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不屑地嗤笑一声,“花正德,我还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就你这样的蠢货变态,能做一族之长?不如早点退位让贤吧!”
花正德被气地呼吸急促,他伸手指着花苧怒道:“花苧你闭嘴!我是花家村的族长,就一直是花家村的族长!没人能撼动我的身份!”
花苧鄙夷地看了花正德一眼,也不再理他,转身看向了里正,“里正爷爷,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了,花木在花正德的怂恿下,夜里撬门入室意欲不轨,虽然没让他们得逞,可是这件事必须要给许姨一个交代!”
里正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花正德想做什么大家都知道,虽然许氏没受什么伤害,可是这件事毕竟恶劣,他不得不严惩,只是花木可以随意惩罚,而花正德这个族长要怎么惩罚呢?
里正心里犹豫不定,他转头看向了花正德,正要张嘴说话,花正德却打断了他,“里正,我花正德对天发誓,他们说的都是栽赃冤枉我,我作为花家村的族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呸!”赵氏听了啐了花正德一口,“花正德,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你说的话有人还会信吗?”
花正德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回去一定要打断赵氏的腿!
“我对天发誓······”花正德想也不想的就要发誓,突然想到了上次自己的父亲瞎发誓,被花苧趁机引来雷电劈死的事情,他连忙住了嘴,他可不能给花苧这个邪祟一丝弄死他的机会!
花苧见花正德突然闭了嘴,她好笑地看着花正德,“花族长不是要发誓吗?怎么不继续了?”
敢发誓?老天爷一定像劈死他爹一样把他也劈了!
花正德脸上憋地通红,发誓的话他打死也不会说下去了,他恶狠狠地瞪了花苧一眼。
里正看着两人的争吵,他无奈地摇摇头,花正德这人向来高傲自大,对权势看得极为重要,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就自动地让出族长之位呢,这件事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最多他身上多了一些桃色绯闻,根本伤不到根本。
只是,动不了花正德,他还动不了色胆包天的花木吗?
里正冷肃着脸,重重咳了一声,“花木,今天的事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不管你受何人怂恿,你夜半撬门入室,已经犯下大错,我作为里正,罚你鞭笞一百鞭,你还有何话说?”
花木一听,他急切地大喊:“我不服!一百鞭子会打死我的!是花正德!都是花正德逼我去的!”
花正德气地上前就给了花木一拳,又紧紧捂着他的嘴,咬牙切齿地威胁,“花木,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们一家都赶出花家村?”
花木忍着疼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眼盯着花正德,他想起花正德的残忍,他不由自主的怂了。
花正德看出花木的服软,他才将自己的手松开,眼神警告地看着花木,花木不得不颤抖着说:“里正,是我胡说八道,是我贪慕许氏的美貌,才夜里去许氏的家。”
里正脸色不悦,花正德如此胆大妄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这样威胁花木,让花木做了他的替死鬼,罢了罢了,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不管这么多闲事了。
“既然这样,把花木拉到村口,惩罚一百鞭以儆效尤,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看一看,谁再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身为里正,绝对严惩不贷!”
看热闹的村民听到里正严肃的话,都低着头不敢再张望了,生怕自己做的一点点坏事就被里正抓到要惩罚一顿。
里正淡淡地看了花正德一眼,他已经不想再和花正德说一句话了,他转头看向许氏,“许氏,这件事你是苦主,我这样判决,你可还有异议?”
许氏心知里正有心治花正德,可是里正毕竟在花家村的地盘上,他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自己一个妇人,就把花正德真正得罪了,如今这样的处罚,已经很公道了。
“妾身谢过里正,让您费心了。”许氏微微对着里正施礼。
里正却突然避开了身子不肯受她的礼,他虽然老眼昏花了,可是却也看出许氏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妇人,连她的长子宋以嘉都不容小觑,此时能结一份善缘,也算是好的。
里正又看向了花苧,“丫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个丫头也不简单啊,他也不敢真正得罪她啊。
花苧好笑地看着里正,许氏都对此事没什么异议,她虽然心里有意见,也不可能再说出来了。
“里正爷爷,您最是英明神武了呢!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意见呢!”
里正对花苧拍的马屁哼笑了一声,这丫头人小鬼大,一身可怕的武力,打起十来个壮汉都不是问题,甚至还有她那诡异的能招来雷电的本事,昨日那三只老虎的事也是不明不白,这个丫头一身的迷,看来,以后他要哄着这丫头才好,不能与之为敌。
“好了,既然这样就散了吧,你们几个马上把花木绑到村口的老槐树上,午时就行刑!”
看热闹的村民眼见热闹看完了,他们也该回去了,村子里昨天死了不少人,今天村子里要到处去吊唁呢。
花正德也沉着脸走了,身后跟着花莫扶着赵氏,赵氏一脸颓丧又绝望,她已经猜想到回去她要经历什么了。
而翠婶看着花木被绑着离开了,她转身对许氏歉意地说:“许家妹子,这件事是我的错,花木那个畜生被花正德一两句话怂恿了,夜里趁着我熟睡就跑到你家去,是我没有及时发现,让你受到惊吓了。”
许氏和花苧等人都有些意外地看着翠婶,没想到翠婶竟然会主动为花木的事情道歉,翠婶平常嘴碎了些,在这些事上竟然如此深明大义。
“翠婶,你真的这么想的?”花苧暗想,难道翠婶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她把她的哑疾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