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无语,只好到一边休息了。
宋以嘉烧着火,时不时转头看了一眼花苧,花苧无语地翻白眼,“宋以嘉,你能不能专心点!”
宋以嘉却微微一笑,“我很专心啊,专心地看着你。”
花苧一个大大的白眼甩给了宋以嘉,站起身就要离开厨房。
“阿苧你去哪?”宋以嘉在她身后问了一句。
花苧哼了一声,“我去前面看看洛南星来了没有。”
宋以嘉放下手中的木柴,将花苧推到了灶台前,“你来烧水,我去前面看看。”
花苧忍无可忍地看着宋以嘉,“宋以嘉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变化多端呢,合着什么都让你决定了?”
宋以嘉轻声安抚她,“阿苧,那个洛南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和他少接触为好。”
宋以嘉的话音刚落,厨房开了半扇的窗户上突然倒掉着一个人影,一头长发仿若女鬼一样。
花苧被吓了一跳,猛地退后了一步,却正巧撞到了宋以嘉的怀里,宋以嘉见状勾唇一笑,紧紧将她护在了怀里。
“啧啧,你俩能不能消停点啊,怎么一看到你们不是在亲就是在抱,知不知道这样影响不好?”倒掉在窗户上的人影正是洛南星,洛南星说完,一个翻身跳进了厨房里。
花苧见原来是洛南星,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挣脱开宋以嘉的怀抱,上前就恶狠狠地骂道:“洛南星,能不能做个人,咱不整那阴间的玩意行不行,知不
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洛南星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胆子这么小啊。”
花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到洛南星破破烂烂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她皱眉,“你衣服里藏得什么东西?”
洛南星闻言,笑嘻嘻地就把衣服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花苧一看,竟然是一身干净又名贵的玄色男式衣裳,她怀疑地看着洛南星,“哪里来的?”
“借来的啊。”洛南星说完将衣裳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花苧啧了一声,无比佩服洛南星被全城追捕的情况下,居然还知道在谁家偷了一身衣服。
宋以嘉见花苧和洛南星说话如此自然熟稔,眼中的闪过一丝不悦,他嘲讽一笑,“借的?不知道洛公子是借哪户人家的衣裳?”
洛南星仿佛听不出宋以嘉的嘲讽一般,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就是城里那户宅子最气派的那家,我看他家的少爷和我身高相仿,就借了一套回来了。”
花苧和宋以嘉对视了一眼,华来县最气派的宅子?除了县衙就是孟老将军家了,洛南星此时自然不敢去县衙,那洛南星去的一定是孟老将军府中了,他们家的少爷一定就是孟青墨了!
花苧无语地叹气,洛南星竟然偷了孟青墨的衣服。
华来县这么多户人家,为何就偏偏偷到孟家呢?难道孟老将军就没有发现洛南星?
“没人发现你吧?”花苧有些不放心
地问。
洛南星不在乎地挥挥手,“老子是谁,老子可是洛南星,这世上没人能打得过老子!”
宋以嘉忍不住嗤笑,“大言不惭!说得这么厉害,不照样被关在大牢里了。”
洛南星吊儿郎当一笑,看向宋以嘉,“你小子有意见?不如我们出去打一架?”
宋以嘉正要答应,花苧气地踮起脚伸手一人一巴掌招呼到他们的后脑勺上,“你们是三岁小孩吗?打什么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敢不听话,姑奶奶就先把他揍一顿!”
宋以嘉早已习惯了花苧动不动就教训人的样子,此时,也很给面子侧身哼了一声。
洛南星却意外了,低头看着花苧这个小女子,小女子居然敢教训他,他还从来被小女子教训过呢,只是,他突然想起了幼时被自己长姐教训时的样子,想到长姐又想起他们的深仇大恨,洛南星闭了闭眼睛,睁开眼又恢复了如常。
“丫头,怎么说我年纪比你年长,这么打人,不觉得无礼吗?”洛南星吊儿郎当地看着花苧。
花苧烦躁地哼了一声,“水给你烧好了,自己提到厢房里去,洗好赶紧出来,一会儿我还准备去套麻袋收拾人呢!”
花苧说完就走出了厨房回自己房间里了。
留在原地的洛南星有些愕然,他怔怔的看向宋以嘉,“小子,她说一会儿去做什么?”
宋以嘉冷哼一声,嫌弃地说:“看着你年纪也不大,就耳聋
眼瞎了?”
洛南星有些苦恼地皱眉,“可不是呢,我这么年纪轻轻的,在大牢里待了几年,竟然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宋以嘉轻哼一声,不再理会洛南星,也踱步出了厨房。
花苧回到厢房睡了一觉,梦里却光怪陆离,梦到和宋以嘉成了亲,可是宋以嘉却露出了真面目,为了给女主让路,竟然一杯毒酒把自己杀了。
花苧是被吓醒的,醒来后愣愣地坐在床上,这两日的宋以嘉太反常了,以致于让花苧做梦都梦到了宋以嘉。
花苧想到梦里梦境,她忍不住冷笑一声,她一定是傻了才觉得宋以嘉的情深。
花苧起身打开房门,这时候太阳西斜,已经到了酉时,花苧走出房门,发现院子里一个身穿黑衣锦袍的男子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花苧皱着眉走了过去,轻声叫道:“洛南星?”
洛南星听到了声音,缓缓转身,花苧才发现洛南星手中拿着匕首在给自己剃须,他原本黑乎乎的脸终于洗干净了,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目星,高高的鼻梁,一脸的络腮胡子也被剃的干干净净,露出流畅线条的下颌线。
这是一张年轻又俊秀,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脸。
花苧有些愣住了,没想到洛南星长得这么好看啊。
洛南星得意地看着被自己绝世容颜震惊到的花苧,他微微抬起了下巴,笑着说:“怎么样,老子长得俊不俊,是不是个
谦谦如玉的贵公子,不如你甩掉你家那个臭脸坏小子,跟老子怎么样啊?”
花苧听着他不着调的话,呵呵一笑,“大叔您贵庚啊?”
洛南星嘁了一声,“什么大叔,老子今年才弱冠之年,瞧见了吗?”
洛南星说完指了指自己还带着湿气的长发,长发被高高挽在头顶,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冠有一根银簪子固定在发髻上。
花苧诧异,这人不会又是从哪里借来的玉冠吧?
洛南星见花苧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他哼了一声,“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这玉冠是老子的!可不是从哪里偷得!”
“你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没把你的玉冠抢走?”花苧不由得问。
洛南星玩世不恭的脸收敛了笑意,眼眸微闪,不知想起什么,双眼又浮现出笑意。
“老子可没这么傻,这东西我早早都藏了起来。”这玉冠可是他们洛家的家传信物,他怎能轻易将它轻易被人抢走。
花苧恍然大悟。
洛南星看到了花苧身后,他促狭地眨了眨眼,饶有兴趣地在花苧身边转了转,“丫头,刚才哥哥的提议怎么样,不如跟了哥哥,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苧无语反问,“跟着你吃牢饭吗?”
大可不必!虽然洛南星长得不错,性格看着也不错,只是这人哪有表面看得这样简单,据她所知,洛南星也身负血海深仇,而仇人的身份捏死洛南星像是捏死一只蚂
蚁这么简单,她才不要去蹚这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