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上苑催花的风水呢?
武则天称帝的第二年,紫微城里有些大臣意图谋反,诈称百花盛开,请武则天到上苑赏花。
武则天应允此事,但很快便察觉出其中的意图,于是将计就计,下笔如神,一气呵成写下一首催花诗。
将此作为诏书,派遣使者前往神都苑中宣诏,以告知花神。
果不其然,次日名贵花种遍布神都上苑,无论春草还是冬花,不分季节,一夜之间百花开放!
武则天在群臣簇拥下来到了上苑,在看到苑里百花盛开后,群臣们个个惊诧万分,无一不为之折服。那些图谋不轨的臣子,认为上天也偏向武则天,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上苑之所百花开,长期在会所里做‘美容’的女性,命格会变,能降男,对男性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会所老板的风水造诣不简单!
怪不得西山市名流对玲珑会所趋之若鹜,来这边多做几次保养,便能镇住自家男人,谁不愿意啊?
说起来,这地方于其说是美容院,更像是一个富婆快乐所。
里面鸭子养了无数,听说那技术都是个顶个的。搞得我都想进去拜师学艺了。
不然当初包工头王金也不会吃这个亏。
钱二瘸子一脸诧异看着我:“你小子牛逼啊,我还没说呢,你自己就看出来了?”
如果猜的没错,玲珑会所正门口的牌匾上应该还有催花诗。
绕到正门一看,果真如此。
正门牌匾左右,写下催花四句。
诗云:
“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隶书起手,如凤似凰,不用看就知道,这字里掺了百年大蟒的血,只有这种血才能镇住上苑催花的门面,让这个局成型。
我问钱二瘸子:“玲珑会所老板是谁?”
“不知道。”钱二瘸子一脸无辜。
我几近晕倒,我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找画啊?
我倒是想到了个人,吴初一。
说起来,我和吴初一这二世祖还挺有缘,他虽心术不正,但是懂得多,很多时候比我们风水师还好使。
一个电话,这小子就屁颠屁颠来了。
我嘱咐过他不要张扬,所以他这次是打车来的。
一下车老远就拍起马屁:“陈哥!几天不见又帅了啊!”
“哎呀,这不钱老么,抽烟抽烟。”
钱二瘸子哼了声,本不想理他,可看到吴初一递来的白皮大熊猫烟盒,顿时脸上堆笑:“小伙子,这烟只能内部渠道流通,你哪搞的,上道啊。”
吴初一拍起马屁那是不遗余力:“老先生,瞅您说的,您要喜欢,不在话下,改明儿再给你弄两条!”
我让他打住,正事儿要紧。
吴初一拍了拍脑袋:“不是……陈哥,你这个还真难住我了,这个老板从不露面,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传说是秦叔,毕竟能有这么大手笔的,西山市找不出第二人。”
“可后来证实了不是?”我皱眉。
吴初一点头:“陈哥料事如神!对,不是!”
这就怪了,开了个会所,又不露面,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哦,对了,虽然不知道老板是谁,但说会所建起来之前出过事。”吴初一忽然想起来什么。
我暗惊:“出啥事?”
“陈哥,我跟你说,可他娘吓人了……”吴初一也一脸害怕。
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
西山市以前开发的没这么完善,当时玲珑会所这块地属于近郊,只有零零散散几间破土砖房,也没人住,说是闹鬼。
后来被划拨成了工业用地,工厂倒是建起来了,可根本没法开工。
为什么?因为一连三任厂长死于非命,第一个,操作失误,被机器弄得身首异处,脑袋都被压成了血沫。
第二任更惨,脚滑落入落入硫酸池,找到的时候只剩骨头连着皮肉。
第三任死的最莫名其妙,晚上在工厂值班,第二天被发现吊死在工厂大门口。
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
后来找了道士,道士做完法,说是事情解决了,结果当天晚上,道士就疯了。
这下没人敢在这里干活了。
都传这厂子里有邪灵。
后来出了个神秘人,把厂子盘下,改造成了玲珑会所。
那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事。
我看看钱二瘸子,他是阴人命,对阴气颇为敏感。
他摆手道:“没有,我没有从里面感应到阴魂的气息。”
我又去找来罗盘,勘测了一翻,罗盘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这会所里真没脏东西。
吴初一道:“陈哥,我刚听你们说,这里有什么风水,会不会是那个风水的原因?”
不可能,上宛催花只是旺女人,藏不住阴。
“愣着有啥用啊,咱们进去看看不得了。”说着吴初一就往那边走。
我也想探探玲珑会所的虚实,正好让他打头阵。
哪知吴初一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西装革挺的保安揍出来了。
他鼻青脸肿回来,骂骂咧咧道:“老子又不是没有钱!那两个狗腿子竟然说只要胯下有根,再多钱也不让进!”
我点点头,事情又陷入死局,硬闯会所逃不掉满地监控;正门又只准女人进,这可就难了。
吴初一冷不丁来了句:“陈哥,这会所连男保安都只能守大门,能进去的男人只有鸭子?不然?”
钱二瘸子会心一笑:“怎么说,你有路子进去当鸭?”
吴初一搓着手:“钱老,您可小瞧我了,这我是必须知道的啊……”
我让丫滚犊子,静下心来仔细看了看玲珑会所的风水。
“三水聚……上苑催花……上苑催花……”细思良久,我一拍巴掌,知道怎么进去了。
“吴初一,你去打探打探玲珑会所里的男人。”我道。
吴初一纳闷:“除了鸭子和保安,会所里就没男人了。从服务人员到高管,都是女的,这也是玲珑会所主打的,整个西山市的人都知道这点。”
“一定有,而且级别很高,你好好打听。”要不是还用得上他,我一定一脚踹过去。。
“得令!”吴初一立正敬礼。
一个电话播出去,他就知道了:“陈哥!神了!还真打听到有个高管,据说是玲珑会所唯一的男人,平时就管着会所里的鸭。”
“他耳朵上是不是有疤?”我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