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东西,我又独自去了秦家山庄一趟,秦知秋已经醒来,只是精气神不太好,魂魄刚刚回体,尚需时间融合。
见我回来,秦知秋惊喜从床上跳起来,抱着我的手道:“十三,你怎么总在外面忙?刚从伏龙山回来就跑了!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这傻姑娘刚清醒,想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我,令我心头一暖。
“别担心,就差一点收尾的工作,忙完了我就回来陪你。”我道。
她的魂魄归体后,眼神更加善良纯净。
“不行!你去哪儿?我必须跟着,你万一把自己搞伤了怎么办?”秦知秋嘟着嘴,很不开心。
我尴尬笑了笑,这段时间聚少离多,和她话都没说上几句。再这样,这姑奶奶肯定得发脾气,寻思着晚上应该不会有风险,干脆带她去涨涨见识。
便道:“那我晚上去捉鬼,你不怕?”
“不怕!十三,有你在,哪里我都敢去!”秦知秋坚毅道。
我笑了笑,道了声好,又找秦山要了两瓶好酒。
不得不说秦家真的财大气粗,秦山一听我要干什么,二话不说拿了瓶精装汉帝茅台酒。
特娘的,吓得老子手一抖,差点没敢接。记得没错的话,这酒当初仅生产了10瓶,酒盒包装上龙口乃纯金制造,在拍卖上以890万元成交。
虽不是我的钱,但也是肉疼无比。
秦山却不当回事,还是那句口头禅:“十三,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别的事情秦叔帮不上忙,但是钱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我道过谢,修整一日,翌日傍晚带着秦知秋,和钱二瘸子在道侍村碰头。
我们将桌子在坟墓钱摆好,又把菜肴放上去。
钱二瘸子问我干嘛,我将计划说于他听。
牛头马面好吃好赌,咱们哄骗他们吃喝打马吊牌。
打牌的时候,咱们要先输后赢,赢得牛头马面急火上头,就能想办法套话了。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钱二瘸子一愣,说:“你小子转性了?怎么突然知道变通了?搁以前你肯定先干了这牛马再说。”
我问他:“那你打得过他们吗?”
钱二瘸子忙摆手:“我靠,你开玩笑?牛头马面起码是鬼王级的高手,跟他们打送死?”
这不就对了,他天生阴人命都不敢跟牛头马面正面干,我还能把人绑起来问话不成?
但是钱二瘸子还是满腹疑惑,道:“那你会打马吊牌?”
我轻笑,自然不会。
但是我懂风水。
钱二瘸子去忙别的了。
我掐指盘算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和秦知秋二人将桌子搬了个方位。
她还是第一次干这事儿,非常好奇。可她身体刚恢复,笨手笨脚的。
我指挥道:“你往旁边点。”
“对,就这里,对准了。”
地面凹凸不平,我挖了个小坑:“我要放进去了,你别动了。”
“你别动啊,洞太小了,差一点。”
被我说急眼了,秦知秋娇喘一声:“嗯?你自己不行,放不进去,怪我干嘛!啊?”
“你别动我不就进去了,要不咱们换个姿势?你扶着?”我指了指桌子腿。
秦知秋哼了一声,道:“我来就我来!”
我两正干的热火朝天,忽然听到旁边啪嗒一声,扭头一看,钱二瘸子烟都掉地上了,站在旁边,一脸傻样:“老子是说就算年轻人喜欢刺激,也不至于坟头野战……原来是搬桌子啊……”
秦知秋没听懂,我是懂了,顿时脸一红,刚才和秦知秋的对话确实有歧义……
我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让钱二瘸子来帮忙。
饭桌方位摆好,天也黑了。
我赶紧给让秦知秋在旁边破屋躲着,用八方术的隐匿诀将她身上的气息隐掉,然后又给她开了天眼,对她道:“待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一定要沉住气。”
秦知秋郑重点头。
然后我便和钱二瘸子老神在在坐下,等着牛头马面上门。
果然,夜幕降临后,一股阴气从林子里传来,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走出两个身影。
正是牛头马面。
他们看到我们还一愣,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马面以为我们看不到他们,嗤笑一声,小声说:“牛大哥,看,那边有两个傻子,大晚上在荒郊野岭吃饭。”
牛头表情就严肃多了,道:“咱们以前吃过的亏还少吗?别理这两个人,正事要紧。”
说完,无视了我们,撅起屁股,拿着搜魂令四处摸索。
钱二瘸子差点憋不住笑,我踹他一脚,然后二人津津有味吃起东西来,还故意发出声音。
我偷偷看了秦知秋一眼,好家伙,还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她不仅不怕,还看的津津有味。
我也放心了。
我们吃喝的声音明显吸引了牛头马面的注意,特别是马面,搜寻灵魂的时候,时不时偷瞄我们一眼。
我决定加一把火,把那瓶精装汉帝茅台酒给开了。
一打开,连我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都香迷糊了。
特娘的,这可是840万啊,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闻两口,那挥发的酒精就能买一辆小汽车了。
钱二瘸子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我给他倒了一杯,顿时酒香四溢。
牛头还好,马面明显坐不住了,凑了过来,在钱二瘸子身后使劲的嗅着鼻子,恨不得把那酒给吸上来。
我看时机成熟,便道:“这位兄弟,坐吧,一起和两杯如何?”
马面一惊:“你能看到我?”
我笑道:“小生来祭祀先祖,没想到能碰到二位。”
我又闲扯了两句,说自己是道侍村后人,每年会来这里。
马面顿时尴尬了起来,我和钱二瘸子再三邀约,美酒的诱惑下,他终归还是没忍住。
牛头早就闻到酒香,但是碍于面子没有说话,等到马面落座,他才不好意思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840万的茅台下了肚,牛头马面也飘了。
再加上钱二瘸子经常和鬼打交道,我们没一会儿就熟络起来。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二位,你们贵为阴差,来这里所为何事?”
马面嘴快,喝得也多,立即指着远处我娘的墓,醉醺醺道:“当年这个女人从地府里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