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早餐厅，孙凯、许问真一起吃早餐。
许问真：“孙总，我解释一下啊，按公司规定呢，一线销售出差，同性之间必须两个人一个房间，经理呢，是鼓励，但是不强制，孙总昨天既然提出来了，我们执行，我昨天已经搬到王小伟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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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凯诧异地看许问真（笑）：“老许，Appreciate。”
许问真：“为公司节约成本，这是应该的，孙总，小伟这段时间有点累，可能情绪不太好，他不是针对你。”
孙凯爽朗地笑：“老许，我那么多事，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事情。”
苏文娜、王小伟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分别走到许问真、孙凯身边坐下。
苏文娜（严肃）：“半小时后我们在门口集合，请大家记住，不管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从现在开始，我们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投标，知道吗？”
许问真：“明白！”
孙凯与王小伟互相看了看，点头。
能源公司门外，苏文娜、孙凯、王小伟站在路边聊天，许问真从远处走过来。
苏文娜抱怨：“停车花这么长时间？”
许问真：“我太难了，停在对面商场的。”
苏文娜微笑。
许问真看孙凯：“紧张吗？”
孙凯（自信）：“这种场面，小Case。”
王小伟不屑地看了一眼孙凯。
许问真：“分享一个小窍门，要是有人挑战，坚持一个原则。”
孙凯：“什么原则？”
许问真：“谁声音大、字数多，谁有道理。”
孙凯笑。
许问真：“也就是说，他问他的，我说我的，不管他问什么，我只说自己知道的。”
苏文娜扑哧笑。
孙凯：“没什么回答不上来的，只要是问题，就一定有答案，这是我导师的名言。”
许问真拍孙凯，四人往门里走。
能源公司会议室，一个大会议室，按教室的方式布置，投标公司的代表坐在下面，议论纷纷。
蔡家辉、陈墨、ABN销售、工程师，李雯丽、王大陆坐在台下。
苏文娜、孙凯、许问真、王小伟走进会议室。
王大陆迎上前，把他们带到李雯丽旁边坐下。
路过蔡家辉旁边，苏文娜点头。
许问真笑着打招呼：“蔡副总裁，手下留情啊。”
蔡家辉笑：“许总客气了，向你们学习。”
许问真走回李雯丽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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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今天什么流程。”
李雯丽：“按惯例，先交标书，然后抽签决定讲标顺序。”
许问真点头，又走回苏文娜身边。
许问真（小声）：“一会儿抽签你去吧，昨天去了庙里，你手气应该不错，抽个后面的签。”
苏文娜靠近许问真：“让王小伟去吧，我有点紧张。”
许问真笑了笑：“也行。”
苏文娜（小声）：“你不紧张吗？”
许问真：“快尿裤子了。”
苏文娜抿嘴笑。
蔡家辉悄悄问陈墨：“紧张吗？”
陈墨：“你做陈述，我紧张什么？你呢，Marcus，你紧张吗？”
蔡家辉深呼吸一口：“有一点，不过还好，都算正常反应。”
陈墨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一杯咖啡，递给蔡家辉：“Marcus，稳稳神。”
蔡家辉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向陈墨耳语了几句。
许问真悄悄对王大陆：“学着点陈墨，你看人家多会拍马屁。”
王大陆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拿出三杯咖啡，分别递给李雯丽，苏文娜和许问真。
许问真：“没有了吗？”
王大陆：“只买了三杯，我以为你会买。”
许问真把咖啡递给孙凯。
孙凯向许问真点头示意，低头喝咖啡。
两名工作人员走进会议室，站在前面宣布规则：“各位，请安静。”
会议室逐渐平静。
工作人员：“各位，我们的招标活动现在开始，请大家递交标书，同时抽签决定讲标顺序，请注意，轮到哪家公司讲标的时候，我们会当面开该公司的标，然后由投标公司进行方案陈述，开标时间加陈述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时间到了我们强行终止，请大家控制好时间。”
陈墨站起来，拎着标书袋子走到前面，把密封的标书交给工作人员，同时从桌子上拿走一个信封。
其他公司的人陆续走上前。
苏文娜看着王小伟，王小伟点头，拿起标书走上前。
王小伟从台上走回来，把信封递给苏文娜，苏文娜拆开信封，抽出一张纸，随即笑了笑，把纸递给孙凯，孙凯看完递给李雯丽。
苏文娜对许问真：“5号，上上签。”
许问真与王小伟击掌。
工作人员在台上宣布：“好，标书提交完毕，下面确认讲标顺序，1号，哪家公司抽到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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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站起来：“上海拓展科技有限公司，我们1号。”
工作人员：“好，有请2号至5号自报公司名字。”
陈墨站起来：“2号，ABN科技（中国）有限公司。”
所有人看向陈墨和蔡家辉，陈墨脸上骄傲的表情。
“3号，北京极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4号，上海龙山软件股份有限公司。”
许问真站起来：“5号，和美达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工作人员：“很好，请大家妥善保管号签，讲标的时候，请把号签和信封交回工作人员，10点专家小组入场，1号正式开始。其他公司可以留在现场，但是请保持安静，不能打扰别人的陈述；也可以到旁边小会议室休息，但是请不要走远，如果轮到你的时候人不在，算自动放弃，我们也不会开你的标书，你们事后可以把标书拿回去。”
有人陆续往外走。
许问真问苏文娜：“你去哪？”
苏文娜：“你呢？”
许问真：“我去小会议室，我不喜欢听别人的。”
苏文娜：“那我跟你去。”
许问真问孙凯：“你呢？孙总，你出去吗？”
孙凯：“我先听会儿。”
许问真：“我的建议呢，不受别人干扰，跟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吧。”
孙凯笑：“我又不紧张，放松干什么？你们去吧。”
王小伟站起来。
孙凯：“小伟，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你不了解一下吗。”
王小伟：“我了解得太多了。”
王小伟往外走。
李雯丽站起来往外走。
王大陆：“李总，我学习一下。”
李雯丽点头。
苏文娜、李雯丽、王小伟往外走。
许问真走到王大陆身边：“把每家公司开标的价格记下来。”
王大陆：“放心，许总。”
许问真往外走去。
小会议室，苏文娜、李雯丽坐在一起，李雯丽有点忧虑：“真奇怪，以前投标，是不允许旁听其他公司讲标的。”
苏文娜：“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样的话，方案、价格不是全泄露了吗？一个手机不是就可以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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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伟在旁边笑了笑：“标书都交了，又不允许二次报价，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会议室外走廊尽头窗户边，许问真举着手机，左右测试，然后失望地放下手机。
背后传来苏文娜的声音：“干什么呢？”
许问真把手机亮给苏文娜：“瞧，手机没信号，里面有信号屏蔽器。”
苏文娜忧心忡忡：“我听李雯丽说，以前是不允许旁听的，......你说，是不是针对我们？”
许问真低头想了想：“不会吧？规则是针对所有人的，再说，旁听也不让讲话，没什么太大意义，我估计是高层领导要出席，所以改了规则。”
苏文娜：“1号已经开始了，我刚才数了一下进场的专家组成员，没看见大领导和高副总。”
许问真劝苏文娜：“都这时候了，不要想太多，想眼前的事吧。”
苏文娜：“蔡家辉倒是异常冷静，应该是胸有成竹。”
许问真（笑）：“他那是装的，其实心里慌得一批，目的就是干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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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你呢？你会被他带节奏吗？”
许问真：“他那套对我没用，孙总呢？他状态怎么样？”
苏文娜：“孙凯还不错，我看非常镇定，不愧是见过世面的。”
许问真：“那就好。”
小会议室，许问真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片刻后又走到苏文娜、李雯丽面前。
许问真：“你们喝不喝水？”
李雯丽：“倒！”
苏文娜：“接！”
许问真走到饮水机前面，拿了两个空杯子，发了一会楞，然后又走到苏文娜、李雯丽面前，把纸杯递给她们。
李雯丽拿过水杯，把杯子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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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丽：“水呢？”
许问真愣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接吧。”
许问真转身走出小会议室。
会议室外走廊，许问真双手抱胸，啃着手指甲，慢慢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手机，11：30，许问真转身往回走。
大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工作人员走出来大叫：“5号，5号请入场。”
许问真大步向会议室走去。
大会议室，童乐水坐在中间，左边坐着龙启明，右边是刘昊，两边依次坐着另外四名评委，前一家公司收拾东西往外走。
苏文娜、李雯丽、许问真、王小伟走进会议室。
孙凯走到台前，拿出一枚U盘插入前面的电脑。
王小伟走上前，帮孙凯调设备。
苏文娜，李雯丽走回座位坐好。
许问真走到台前中间，看着蔡家辉。
许问真：“蔡总，坐一上午了，不出去歇会儿吗？”
蔡家辉愉快地笑了笑：“不累。”
许问真（微笑）：“中午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蔡家辉：“不饿！”
会议室大笑。
童乐水笑着对许问真：“你们很和谐嘛。”
许问真：“是的，童助理，我们准备收购ABN。”
台下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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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要站起来，蔡家辉用眼神制止。
屏幕上现出孙凯的简介。
王小伟走到台下坐好。
许问真回头看了看屏幕，走到王大陆身边坐好。
工作人员走到讲台中间：“好，我们现在开和美达的标，请检查标书密封是否完整？”
孙凯走到工作人员身边检查标书。
孙凯：“密封完好，没有异议。”
工作人员：“好！”
工作人员打开标书，抽出第一页报价单。
工作人员唱标：“北京和美达科技发展有限公公司，投标报价，199万9千元整。请在报价单上签字确认，请签上今天的日期和现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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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凯在表格上签字。
许问真转头问王大陆：“ABN报多少？”
王大陆：“一百五十万。”
许问真眉头拧到一起。
工作人员转向孙凯：“现在由和美达开始陈述，你们还剩17分钟，请抓紧时间。”
孙凯脸色微微变红，清了清嗓子，打开激光笔，转身向身后的屏幕指了指。
许问真（小声）：“状态起来了。”
李雯丽踢许问真：“认真听。”
李雯丽对王大陆：“小王，录下来，回去学习。”
王大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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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看着孙凯。
孙凯：“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很荣幸站在这里为大家呈现我们的方案，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凯，和美达副总经理，麻省理工大学硕士毕业，毕业论文的题目，是大数据算法......”
龙启明突然打断：“说重点吧，孙副总，你的背景是不错，可你知道我们刘昊、刘主任哪里毕业的吗？北航、软件专业博士毕业生，......对不起孙总，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提醒你讲重点，别浪费时间。”
孙凯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龙处长，自我介绍时间很短，很快就会进入正题，我想大家沟通，互相了解一下还是应该的吧。”
陈墨再次打断：“海归的背景已经引不起尖叫了，我们蔡总也是海归硕士，学的也是软件，背景不比你差，而且是ABN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裁，刚才陈述的时候，人家炫耀过吗？”
苏文娜呵斥陈墨：“陈墨，请你自重，这是我们的时间，你如果不想听，可以出去。”
蔡家辉（无所谓）：“大家在一起交流一下，谈不上自重不自重的，苏总似乎小气了一点。”
许问真不可思议地跟李雯丽对视一眼，扭头悄悄问王大陆：“其他公司陈述的时候，有人打断吗？”
王大陆摇头：“没有，提问时间都在最后。”
孙凯怒视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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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提醒：“孙总，你继续。”
孙凯咽唾沫：“下面我们陈述方案，我们这套方案呢，嗯......”
王小伟压着声音提醒：“翻页，孙总，翻页。”
孙凯对着电脑点激光笔，PPT翻到第二页。
孙凯镇静一下，语气开始流畅：“我们这套方案的标题叫做数字驱动决策，AI防患未然，核心要点是通过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为咱们能源公司提供一套均衡的解决方案，既能服务于生产，又能兼顾安全，同时为领导层的决策提供智慧平台......”
陈墨再次打断：“不好意思孙总，打断一下，比如今天招标，如果有人入侵监控系统，进行现场直播，或者盗取服务器里的数据，把今天会议的内容放到网上，你们怎么办？”
孙凯不屑地看着陈墨：“你没有资格提问。”
陈墨：“我代表大家提问。”
孙凯提高声音：“你谁也代表不了，因为你不知道尊重别人。”
蔡家辉：“孙副总没必要这么小气吧，大家交流一下，又不是故意刁难，能回答你就回答，不能回答你就说不知道，不丢脸的。”
孙凯讥笑：“我回不回答，关你什么事。”
许问真突然站起来，走到前面，面对刘昊。
许问真：“刘主任，陈墨违反会场纪律，扰乱投标秩序，我要求驱逐ABN的人，否则我们退场。”
刘昊有点犹豫。
片刻后，刘昊：“童助理是评标小组组长，代表章总出席，请童助理裁决吧。”
童乐水看着许问真：“驱逐没有必要吧。......喂，你们两个，请遵守会场纪律。”
童乐水回头看蔡家辉和陈墨。
苏文娜站起来：“我是和美达公司总经理，我要求驱逐ABN的代表，否则我们退场。”
许问真：“如果退场，我们直接去章总办公室，如果章总也认可这种行为，那这样的客户，我们不做也罢。”
童乐水看龙启明，龙启明面无表情。
童乐水回头看蔡家辉：“蔡总，要不然请你们先出去一下。”
蔡家辉跟陈墨对视一眼，没动。
许问真走到会议室门口，大声呼叫：“保安！保安！”
两名保安匆匆赶过来。
许问真指着蔡家辉和陈墨：“童助理说了，这两个人扰乱会场秩序，把他们请出去。”
保安看童乐水，童乐水不说话。
刘昊训斥保安：“愣着干什么啊？”
保安走向蔡家辉。
蔡家辉站起来，对陈墨：“走！”
许问真：“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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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辉回头，怒视许问真：“你说什么？”
许问真提高声音：“我说有的人给脸不要脸，听不见吗？”
保安催促蔡家辉。
蔡家辉、陈墨走出会议室。
许问真回头对孙凯：“孙总，继续。”
许问真走下讲台。
孙凯翻页。
龙启明拦住：“孙总，刚才陈墨提的问题，请回答一下。”
孙凯（压着火）：“龙处长，请让我把内容讲完好吗？后面有专门的问答环节，我们有咨询顾问回答问题，请稍等一下。”
龙启明：“现在回答吧，一会儿说不定忘记了，是吧，刘主任，我们都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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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犹豫了一下：“讲一下也好。”
孙凯无奈地看了看王小伟。
孙凯（赌气）：“好吧，小伟，你来回答吧。”
王小伟站起来，苏文娜阻止。
苏文娜对许问真（期待）：“你去，行吗？”
许问真点头，向前面走去。
会议室外走廊，蔡家辉、陈墨路过小会议室，两名保安跟在身后，陈墨回头对保安：“行了行了，别跟了，我们在小会议室休息一会儿。”
保安警告：“不许再扰乱会场秩序。”
保安向远处走去。
蔡家辉、陈墨走进小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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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议室，蔡家辉、陈墨坐并排坐在一起，二人小声对话。
陈墨：“许问真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说话这么难听！”
蔡家辉（微笑）：“孙凯控场能力太差了，演讲被人挑战，其实很正常，他居然采用最糟糕的应对方式，直接被激怒了，要是控制不好情绪，后面的陈述很难继续。”
陈墨笑：“是啊！7个评委，有4个是不懂IT的，人家主要看现场的气氛和舆论，今天的舆论导向，完美。”
蔡家辉不说话。
陈墨：“Marcus，我们的价格也很说明问题，方案的好坏是很主观的，真正说得上话的，还是价格。”
蔡家辉摇头：“要是他价格比我们高这么多，最后还赢了我们，那才丢人。”
陈墨诧异地看蔡家辉。
蔡家辉默默看着前方。
陈墨：“我过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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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辉点头。
陈墨起身往外走。
大会议室门外，陈墨走到门口，里面传来许问真的声音。
“现场安装了信号屏蔽器，我相信安防系统也安装了一道一道的防火墙，如此严密的防护之下，不知道为什么龙处长还如此担心泄密的问题？”
大会议室，会场很安静，大家都认真倾听，龙启明面无表情，王大陆悄悄对李雯丽：“这才是水平，提醒大家龙处长的反常表现。”
许问真继续：“回到我们的问题，如何处理恶意入侵？我的答案是防不如预？大数据的基因是预测，没有预测的大数据，那叫傻数据，同意吗？”
许问真看台下。
王小伟大声回答：“同意！”
许问真：“我们可以利用大数据分析，提前定义一些危险行为的共性，只要网络上出现类似的行为，就提前进行拦截。就好比国外有人建议，我们可以对所有犯罪人员进行全背景分析，找出他们之间的共性，从而对社会人员的背景进行检索，只要符合这些共性，就可以提前防范，......这种想法很早以前就有，但是大数据的出现，提供了这种能力，同意吗？龙处？”
龙启明脸色铁青：“当然，你还可以通过分析人类的基因，来判定别人是否有罪？”
许问真：“我们不拦截基因，只拦截行为，和美达的能力，在于检索这些行为的高效性。”
龙启明不说话。
许问真看着刘昊：“刘主任，还有问题吗？”
刘昊：“没有了，继续吧。”
许问真对孙凯：“孙总，你继续。”
刘昊对许问真：“许总，还是你继续讲完吧。”
许问真愣住，看孙凯。
童乐水：“也对，大家效率高一点，你继续讲完吧。”
孙凯把激光笔递给许问真：“好啊，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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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议室门外，陈墨转身向小会议室走去。
小会议室门外，陈墨站在门口，对蔡家辉：“Marcus，孙凯出来了。”
蔡家辉惊讶，看表，突然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小会议室门外，蔡家辉站在门外。孙凯怒气冲冲走出大会议室，蔡家辉迎上去，蔡家辉伸出手：“孙总你好。”
孙凯不屑，扭头就走。
蔡家辉：“孙总是麻省理工毕业的？”
孙凯停步，回头，冷笑：“你不信？”
蔡家辉笑了：“不敢，我也是，应该比你早一点。”
孙凯（揶揄）：“哦，你算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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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辉：“前辈算不上，算师兄吧，......海外回来的，在和美达这样的公司，不太好混吧？”
孙凯（疑惑）：“关你什么事？”
蔡家辉：“哦，有一件事，不知道孙总知不知道？”
孙凯看蔡家辉。
蔡家辉：“许问真和龙启明关系很好，嗯......他拜访大领导，是龙引荐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
孙凯看蔡家辉：“你开玩笑吧？”
蔡家辉：“Anyway，我其实不该说这些的，可他们......有点过了，即便你是海归，可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对吧？......玩不玩笑的，你问问他们又不费事。”
蔡家辉挥手：“正好碰见了，我多一句嘴，你要是不信呢，算我没说，好了，我先回走了，剩下的，交给他们折腾吧。”
蔡家辉转身离去。
孙凯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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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议室，许问真做总结：“各位评委，我们要呈现的内容呢，就是这些，我们的陈述时间17分钟，可是有一半的时间被占用了，下面，请大家提问吧。”
童乐水左右问评委：“有问题吗？”
刘昊：“讲得很清楚了，我没有问题。”
龙启明：“如果早这么讲，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问题。”
童乐水问另外4名评委：“你们呢，还有问题吗？”
大家摇头：“没有了。”
童乐水对许问真：“那好，没有问题了，谢谢和美达，也谢谢所有参加的公司，大家可以退场了，我们还要议一议。”
ABN东区办公区，蔡家辉走进办公室，秘书Hope迎上前。
Hope：“Marcus，C1还是留给你的，以后你来东区，C1就是你的办公室。”
蔡家辉笑了笑：“谢谢，这个规矩，还是Nancy定下来的，知道Nancy怎么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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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知道，她传谣言，说Grace是您女朋友。”
蔡家辉：“那不是谣言，Grace是我女朋友，一直都是。”
Hope惊讶地看着蔡家辉。
蔡家辉：“之所以让她走，是她说话太恶毒，好了，不说这个了，Nick在吗？”
Hope：“Nick出去了，他让您等他，他晚上要请您吃饭。”
蔡家辉：“好的，你去忙吧。”
Hope：“好的，Marcus，我下楼去给您买咖啡。”
蔡家辉：“谢谢。”
酒店外河边，天空阴冷潮湿，路灯已经亮起，街上车水马龙，人们形色匆匆，许问真独自坐在河边长椅上，双肘撑着膝盖，出神地望着河面。
苏文娜走到许问真旁边，默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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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没回头，轻轻问了一句：“我把事情搞砸了，是吗？”
苏文娜叹了口气：“恐怕是，刚才李雯丽打来电话，情绪很低落，说已经得到反馈，我们价格最高，今天的表现也很混乱，情况不太乐观。......不过，也只能这样吧，大家都尽力了，丢一张单子，天塌不下来，再说，后面不还有实施标吗？那才是大头。”
许问真奇怪地看着苏文娜：“谁跟你说单子丢了？”
苏文娜惊讶地看着许问真：“都这样了，还不算丢吗？”
许问真（笑）：“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因为有人怀疑信息中心和白驹科技之间有问题，如果让我们现在出局，万一我们一赌气，实施标不投了，后面剧本怎么写？大家好不容易配合领导把蛋糕做大，人家刚好有理由插手，......你却突然把剧本撕了，什么意思？......再说，我对小伟写的方案，还是极有信心的。”
苏文娜：“有理由插手，为什么今天都不出席？”
许问真：“插手并不一定要出席这种场合吧？显得很Low不是吗？人家有代言人，会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苏文娜：“你是说，童助理？”
许问真：“是，他是评标小组负责人，也是我们说的神秘人，人家今天可是代表大领导出席的。”
苏文娜（惊讶）：“他？他不是帮龙......的吗？”
许问真：“龙启明认为童乐水是朋友，童乐水认为不是。”
苏文娜点头：“我也看出来了，......那你说搞砸了，是什么意思？”
许问真：“我说的是孙凯。”
苏文娜叹气：“其实也不怪他，缺乏一点临场应变的能力吧。”
许问真：“我怎么敢怨他！现在是他在恨我，......他刚才打电话，问我们上次拜访大领导，是不是龙启明安排的？”
苏文娜：“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问真：“他的意思很有逻辑，既然我们跟龙处长关系这么好，为什么龙今天又如此针对他？”
苏文娜瞪大眼睛，嘴变成O型：“难道他怀疑，今天是你给他设的套？”
许问真：“不是我，是我们。”
苏文娜：“那你跟他解释啊。”
许问真叹气：“没法儿解释！......走吧，外面凉了，你又该......不舒服了。”
苏文娜呵斥：“管得还挺宽。”
酒店外马路对面，苏文娜、许问真站在人行线外等红灯，绿灯亮起，许问真向苏文娜伸手，苏文娜犹豫片刻，拉住许问真的手。
许问真牵着苏文娜，走过马路。
苏文娜抽手，许问真不放。
苏文娜抗议：“哎，还不松手，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许问真回头笑：“如果现在松手，那刚才就是占便宜，不松手，说明我想一直牵下去。”
苏文娜咯咯直笑：“小嘴儿挺甜。”
苏文娜突然使劲抽出手，笑着向前跑去。
苏文娜停步，回头，等许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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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你觉得蔡家辉怎么样？”
许问真：“那还用说，高质量男人。”
苏文娜背手、转身，往前走。
苏文娜：“狗屁！我今天算看出来了，小事豁达、大事狭隘，细节绅士、大节虚伪，典型的双标狗。”
许问真惊讶地看苏文娜，苏文娜表情得意。
苏文娜向许问真伸手，许问真伸手握，苏文娜转身跑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