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和宋以嘉很快就回到了前院,一眼就看到了于县令竟然在院子里升堂,而孟青墨立在那里,对着跪在地上的秦三怒骂。
“秦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等我的人把绑匪押过来,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三想着他现在有于县令当靠山,他自然不怕孟青墨,他眼珠子转了转,又看向于县令,“县令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只是一介商户,就是生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绑架孟公子啊!”
于县令的老脸皱了一下,陪笑着看了看孟青墨,“孟公子,是不是你误会了,就秦三这个样子,他怎么敢得罪您呢?”
孟青墨“呸”了一声,“什么误会不误会,本公子可是抓了人赃并获!你们是觉得我年纪小好糊弄是不是?用不用我去请我祖父来?”
于县令一听,连忙摇头,“怎么能劳烦伯爷前来,这点小事本官自然会查的水落石出。”
秦三心中也一惊,若是孟老将军来了,他就真的要脑袋开花了!
孟青墨看于县令和秦三都心生惧意,他忍不住嘲讽道:“听到我要请我爷爷来,于县令就迫不及待要给本公子查的水落石出了?”
于县令尴尬一笑,“怎么会,不管伯爷在与不在,本官都会为孟公子讨回公道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孟公子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孟公子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证呢。”
孟青墨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是你从中作梗?”
于县令老神在在地起身,心中轻笑孟青墨还是太年轻不及其祖父威风,孟青墨可以去押绑匪,那他自然可以派人去将绑匪劫走或者一刀杀了,自然死无对证了。
“孟公子啊,这你就冤枉本官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如何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于县令不要脸的话让孟青墨气地咬牙切齿,这个老色鬼老匹夫竟然敢暗中将他的证人杀了,他气地握紧了双拳,他今天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可!
孟青墨伸出拳头就要对付于县令,还没等拳头伸出去,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于县令!”
院子里的众人听到声音同时回过了身,就看到花苧和宋以嘉走了过来。
于县令沉着脸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丫头,这丫头曾在孟老将军府上见过,却并不是孟府的人,可是孟老将军对她却是和颜悦色,仿佛像是自家的孙女一般。
于县令又看向后面冷若冰霜的年轻男子,男子对上他的目光时,竟然有一丝不屑与漠然,丝毫不把他这个一县父母官放在眼里。
于县令不悦地看着二人,“你们二人是何人?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
花苧正要说话,却被孟青墨拉到了身后。
“于大人,不记得我了吗?”宋以嘉的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冷冷地看着于县令。
于县令忍不住皱眉,这个小子他似曾相识,可是却猛然想不起他是谁,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于县令沉着脸,“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他等着这人自报家门,等着他事后一起秋后算账。
宋以嘉轻声嗤笑了一声,宋元德到底派来了什么废物来监视他,这么些年就只顾着揽财玩女人了,早就不记得宋元德交代的事情了吧。
正好,他不介意给于县令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匹夫提醒提醒他是谁。
“在下宋以嘉。”
“什么宋以嘉,哪里来的……”
臭小子三个字于县令突然闭了嘴,他看着眼前长身玉立如成人般身高的男子,猛然想起来,这竟然是曾经靖国公府的嫡长子兼世子!国公爷派他来华来县就是为了及时掌控宋以嘉的行踪!
而他在华来县这么些年,早已将国公爷给他的任务抛到脑后去了,没想到今天宋以嘉竟然站在他面前,提醒他是谁?
于县令一时怔了怔,随即他冷笑,若是从前是国公府世子的宋以嘉,他还会有几分惧意,而如今的宋以嘉,早就成了一介草民,他还怕什么怕?
“大胆!你们都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宋以嘉不意外于县令的反应,他讽刺地笑了,“于县令,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随即,他收敛了讽刺的笑意,眼神冰冷的如霜冻一般,瞬间飘了过来,狠狠掐住了于县令的咽喉。
一时间,院子里的众人都吃惊乱了起来,方捕头带着十来个衙役拔刀包围住了他们。
“宋以嘉,快放开县令大人!”方捕头急切,完全想不通宋以嘉一个读书人,为何突然要威胁于县令,他不想继续考科举了吗?
方济深知道宋以嘉心中有数,只好装模作样地拔刀跟在他父亲身边。
秦三站起身,对着宋以嘉怒道:“宋以嘉你个贱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劫持于县令?”
花苧听了,从宋以嘉身后出来,一脚上去把秦三踹翻了,动作有些大了点,让她顿时感觉到身下涌出的水流。
花苧踩了一脚秦三的手,“秦三爷,你给我闭嘴,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再敢骂人小心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秦三屈辱地捂着自己被踩的快断掉的手,他怒气冲冲地还要继续说话,可是却被花苧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感受到嘴里一阵巨疼,他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血水,和一颗被花苧打掉的一颗牙齿。
秦三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竟然被一个臭丫头打碎了牙!
花苧嘲讽地附身看向秦三,“秦三爷,还要继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
秦三恶狠狠地看着花苧,可是却不敢说话了。
孟青墨看花苧收拾秦三,他的一口恶气总算出来了一些,他凑到花苧身边,“花苧,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碰了还嫌脏了手呢,听我的,一会儿我来收拾他!”
花苧点头,打了秦三确实脏了自己的手呢。
宋以嘉默默地看着,手里还掐着于县令的咽喉,他冷冷地说:“于县令,做了几年小县令,是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什么人了吗?”
于县令颤抖着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世、世子,小人不敢……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