惊喜地正要大喊,却被一吻封住了她的唇,她到嘴的话终于还是被咽了下去。
原来,刚才真的不是自己的幻听,宋以嘉竟然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她刚才在洗澡,宋以嘉还算是个君子,应该不会偷看她洗澡吧。
宋以嘉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花苧心中还记挂着他的身体,一边承受着他激烈的吻,一边抬起手去抚摸他的前额,想要摸一摸他到底还烧不烧,可是宋以嘉伸手牢牢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宋以嘉的薄唇缓缓离开了花苧的双唇,双眸亮如繁星,只是眼神却可怕地想要将花苧吃了一般。
花苧没来由的被宋以嘉这么看着,心中一阵心虚,她抿了抿唇,不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的病有没有好些了?”
宋以嘉盯着花苧心虚的脸,他原本心急如焚的心在见到她的那刻起,终于平静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在花苧耳边质问,“阿苧,你又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