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星被花苧讽刺的话逗笑了,正要说话,一支弓弩瞬间射向了他,洛南星见状,反应极快地闪身躲过了弓弩,弓弩被狠狠插进了院子的围墙上。
花苧也反应了过来,那只弓弩竟然和她擦身而过,若是她方才动了两步,她就会被弓弩射中了!
花苧越想越气,转身怒气冲冲地看向冷着脸的宋以嘉。
洛南星嘲笑地看着宋以嘉,不屑地说:“小子,对付我你还差点呢。”
宋以嘉沉着脸走了过来,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难言的怒意,“洛南星,若是还想要自由,我劝你好好说话。”
洛南星嗤笑,“你觉得我没有你们帮忙,我就逃不出去吗?”
宋以嘉沉默地看了一眼洛南星后,转身对着花苧说:“阿苧,我们走。”
花苧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伸出拳头就要揍宋以嘉,“宋以嘉!你刚刚的弓弩差点就把我射到了!你是不是想死!”
花苧的拳头落在宋以嘉的身上,宋以嘉不躲不闪的任她发泄了后,才拉住花苧的手,说道:“阿苧,我自然不会伤到你的。”
花苧气哼哼地甩掉了他的手,“呸,难道你的弓弩长了眼睛不成?”
宋以嘉默默点头。
花苧又好气又好笑,宋以嘉这是哄小孩呢,弓弩还会长眼睛啊?
洛南星牙酸地看着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不忍直视地说:“我说两位,能否顾及一下还有外人在场吗
?虽然老子并不介意,可是你们也不能随时随地就这样吧?”
花苧转身狠狠瞪着洛南星,“你闭嘴!”
洛南星无所谓地送了耸肩,又同情地看着宋以嘉,“小子,夫纲不振啊。”
宋以嘉轻哼一声,并不理会洛南星的调侃。
花苧忍了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暂时不能和他们耽搁了。
花苧看向洛南星,说:“我们现在要趁着天黑去套麻袋教训人,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洛南星对教训人还是很感兴趣,“套麻袋揍人这么有趣的事,老子当然要去凑凑热闹啊,一起去啊。”
花苧点头,既然洛南星愿意去,那他们就多了一分保障。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花苧想起他们好久没吃饭了,此时都有些饥肠辘辘,三人便去了陶然居的后厨,一进去就见到花苧家装卤煮的瓦罐温在灶台上。
花苧上前掀开瓦罐一看,竟然还有一点,看来今天洛南星的越狱竟然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了,想到这,花苧转头瞪了洛南星一眼。
洛南星无辜被瞪,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花苧为何突然瞪他。
花苧拿出三个碗出来,麻利地切肉切火烧,没一会儿,三碗卤煮就做好了,花苧将卤煮放在了宋以嘉和洛南星面前,自己端着一碗就吃了起来。
宋以嘉许久未吃过花苧做的卤煮了,此时满心欢喜地端起就吃。
洛南星第一
次见到卤煮,他闻着碗里的香味,只觉得他几百年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这几年在牢里的生活,十年如一日的吃着残羹冷炙,甚至是让人作呕的搜饭,让他早已忘记了美味吃食是什么味了。
洛南星颤抖着手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肉,满口咸香,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肉,怎么会做的这么香,他惊道:“丫头,这是什么吃食,我怎么从来没有吃过?”
花苧咽下了口中的饭,得意道:“这是卤煮,只有我们陶然居才有的卖,其他地方没有。”
洛南星沉吟了一瞬,有些喃喃道:“卤煮?很好吃,我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饭菜了。”
花苧想到洛南星在牢狱中被关了几年,此时的牢狱可不像后世,至少让犯人能吃饱吃好,而现在的大牢,不饿着你已经很好了,即使有吃的,那也是搜饭搜水,难以下肚。
花苧不由得有些好奇,洛南星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县衙抓了起来入大狱,他们都说洛南星是杀人狂魔,可是看洛南星的样子,并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在原书中,洛南星是在几年以后宋以嘉已经位极人臣才出现被宋以嘉救下来的,而洛南星以前如何,作者并未过多描写。
花苧想了想,想问洛南星,可是看他有些伤感落寞的样子,罢了,还是不要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几人饭饱喝足,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
了下来,花苧找出三个黑色帕子,三人蒙了脸就出发了。
暗夜中,三个影子如鬼魅一样,在华来县的夜空中穿梭,躲过街上搜查的衙役,很快就窜到了秦三爷的府中。
三人躲在一个墙角后,花苧突然想到了什么,悄声说:“咱们明确一下分工,我去他的书房偷账本,你们两个去把秦三爷给套上麻袋偷出来。”
宋以嘉皱眉,嫌弃地瞅了洛南星一眼,十分不愿和他一起。
洛南星看到宋以嘉的眼神,无语地说:“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去,我还嫌弃你碍我的事呢。”
宋以嘉冷哼,随即看向花苧,“让洛南星去偷账本,我们去绑秦三。”
花苧无语地看着宋以嘉和洛南星两个大男人,“行吧,那就这样吧,一会儿在这里汇合。”
花苧话音一落,宋以嘉蒙面下的薄唇微微翘了起来,双眸染上了笑意。
洛南星却翻了个白眼,牙酸地呸了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老人家已经被你们酸死了!”
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花苧和宋以嘉对视了一眼,花苧看到宋以嘉眼里的笑意,她看着宋以嘉的双眸,猛然又想起了梦里的宋以嘉冷酷残忍的眼睛,逼着梦里的自己喝下了一杯见血封喉的毒药。
花苧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宋以嘉了,只好躲开宋以嘉的视线,转身就弓起身向秦三住的
院落跑去,宋以嘉在身后也跟了上来。
秦府占地极大,花苧和宋以嘉走错了几回路后,趁机绑了一个家丁,才从家丁的口中得知秦三住的院落,打晕家丁后,两人才匆匆向秦三的院落跑去。
到了秦三的院落,花苧正要猫腰跑过去,宋以嘉却抱着花苧就飞身到了房顶上,花苧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宋以嘉却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嘘,看看里面。”
宋以嘉说完,轻声掀起一片瓦片,两人向里看去。
秦三坐在炕边喝着热茶,一个身穿清凉的纱衣,又柔若无骨的女子袅袅地走了过来,靠在了秦三身上,“爷,今天让嫣儿照顾您可好?”
秦三放下手中的茶杯,大手抚上了女子的纤腰,淫笑道:“嫣儿,你这个小妖精,爷今天就让你在这里歇着。”
嫣儿这时笑得如银铃一样,两只嫩白的胳膊掉在了秦三的脖颈上,“爷,嫣儿今天好好伺候伺候您!”
秦三听了,抱着嫣儿就掀开了嫣儿的纱衣。
在房顶的花苧宋以嘉都愣了愣,这两人是要来一出活春宫?
花苧跃跃欲试还想低头继续看,宋以嘉却将瓦片放了回去,他故作镇定地说:“不许看,脏了你的眼!”
花苧撇嘴,小古板,这么高的地方能看到什么啊。
两人沉默的一瞬间,就听到身下房子里传来女子娇喘的呻吟声,一阵一阵的传到了花苧和
宋以嘉的耳朵里。
花苧和宋以嘉听后,四目相接,随即都转移了视线。
这副妥妥的活春宫,让她突然脸红心跳起来,尴尬又无语极了,怎么来套个麻袋收拾一个人,就正好碰到两人行苟且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