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牛头咳了一声打断他:“喝酒,别乱说话。”
马面顿时就急火上脸了:“又不是啥秘密,有啥不能说的。”
“你是嫌麻烦不够多是吧?”牛头瞪了他一眼。
马面这才偃旗息鼓。
我和钱二瘸子对视一眼,心中如惊涛骇浪,我娘竟然去阴曹偷了东西?
不对,我娘肯定没这个本事,联想到李乌龟,难道我娘认识李乌龟,让李乌龟帮忙偷的?
虽然吃惊,但我们还是不动声色,招呼对方喝酒吃菜。
吃饱喝足,马面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俩顺水推舟,又邀请他们打马吊牌。
牛头赌瘾也犯了,说不是什么急差,干脆坐下和我们玩。
玩了一会,马面明显看出我们是新手,出牌没有章法。
一开始,我和钱二瘸子猛输,弄得钱二瘸子都怀疑人生,小声问我到底会不会玩,再玩下去输光了牛头马面就走了。
而且跟鬼打牌会折阳寿的,我们明显感到越输,精气神越不好。
我让他沉下心来,不要慌张。
牛头马面红光罩顶,正在势头上。
我给钱二瘸子使了个眼色,现在能输多少输多少,我们现在要喂财。
财多必失。
果然,打着打着,牛头马面赢得越来越少。
到了后半局,更是连小牌都赢不了。这时他两就发现不对劲了,我这火气旺得过分了。
明明是新手,但是总能抓一手好牌。
我心中暗笑,今日是月相是峨眉残月,壬不泱水,财神位在正南方。也就是说,只要我本金够,坐定财神位。短时间他们可以靠着技术赢,但是打的时间越长,运势越会偏向我,我不可能输。
又打了三局,我很快将输出去的赢了回来。
马面一拍桌子:“兄弟,打了这么久,咱们换个位置把。”
钱二瘸子一瞪眼,小声说:“我靠,这马脸太机灵了,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
我不动声色,点头说好,我们四人互换位置,再度轮庄。
我不经意动了动桌子,漏出下面挖出来的小洞。
小洞里有水泉慢慢析出。
马面本以为换了位置能赢的,可赢的依然是我。
这下牛头也坐不住了,道:“朋友,你火气太旺了吧?”
我笑了笑:“运气运气。”
今日虽然财神坐正南,可壬不泱水,涉水则泄财。我漏出小洞,水泉动,自然就把这股财气泄到了我这边来。
他怎么能赢我?
牛头不信邪,道:“打了三个半庄了,再换个位置把。”
这次他直接提议把桌子搬个地方。
钱二瘸子这下急眼了,他知道我地方是特意选的,换了位置咱们不玩完儿了?
我使了个颜色,让他稍安勿躁。
根据牛头的提议,我们将桌子挪到了一米远的地方,再度开牌。
依然还是我赢。
阴曹的俸禄是一个圆形的红色小球,也不知干啥用的,刚才几轮坐庄,把这两人赢了个底儿掉。
马面立即急火上脸了:“你小子出老千?”
牛头也输急眼了,一掀桌子道:“你明明不会打牌,怎么可能总你赢?你找死?!”
他们是鬼王级的大鬼,一怒之下,鬼气四射,震得我两腿一抖。
我立即调动先天气,稳住身形。
钱二瘸子不怕鬼气,也是稳稳站好。
牛头马面见我们竟然不怕鬼气,皆是一愣。
我则冷笑一声,出老千?这我还真没有。
钱二瘸子小声问我咋回事。
我偷偷告诉他,今日的九宫飞星一日得金,是劫财运。
也就是说,一旦我开始赢了,运势起来,便会大杀特杀,劫了桌上所有人的财运,不会再输。
他们又不懂怎么破局,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换位置,赢的人总归是我。
钱二瘸子小声直呼牛逼,说没想到风水一说,还能这么用。
我冷笑一声,对牛头马面道:“输不起?你随便检查,我要是出老千,我把这两双手剁了!”
牛头马面脸色一僵,骑虎难下,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来检查。
最后自然是检查不出什么来。
我背过手:“被二位这么冤枉,我心里可是委屈的很。”
说着,掏出毛笔和黄纸,以朱砂为墨,写下诉状,诉说牛头马面冤枉我一事。
随后大喝一声,调动先天气,念念有词:“气神引津,令我通真,吾家有冤,告至阴府!”
这是通幽咒,能下通幽冥。再把状纸一烧,便能告至阴曹。
这事儿我干的是驾轻就熟,百试不爽。
之前威胁陆降香就用过一次。
阴司的人在阳间行事,便要遵守阳间规则,他们不仅办公事的时候偷鸡摸鱼,还冤枉我,罪大恶极!哪敢真让我把状纸烧了。
况且天道朝纲在,他们也不敢对我下杀手,顿时服了软。
马面叫道:“兄台,兄台,手下留情!”
牛头也是哀求道:“我们之前犯过错,被贬为阴差,再让十方鬼帝知道,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不慌不忙坐好,吃定他们不敢妄动,便道:“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就是刚才打牌之时,听你们说过这女人的事情,就好奇想问问。”
牛头一开始不肯说,但是马面很快服软了,道:“牛大哥,这真不是啥秘密,阴曹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啊?告诉他也没事。”
牛头咬牙,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告诉我划算,便道:“兄台,我说,但是你不能对外提起。”
我竖起手指,道:“我对天起誓,绝不把此事告知他人,否则天诛地灭!”
钱二瘸子也一起发誓。
牛头见状,这才道:“几十年前,这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来到鬼门关外,毁了镇住鬼门关的玄龟,导致黄河泛滥……”
听到他说,果然,我娘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李乌龟。
同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毁了镇关玄龟?这是何其嚣张!
这李乌龟到底带我娘去阴曹偷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