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科技写字楼外，商务车缓缓靠边，王大陆回头：“李总，我去停车，你们先上去吧。”
众人下车，李雯丽带着孙凯、王小伟走在前面，苏文娜、许问真走在最后。
许问真脸色冷峻，默默往前走。
苏文娜走得很慢。
许问真接过苏文娜电脑包，二人并排前行。
许问真：“怎么？不舒服吗？”
苏文娜看着前方：“没事！你挺失落的吧？”
许问真：“失落什么？”
苏文娜：“人家是海归硕士，研究方向是大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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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奇怪）：“这有什么好失落的？他能给公司长脸，我高兴还来不及。”
苏文娜：“那就好，但愿是真心的。”
许问真惊讶地看着苏文娜：“小苏，怎么阴阳怪气的？我一个海归博士，会因为一个硕士失落？想什么呢？”
苏文娜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许问真。
许问真（笑）：“怎么啦？”
苏文娜：“你是博士？哪个学校的？”
许问真：“有什么好奇怪的？克莱登大学，听说过吗？”
苏文娜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直笑，笑得弯了腰。
苏文娜直起腰：“你的文凭，是方鸿渐发的吧？”
许问真（假装惊喜）：“啊，你也认识？你的文凭也是他发的吗？原来我们是校友。”
苏文娜不说话，笑着往前走。
白驹科技会议室，六个人坐着开会，许问真对孙凯：“孙总，后天陈述之前，你花一分钟介绍自己的背景，着重介绍自己的研究方向，这是可以加分的。ABN陈述的人应该是蔡家辉，他的背景也很硬，在这方面，他是不会客气的，咱们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
孙凯（语气平淡）：“我其实并不想炫耀这些东西，挺没意思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陪他玩玩。”
苏文娜：“你呢？你这两天有什么安排？”
许问真语气平静：“我下午拜访高副总。”
会议室突然安静，大家惊讶地看许问真。
许问真：“决策链上四个角色，他是决策者，是很重要的，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不拜访他一次，我心里是没底的。”
苏文娜：“是的，四个角色，你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高副总了。”
许问真点点头。
李雯丽：“也好，我拜托刘主任帮你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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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笑着看李雯丽：“谢谢，不用了，刘主任已经帮我约好了。”
李雯丽：“你？刘主任......这么容易？”
许问真：“我说过，他们会重新信任我们的。”
李雯丽惊讶地看着许问真。
苏文娜点头：“也就是说，我们前面的策略，已经达到目的了。”
许问真：“可以这么说吧。”
李雯丽看许问真，又看苏文娜。
李雯丽（试探）：“你，一个人去吗？要不要.......。”
许问真看王大陆：“小王，你跟我一起吧。”
王大陆诧异：“我吗？许总。”
许问真（不耐烦）：“就是你，上次高副总还说，好久没看见你了。”
孙凯站起来：“好，分工明确，是一支战斗的团队，走吧，午饭我请客，走！”
许问真也站起来：“孙总请客，必须狠狠地窄。”
孙凯（愉快）：“千万别客气。”
饭店一楼，众人走下电梯，苏文娜最后走出来，快步往前追，许问真回头看苏文娜，苏文娜突然放慢脚步，右手扶着腰，表情凝重，许问真回头走到苏文娜身边，接过手包，关切地问：“吃坏肚子了吗？”
苏文娜：“呆瓜！......你下午拜访高副总，是不是想告诉他神秘人的事？”
许问真点头。
苏文娜：“不要只谈这件事，让别人以为咱们就是一个告密者，懂吗？光明正大地拜访，不经意地暗示一下，高副总那么聪明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问真停下脚步，惊讶地看苏文娜。
苏文娜嗔怒：“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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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笑）：“美女见过不少，没见过装病的。”
苏文娜扑哧一声笑了，抬头挺胸往前走。
苏文娜：“为什么带小王去？”
许问真看着前方，语气平静：“我们几次拜访客户，小王都没去，要是单子赢了，李雯丽说他没有贡献，不给他发奖金怎么办？”
苏文娜看许问真，表情不可思议。
片刻后，苏文娜（脸色沉静）：“你是一个温暖的人。”
许问真笑了笑：“你也不冷......走吧，小王开车过来了。”
西餐厅，蔡家辉、老宋、陈墨一起吃西餐，老宋看着蔡家辉，语气抱歉：“Marcus，我们这么多年合作伙伴，我怎么可能躲着你，实在是......不太方便。”
陈墨讥讽：“是啊，要不是Marcus升了副总裁，你还不会现身吧？”
老宋看着陈墨：“你说得不错，这么大的风险，当然要看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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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辉：“直接！我喜欢这样，宋总，你觉得怎样才算值？”
老宋：“Marcus升了副总裁，那当然什么都是值得的。”
蔡家辉：“那，我们......能见见先生吗？”
陈墨：“是啊，后天开标，这两天必须把我们的意图告诉先生。”
老宋：“现在这个时间点，先生肯定不会见你们。......不过以我跟他的交情，不至于躲着我，他接不接招我没把握。”
陈墨：“请转告先生，该给的我们绝不吝啬。”
老宋看着蔡家辉，蔡家辉点头。
老宋笑了笑：“肤浅了，陈墨，别人想做什么？怎么做？自然有别人的道理，我们不要自以为是，懂吗？”
蔡家辉：“老宋，我理解你，我现在不管那么多，就告诉你两件事，第一，这个项目我必须赢，第二，你要多大的利润，你张嘴，只要单子能赢，利润怎么分配是你的事。”
老宋：“这话呢，我愿意听，我做客户的原则呢，是不替客户做主，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让别人把咱们的想法放进篮子里，通盘考虑，别人要是不愿意往篮子里放呢，也别强求，还有下次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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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不屑）：“宋总，你是没有体会过被任务追着屁股跑的感觉，你在外企干两天就知道了，我们永远只有这次，没有下次。”
老宋看蔡家辉，蔡家辉苦笑。
老宋：“理解理解，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无所作为，晚上吧，晚上你们听我的信儿。”
能源公司高副总办公室，高副总坐在办公桌后面，刘昊、许问真、王大陆坐在对面。
许问真汇报：“高副总，上次拜访大领导的时候呢，您不在，所以把拜访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当然，第一次拜访大领导，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总之我们会全力以赴，不管中不中标，都要拿出最优化的方案呈现给客户。”
高副总笑着点了点头。
刘昊微笑：“许总都是总监了，还会紧张？”
许问真：“是的，前不久公司有个竞选副总的机会，可惜没抓住。”
高副总微笑：“为什么？因为紧张？”
许问真也不好意思笑了笑：“有一点，高副总，我又不可能走到领导面前毛遂自荐，就找了一个领导信任的人当说客，旁敲侧击想影响领导，结果没得逞，有点搞笑，嗯......这种情况，我看哪家公司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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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说完，看着高副总的眼睛。
高副总与许问真对视，眼神疑惑，随即眼光一闪，又看了看刘昊，刘昊轻轻点了点头。
高副总看着许问真：“情况还是不同的，我们选拔干部，有严格的组织程序......，许总，今天先这样吧，我后面还有个会，刘昊，你送送他们，送到门口，然后回来找我。”
刘昊站起身，对着许问真：“许总，请。”
能源公司门口，许问真走到门口，转身对刘昊：“主任，留步吧，我们就告辞了。”
刘昊：“许总，李雯丽告诉我的事情，我都向高副总汇报了，嗯......，再见，许总。”
许问真：“再见，刘主任。”
刘昊看着王大陆：“小王，我们数据中心坏了一块硬盘，你赶紧给我们换一块。”
王大陆点头：“好的，主任，我今天就让人送过来。”
许问真，王大陆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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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内，许问真开车，王大陆坐在副驾室，许问真侧头问王大陆：“我今天说的话，你听出来了吗？”
王大陆：“听出来了，似乎在龙启明身后，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帮他运作。”
许问真：“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就告诉李总，懂吗？就说是你想到的。”
王大陆：“为什么？”
许问真笑了笑：“为了李总给你发奖金，还他妈为什么？不想娶媳妇儿啊？”
王大陆（不好意思）：“谢谢许总。”
许问真：“谢个屁！走，带我去买点红糖、大枣什么的。买最好的。”
王大陆（疑惑）：“红糖？大枣？你喜欢吃吗？”
许问真搓着腮帮子：“是，有点馋了。”
酒店苏文娜房间，苏文娜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手机，响起门铃声，苏文娜起身开门，一名女服务员站在门外。
服务员递过一个保温杯：“苏女士，有人给你送红糖水，让你趁热喝。”
苏文娜惊讶地看着服务员：“谁呀？”
服务员：“他没说名字，只是让我送给你。”
苏文娜：“女的吧，是不是姓李。”
服务员：“男的，穿红色外套。”
苏文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白驹科技李雯丽办公室，李雯丽坐在办公桌后面，王大陆走进办公室，李雯丽看王大陆身后：“怎么样？顺利吗？许问真呢？”
王大陆：“挺顺的，许总买了点红糖大枣回酒店了。”
李雯丽：“红糖？大枣？他干什么呀？”
王大陆：“不知道，好像是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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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丽冷笑：“自己吃，他放屁！”
王大陆：“什么意思？李总。”
李雯丽：“不说这个，说说拜访的事吧。”
王大陆：“拜访倒是挺顺的，高副总让刘主任送我们出来，还特别嘱咐，一定要送到门口。”
李雯丽：“可惜了......”
王大陆：“什么可惜了？李总。”
李雯丽：“许问真要是能来白驹科技，算了，不说这个。”
王大陆：“李总，有一件事，许总让我只能告诉你。”
李雯丽疑惑：“什么事？”
王大陆：“龙处长身后，应该还有一个神秘人在运作，许总今天去拜访高副总，主要目的就是想暗示这件事情。”
李雯丽突然站起来，直直地看着王大陆，然后又慢慢坐回去。
李雯丽：“谁？谁是神秘人？”
王大陆：“许总没说，他本来让我告诉你，说这件事是我发现的，可我觉得不能骗你，李总，这事儿，应该是许总发现的。”
李雯丽看着王大陆，沉默不语。
片刻后，李雯丽叹了口气：“大陆，你做得很对，许问真做客户天分极高，但是他瞒着我们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事情，他只对苏文娜讲，所以，我们也要给自己留条路。”
王大陆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李总。”
李雯丽静静地看着王大陆：“大陆，如果和美达和我们之间出现矛盾，你怎么办？”
王大陆沉默不语。
片刻后，王大陆抬起头，声音低沉：“许总对我确实很好，可我，只代表白驹科技。”
李雯丽露出微笑：“大陆，有人一直在联系我，可我出面不太方便，你代表我，跟他们接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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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N东区C1会议室，陈墨走进会议室，蔡家辉抬起头。
陈墨（语气兴奋）：“Marcus，老宋来电话了，他说面谈不方便，在电话里跟我聊了五块钱的。”
蔡家辉：“看起来是好消息。”
陈墨：“老宋说了两个意思，第一，后天开标，大领导和高副总都不参加，而先生，代表大领导出席，第二，老宋让我们相信一个逻辑......”
蔡家辉看陈墨。
陈墨：“打击和美达就是打击白驹科技，打击白裤科技就是打击信息中心。”
蔡家辉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有点意思。”
陈墨：“老宋也警告我们，千万不要卷入客户内部的纷争，尤其不能擦挂先生。”
蔡家辉：“这也是我要叮嘱你的，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
陈墨：“这个我当然知道，......Marcus，还有一件事，也算个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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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辉疑惑：“什么事？”
陈墨：“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们有一明一暗两个局，我说的暗局，可不仅仅是指先生这条线。”
蔡家辉惊讶地看着陈墨：“难道还有局中局？”
陈墨点点头：“我一直在接触白驹科技的李雯丽，她一直没咬钩，可是刚才，她公司的王大陆，给我打电话了，愿意聊聊。”
蔡家辉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墨：“可以啊！陈墨，原来还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嗯，这样，这条线呢，方案标用处不大，留着它，千万不要暴露，等实施标的时候，我有大用处。”
陈墨：“明白，Marcus。”
蔡家辉：“叫上你团队的兄弟，今晚好好Happy。”
陈墨：“好的，Marcus。”
酒店早餐厅，苏文娜跟孙凯、王小伟一起吃早餐。
苏文娜问王小伟：“许问真呢？还在睡懒觉吗？今天可是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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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伟：“我跟他不是一个房间，不知道。”
孙凯惊讶，看王小伟：“你们，难道不是ShareRoom？”
王小伟呵呵笑：“许问真说了，ShareRoom可以，请给他安排异性，否则他宁愿不出差。”
孙凯（不满）：“毛病不少！那你呢？”
王小伟：“我跟他一样，可以睡桥洞，不接受ShareRoom，桥洞都必须睡单间。”
孙凯脸色一沉，看着苏文娜：“苏总，CostControl还是应该的吧。”
苏文娜问孙凯：“你呢，你接受吗？”
孙凯：“我当然不一样。”
苏文娜：“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你是副总？”
孙凯：“难道不是吗？”
王小伟切了一声：“孙副总难道半夜有活动？不方便ShareRoom。”
孙凯扔下刀叉，怒视王小伟：“我明天上午要讲标，难道不应该休息好吗？”
王小伟看着孙凯：“明天你如果不去，我们的赢率可能更大一些。”
孙凯冷笑：“王小伟，你什么意思？”
王小伟毫不示弱：“孙凯，被人哄着玩挺开心，是吗？如果不是别人一步一步把路铺平，你能做成什么事？”
苏文娜呵斥王小伟：“小伟，别说了，......孙凯，你先回去吧。”
孙凯起身，恨恨看一眼王小伟，转身往外走。
王小伟依旧愤愤不平：“好好的一顿早饭，整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苏文娜惊讶地看着王小伟：“小伟，你今天怎么回事？”
王小伟不说话，眼睛透过窗户，迷茫地看着外面。
许久，苏文娜叹了一口气：“给他道个歉吧，现在可不是闹误会的时候。”
王小伟不屑地站起来：“凭什么就该我道歉，就因为他是董事长的儿子吗？”
王小伟往外走。
苏文娜呵斥：“站住！”
王小伟停步，苏文娜站起来。
苏文娜：“走吧，一起回去。”
酒店电梯间，苏文娜、王小伟一起等电梯，手机响起，苏文娜接听。
苏文娜：“大清早的，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不下来吃早饭？”
许问真：“我在酒店外面的奔驰车里，你下来吧，我有急事找你。”
苏文娜疑惑地挂了电话，对王小伟：“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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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按了电梯下行键。
酒店门外，苏文娜走出大门，寒风吹过，苏文娜双手抱肩，苏文娜左右看了看，走向右边的奔驰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奔驰车内，许问真坐在驾驶位，惊讶地看着苏文娜：“怎么不穿外套？”
苏文娜：“就一会儿功夫，用得着吗？你搞什么鬼？”
许问真：“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去个地方，很灵的，王大陆跟我说，每次投标前，李雯丽都会带人去拜拜，那里的菩萨尤其擅长保佑软件标。”
苏文娜开心大笑：“菩萨也是学软件的？”
许问真：“不管怎么样，到一个地方拜拜码头还是应该的。”
苏文娜突然神色暗淡：“早上，王小伟跟孙凯吵架了，我有点不放心。”
许问真：“小伟？跟孙凯？怎么会？”
苏文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凯说让你们ShareRoom，小伟突然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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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我去！王小伟这不是有病吗，什么时候了，别说ShareRoom，就是Share被窝，该答应也得答应啊。”
苏文娜扑哧一声笑出来。
许问真搓着腮帮子，苏文娜瞪眼看着许问真。
片刻后，许问真叹气：“靠，本来说单独跟你去散散心，算了，还是叫上小伟吧。”
许问真拿起手机。
苏文娜看着前方，语气幽幽的：“可是，我想单独跟你出去。”
许问真惊讶地看苏文娜，放下手机。
许问真：“那这样！我待会儿给老谢打个电话，让他带小伟出去转转，孙凯那边，交给小王吧。苏文娜嘛.......就交给许问真吧，您看这样行吗？”
苏文娜咯咯笑：“出发！”
郊外蟹黄包店，奔驰车靠边，许问真、苏文娜下车，许问真从后排座位拿出一件红色外套，披在苏文娜身上，苏文娜把外套穿起来。
二人走进店里。
许问真、苏文娜坐在桌边，许问真拿着菜单点菜。
许问真问服务员：“有大闸蟹吗？”
服务员：“有的，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
许问真：“哎，怎么知道是不是正宗的呢？”
服务员：“每一只都有户口的。”
许问真：“我吃吃蟹，难道还要查户口吗？”
苏文娜笑。
许问真看着苏文娜，突然醒悟。
许问真对服务员：“算了，蟹是阴性的，今天就不要了，一人两笼包子吧，再来一个汤，加几个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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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两笼，撑死你。”
许问真：“撑不死，你吃不完都算我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苏文娜看着服务员的背影（小声）：“昨天，谢谢你的红糖水，我好多了。”
许问真：“嗯？谁暴露了我的身份？”
苏文娜微笑：“你自己想暴露吧？”
服务员上包子，许问真、苏文娜吃包子。
许问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庙子这么小，能有效果吗？”
苏文娜呵斥许问真：“别瞎说！拜了就拜了，后什么悔？我们只管心诚，剩下的交给天意。”
许问真：“你也不用向菩萨表白，又不是拜天地，谁后悔了？我随便感慨一句，你就上纲上线，......还是海归、新时代女性，玩封建迷信这么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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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翻了一下眼睛：“谁跟你拜天地？”
奔驰车内，苏文娜、许问真坐进车内。
许问真：“车里暖和，外套脱了呗。”
苏文娜：“你管我？......舒服。”
许问真：“把座椅调低点，你睡会儿吧，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
苏文娜调低座位，脱下外套盖在身上，缓缓闭上眼睛。
许问真注视苏文娜的脸。
苏文娜睁开眼睛：“看什么看？”
许问真：“我怕哈喇子滴在衣服上。”
苏文娜翻了个白眼儿，闭上眼睛。
许问真发动汽车，奔驰缓缓驶上大路。
苏文娜闭着眼睛，突然张嘴：“公司审计过你，你没有问题。”
许问真（惊讶）：“审计？为什么审计我？”
苏文娜继续闭着眼睛：“有人说你做项目玩体外循环，为自己谋福利，所以我审计过你。”
许问真嘴角抽动一下：“就是你刚到公司的时候，有人告诉你的吧？谁啊？”
苏文娜闭着眼睛：“重要吗？”
许问真：“重不重要的吧，反正我知道他是谁。”
苏文娜睁开眼睛，语气诚恳：“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通过了审计。”
许问真不屑：“通过审计的，不一定就没有问题。”
苏文娜突然坐起来，诧异地看着许问真：“你什么意思？”
许问真：“有没有问题，看你怎么定义，如果一张单子，客户满意，代理满意，公司满意，我自己也满意，你说它有问题吗？”
苏文娜疑惑地看着许问真：“什么叫自己也满意。”
许问真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语气低沉：“自己满意就是自己满意，难道非得像王小伟那样，一年搬一次房子？”
苏文娜茫然地看着许问真：“王小伟一年搬一次房子？是吗？”
许问真语气淡淡的：“活在云端的人，看不到大地的泥泞。”
苏文娜不太相信地看着许问真：“......这么说，你还是有问题？”
许问真：“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苏文娜回头，气呼呼地看着前方。
许问真平静地看着远方，微笑：“你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做的，当我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从前的许问真了。”
苏文娜嘴角浮起微笑，慢慢躺下，扯过许问真的外套，猛地盖住脑袋。
李雯丽办公室，李雯丽半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手机，刘昊的电话突然进来，李雯丽接听。
刘昊：“李总，明天开标，大领导和高副总都不参加，童助理是评标小组组长，代表大领导出席，你告诉许总一下。”
李雯丽：“好的主任，我知道了，谢谢主任。”
李雯丽挂了电话，仰头想了想，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李雯丽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酒店门外，奔驰车停进露天车位，许问真、苏文娜下车。
苏文娜：“人家白驹科技的车，你不还回去吗？”
许问真：“说好了，这几天给我们用，你先回去吧，我再找小伟聊会儿，晚饭我叫你。”
许问真打喷嚏，擦鼻涕，掏手机。
苏文娜笑着把外套还给许问真，自己往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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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酒店大堂吧/日/内
许问真、王小伟一起喝茶。
王小伟阴着脸。
许问真奇怪：“白天干嘛去了？”
王小伟：“陪孙凯练了会儿发言稿。”
许问真：“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他并不介意早上的事。”
王小伟冷笑一声：“是不介意，因为我道歉了，两次。”
许问真叹气：“道歉就道歉吧，道歉又不花钱。”
王小伟：“他还是要我们ShareRoom，人家就得叫这个劲。”
许问真（笑）：“那就Share吧，我又没什么不良嗜好。”
王小伟眼眶红红的，突然提高声音：“凭什么？凭什么每次让步的都是我们？”
许问真冷笑：“凭人家是董事长的儿子！兄弟，某种程度上讲，是董事长赏我们一口饭吃，咱们在职场混，这是底层逻辑。”
王小伟（不服气）：“什么意思？我们难道没有创造剩余价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许问真：“兄弟，你知道吗？你老老实实一辈子，偶尔犯一次混，反而容易吃大亏。”
许问真看王小伟，王小伟不说话。
许问真：“混社会，你要向大区经理学习，懂吗？王八蛋，钱没少挣，私底下都在骂孙凯，可是表忠心比谁都积极，老子紧跑慢跑，居然跑了个最后一名，......再说，孙凯在公司不是只待一天两天，咱们总得找平衡点吧。”
王小伟：“平衡点就是使劲压着我们，是吗？”
许问真：“不压着你，兄弟，我退房，我来投奔你，行吗？”
许问真房间，许问真和苏文娜通电话。
许问真：“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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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还好，跟小伟谈得怎么样？”
许问真：“算勉强同意吧，我搬过去跟他一个房间，其实，其实，要是跟你......”
苏文娜：“闭嘴！”
许问真叹气：“唉！说起来，王小伟其实跟孙凯一样，要是没有人保护，在社会上生存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苏文娜：“你呢？你是什么人？”
许问真：“不知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苏文娜（笑）：“不知道！叫上孙凯、小伟，吃晚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