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一不知道高管长啥样,但是包工头王金知道。
一个电话,王金就来了,他还带着个小白脸。
他当初都没能进去玲珑会所,还是在外面蹲点抓住这个奸夫的。
小白脸鼻青脸肿,跟在王金身后唯唯诺诺。
王金大巴掌一扬,小白脸就抱头求饶:“别别……王哥别打了,我错了……”
“这几位都是我的大恩人,你知道什么都跟他们说!不说老子弄死你!”王金怒目圆瞪。
“我说我说……有有,里面是有个男经理,叫林天,专门负责招聘男技师。”小白脸被打怕了。
“他耳朵上是不是有疤?”我问。
小白脸吃惊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林经理是除了我们外,店里唯一的男人。可他整天带着面具,很神秘,也不怎么出会所。没人知道长什么样,我们只能通过他耳朵上的疤痕来判断是不是他。”
吴初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哥,牛逼啊,还真有?”
钱二瘸子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我,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这点的。
我心中惊讶,面具?玲珑会所的唯一的男性经理戴面具?
我有不好的联想,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简单,上宛催花,三水相聚。会所里水行很盛,而在阴阳中,肾属水,上宛催花会影响一个人的肾水。也就是性欲。不信你们问他,进去当了技师后,是不是感觉自己都变了。每日金枪不倒,无欲不欢。”我没有急着解释,这事儿说来话长,还得慢慢刨析。
小白脸愣住,半天没说话。
气的王金一巴掌扇过去:“愣着干什么!你个王八犊子,让你说两句话你都不愿意是吧!”
吴初一和钱二瘸子看得直摇头,王金打的太狠了。
小白脸嘴角流血不敢反抗,爬起来连道:“……没错没错,我之前还在学校读书,因为欠了贷款,所以不得以来玲珑会所兼职”
“我本想赚够钱就脱身,哪知道进来后欲望越来越强,接了一单还想要一单,明明自己感觉到身体不行了,但还是控制不住,不到半年我身体就虚了……”
王金气不打一处来,他小老婆竟然被这种男人搞了:“你他妈虚了不会不干了?”
小白脸抱头躲避:“我也不想干了啊,但跟上了瘾一样,停不下来……”
“特娘的,这个上苑催花的风水这么牛逼?那岂不是阳痿克星?”吴初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钱二瘸子也是瞠目结舌。
我让吴初一打住:“他不是想做那事儿,而是三水相聚,肾水积。而肾主淫,肾水积则淫邪生。男性只要一天还在这里干活,就一天摆脱不了上苑催花的影响,最终会精尽人亡。”
小白脸也点头如捣蒜:“大师……我之前就听同行说过,玲珑会所很邪门,很多在这里当鸭的最后都没好下场。”
我望着吴初一嘿嘿一笑:“上苑催花里的男人,要么阳痿,干不了;要么最后肾衰竭而死。非纯阳命的人压不住。你还想去吗?”
吴初一猛一打哆嗦,连说不不:“陈哥,这种好事还是让给别人吧。但是这和林经理耳朵有疤有什么关系?”
我嘿嘿一笑,风水风水,最终讲究的还是一个阴阳交融,独阴或者独阳那叫煞。
煞是不能成风水的。
上苑催花三水相聚,必须要一个纯阳命的男性坐镇。
所以我判断会所里除了鸭之外,会有一个男性高管。
而这个男性势必会被上苑催花压制,他的纯阳命格与三水相冲,亥位撞煞。而人体中,亥对应的肾和水,而肾开窍于耳,亥煞来袭,耳朵会有所反应。
具体就是耳朵会常年长痘,他会去情不自禁去扣,可这个是煞痘,一扣就疼,不扣又痒,欲罢不能。
痘痘好了又破,破了又好,经年累月,耳朵上便会结疤。
小白脸呐呐点头:“对,林天经理耳朵上确实密密麻麻全是痘疤。”
包工头王金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大师……”
吴初一得意洋洋,道:“看见了吧?这是我陈哥,牛逼的很!”
这时候小白脸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大师,您救救我,我不想被玲珑会所的风水克死……”
“这个好办,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再犯淫邪了?”我对他道,“那是因为王金几个巴掌,把你肾水中的淫邪给压住了,还调动了你的心肺之火。”
“你想想,他扇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生气?生气的时候胸口心肺是不是在发热?一发热就不想那事儿了,对不对?”
“因为你心肺火上来,肾水淫邪又被镇住,此消彼长,阴阳协调。”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让王金多打你几次,打的越狠越好。然后把工作辞了,以后别去会所了。”
小白脸点头如捣蒜。
包工头王金听罢,道:“看吧!老子揍你是为你好!”
小白脸不敢说话,然后跟着王金屁颠屁颠跑了。
他两一走。
吴初一瞪大眼珠子:“陈哥,你刚才不是骗人的吧?”
我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小白脸入行不深,所以淫邪犯的少,确实是几个巴掌就能震住的事。
而且王金常年混工地,阳气重,确实是镇肾水邪的首选对象。
“然后咋办?”钱二瘸子瞪眼看我。
吴初一也纳闷,道:“玲珑会所正常又进不去,林天整天戴着面具也不从会所出来,咱们怎么进去?”
我看了看时间,今天正好是农历十五,月圆之日,阴气最重的一天。
“走,去南边!”我道。
我们直接打车到了西山市最南边。
钱二瘸子不明所以,问我干嘛。
我也没解释,四处找人打听,还买了份地图仔细查看。
最后终于锁定了一个地方,西山市炼钢厂。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炼钢厂中工人们还干的如火如燎,周围全是铛铛铛的机械声,和轰隆轰隆的火焰声。
我带着钱二瘸子和吴初一,买通工作人员,到了炼钢炉附近。
换好防护服,咱们就上了二楼铁桥,然后往旁边一蹲。
那炼钢炉里全是化了的铁水,热气腾腾的往外窜。
蹲了不到五分钟,就热出了一身汗。
钱二瘸子倒还好,他天生阴人命,对冷热感知不明显。
吴初一热得喊娘:“陈哥,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等人。”
钱二瘸子疑惑道:“林天?他人在玲珑会所啊,来这里找什么?”
吴初一也纳闷:“陈哥,你要是能在这里找到林天,我把下面的铁水给喝了!”
我轻笑,那他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