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达会议室，苏文娜坐在主持人位置，正在训话，许问真、王小伟、呼延旗，北区两名销售分坐两旁。
苏文娜对着麦克：“......所以，我们有专业的售前顾问，有成功的案例，还有优秀的你们，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前途一定是光明的，谢谢大家。”
掌声。
许问真拿过麦克：“谢谢苏总！......，啊！这个，我看过大家的资料，各大区分到咱们团队的，不是新人、就是长期业绩不达标的，我估计，在座的大部分人，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奖金长什么样子。”
苏文娜一脸黑线。
许问真继续：“没关系！在我这里，没有不合格的销售，只有不合格的激励，我就问大家一句，想不想跟李依依一样，看看奖金长什么样子？”
线上齐声欢呼：“想！”
许问真：“好！想看奖金长什么样子，你们忘掉两个字。”
许问真停顿。
片刻后，许问真：“规则！......在其他团队，只有绿灯才能过马路，在我这里，只要没有红灯，你就可以前进，明白吗？”
苏文娜站起来：“问真，你们的培训我就不参加了，我后面还有个会。”
许问真：“那好。”
苏文娜往门外走去。
会议室门外，苏文娜走出会议室，轻轻带上门。
许问真的声音传出来：“别人玩方案，你就玩价格，他玩价格，你就玩实施，他玩实施，你就玩交付，总之，不能让敌人活在舒适区。要了解敌人的动向，但不能被敌人带节奏，......好了，今天的会两个部分，先是王小伟给我们讲产品和方案，接下来李依依为大家做案例分享。”
苏文娜停留片刻，起身走向办公室，路过小珂的座位，苏文娜站住。
苏文娜：“几点航班？”
小珂：“晚上7点，航班号已经告诉谢总了，他去机场接你，顺便给您汇报客户的情况。”
苏文娜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奥迪A8，夜，汽车行驶在机场高速，司机徐师傅专注地开车，苏文娜坐在后座。
徐师傅：“苏总，这么晚还出差，去哪里呢？”
苏文娜：“公司的车，除了几位董事和我，其他人可以用吗？”
徐师傅想了想：“不多，基本上就是为你们几位服务的，有时候外地的客户或者重要代理商来北京，如果需要用车，销售提申请的话，公司也是允许的。”
苏文娜：“挺好！......徐师傅，司机是特殊的岗位，除了做好服务之外，保密就是最重要的素质，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明白吗？”
徐师傅稍微脸红：“是，苏总。”
机场上空，飞机闪着夜灯，缓缓降落，苏文娜拖着行李箱走出到达口，谢良工迎上前，接过苏文娜的行李箱，向停车场走去。
谢良工车内，谢良工手扶方向盘，向苏文娜汇报：“明天上午白驹科技的李雯丽陪我们，先去见信息中心刘主任，刘主任会带我们去拜访高副总。”
苏文娜微笑：“Nice，ABN那边有什么动作？”
谢良工：“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大动作。”
苏文娜惊讶：“很安静？蔡家辉昨天就到了上海，他来干什么？休假吗？”
谢良工：“这我真不知道。”
苏文娜：“你认识蔡家辉吗？”
谢良工：“不认识。”
苏文娜：“ABN东区的经理呢？叫什么名字？”
谢良工：“这个我知道，叫陈墨。”
苏文娜（严肃）：“给你一个晚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给我打听清楚蔡家辉在上海的行程。”
谢良工（狼狈）：“这，这......，好吧。”
苏文娜严厉：“双明信息办的项目开了一个漂亮的好头，我们能不能乘势形成燎原之势，这张单子很重要，明白吗？”
谢良工：“是，我明白，老板。”
陈墨车内，陈墨看着车外黑漆漆的夜空，问蔡家辉：“这么着急回去，北京有大项目吗？”
蔡家辉：“不，我去西区。”
陈墨（小声嘀咕）：“哦，Grace那边，麻烦事也太多了一点。”
蔡家辉（严厉）：“别瞎说！去她那里就是麻烦事，来你这里就不是麻烦事？.......Grace一个女孩子，你怎么老是针对她？”
陈墨（尴尬）：“不是，不是，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蔡家辉（语气缓和）：“你是不是觉得，我来这趟很多余？”
陈墨：“怎么敢？无论如何，您再次拜访大领导，对项目肯定是加分的。”
蔡家辉：“坦率讲，一个两百来万的项目，不值得我一趟一趟地跑，可是你也知道，和美达刚赢了双明市的大单，士气正旺，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形成燎原的态势。”
陈墨：“放心吧，老板，即使许问真来，我照样击毙他。”
蔡家辉：“不能掉以轻心。”
陈墨微笑：“老大，我也是做大客户的，我们拜访了两次大领导，虽然这种拜访是象征性的，借不上他的力，但是我们可以借他的势。”
蔡家辉（微笑）：“SoGood！借势不借力，这是做客户高层的精髓。”
和美达北京办公区，办公室灯火通明，王小伟正在看电脑，许问真走进办公区，看见王小伟，走到旁边。
许问真：“还在批改作业？”
王小伟：“下面人写的方案，不太放心，我再审一下，你不回家，还来公司干什么？”
许问真：“家？那也叫家？一间住房而已。.......吃饭没？有没有兴趣撸两串？”
王小伟合上电脑，兴致勃勃：“走！”
烧烤店，王小伟、许问真一边吃烤串，一边喝啤酒。
许问真：“其实呢，蔡家辉都不一定真心想让我们过去，他不过想瓦解和美达的团队，所以我懒得......。”
王小伟打断：“哪那么多废话？我也想清楚了，本来也没打算去，那还矫情个屁！”
许问真哈哈大笑，跟王小伟碰了一杯。
王小伟：“你来北京上班，那套房子......”
许问真：“管那么多干吗？你租房子自费，我租房子还能报销，这个帐不会算吗？”
王小伟呵呵笑：“方案你看过吗？觉得怎么样？”
许问真：“作为一个纯粹的技术方案，是不错的，可惜......”
王小伟：“没有灵魂，对吧？”
许问真：“那是，没有引导客户的痛点和爽点；......我们要把客户的关注点引向哪里？在哪里狙击敌人？没有吧？”
王小伟呵呵笑：“你没跟老板讲吗？”
许问真：“来得及吗我？上午才给我，下午人家就去上海了，劝都劝不住，贼有主见。”
王小伟（笑）：“你俩八字不合。”
许问真：“我他妈八字是负的。”
楚晨车里，机场高速，汽车飞驰，楚晨一边开车，一边兴致勃勃：“我知道一家24小时火锅店，毛肚特别脆，就在你酒店旁边，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蔡家辉笑着看楚晨：“Grace，想要我的命就直说，我愿意给你。”
楚晨咯咯笑：“忘了忘了，你嘴里有伤。”
楚晨笑着看蔡家辉。
汽车跑偏，蔡家辉紧急拉方向盘，汽车回到正轨。
方向盘上，蔡家辉握着楚晨的手，楚晨抽手，蔡家辉不放，楚晨停止挣扎。
二人不说话。
许久，蔡家辉：“明天有安排吗？”
楚晨：“约好了，拜访代理商。”
蔡家辉：“能不能......取消，我们找一个古镇......玩一天。”
楚晨（诧异）：“Marcus，会不会......太疯狂了。”
蔡家辉看着楚晨：“疯......就疯一次吧。”
楚晨（微笑）：“我给代理打电话，取消明天所有活动，我......明天早上接你。”
蔡家辉房间，蔡家辉接电话。
许问真：“Marcus，回蓉城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蔡家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回蓉城？”
许问真（不屑）：“都是多年的老光棍，你逃不过我的眼睛，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
蔡家辉：“你也别假惺惺，你在蓉城吗？还接我......”
许问真：“谁假惺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动作够快的，怎么，没请客户吃顿饭？”
蔡家辉：“去去去，我回北京了，......，我是CallHigh，那叫拜会，时间都是规定好的，还吃饭，你以为见乡镇企业老板？”
许问真：“那好吧，没想到你真回北京了。”
蔡家辉挂电话。
许问真出租房，许问真拨通谢良工电话。
许问真：“帮你打听了，蔡家辉应该是拜访了客户高层，我估计应该是大领导。”
谢良工：“谢谢哥们儿，知道了他们的动作就好办了。”
许问真：“是老板让你打听的吗？”
谢良工：“这种事还需要老板吩咐？掌握对手的动态，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吗？”
许问真：“好吧，祝你们好运。”
能源公司门外，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路上车流如织，一辆奔驰缓缓停在路边，苏文娜、谢良工、李雯丽走下车。
王大陆从驾驶位下来，走到李雯丽面前：“老板，我就不去了，你们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李雯丽点头。
王大陆返回车里，开车离去。
李雯丽走到苏文娜旁边，笑容满面：“苏总，今天拜访呢，刘主任应该问题不大，关键是高副总，拜访的主题，就是强调和美达对这个项目的重视，让客户放心接受我们的方案。”
苏文娜回头问谢良工：“打听到了吗？蔡家辉昨天拜访了谁？”
谢良工：“打听到了，老板，他昨天拜访了大领导。”
苏文娜：“找谁打听的，确定吗？”
谢良工：“确定，刘主任告诉我的。”
苏文娜：“我们为什么不安排拜访大领导？”
李雯丽接过话（不满）：“大领导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尤其是供应商的人。”
苏文娜笑着看李雯丽：“李总，我过来也不行吗？”
谢良工接话：“老板，咱们这样的项目，拜访高副总足够了，拜访大领导，很难预约的。”
苏文娜（不屑），呵斥谢良工：“那蔡家辉为什么可以？......不敢CallHigh，怎么玩大项目？”
李雯丽语气揶揄：“苏总，你飙你浪，你行你上，我们听你的。”
苏文娜扑哧一声笑了：“李总，这是你们的客户，我们当然听你的安排，不过，一会儿见机行事好吗？如果能拜访大领导，不是意外的收获吗？”
李雯丽挽苏文娜胳膊：“走，你长得好看，听你的。”
苏文娜笑着打李雯丽：“谁敢跟你比美。”
信息中心刘昊办公室，刘昊坐在办公桌后面，李雯丽率先走进办公室，苏文娜、谢良工跟在身后。
李雯丽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面，介绍苏文娜：“刘主任，这就是我跟您说的美女总经理，和美达的苏文娜，特意过来拜访您的。”
苏文娜微笑着伸出右手：“刘主任好。”
刘昊轻握苏文娜的手，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欢迎！请坐。”
谢良工上前，伸出右手：“刘主任您好，我是谢良工，我们见过面的。”
刘昊愣了片刻，随即握谢良工的手：“有点印象，是不是跟王大陆来过一次？”
谢良工：“是的是的，主任好记性。”
苏文娜诧异地看谢良工。
李雯丽拿起刘昊的水杯，到饮水机接满水，又拿了两个纸杯，从桌上的茶盒子里放了一点茶叶，到饮水机前面接水，放在苏文娜和谢良工面前。
苏文娜：“谢谢李总。”
李雯丽在苏文娜旁边坐下。
李雯丽看着刘昊：“主任，我们的方案，......您看到了吗？”
刘昊：“总共五家公司，都收到了，都挺好的。”
苏文娜：“感谢主任对我们的信任，白驹科技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们代表和美达参与咱们能源公司的项目，也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是全力支持的，请主任放心，我们这次过来，也想看看主任您对我们还有什么期望。”
刘昊：“苏总过谦了，这次提供方案的公司都各有特点，我们信息中心的职责呢，就是客观公正地对这些方案进行梳理，提供给领导层进行决策。”
李雯丽咯咯直笑：“太官方了吧，主任，苏总专门从北京过来拜访您，能不能唠点实在嗑，公平公正这一块，还用强调吗？”
刘昊也呵呵直笑：“谢谢苏总这么瞧得起，我刚才唠的，都是实在嗑。”
刘昊办公室门外，陈墨走过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停留片刻，随即走向副总经理办公室。
刘昊办公室，苏文娜微笑着看刘昊：“谢谢主任，公平公正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我们对自己的方案是有信心的，毕竟，双明市那么大的云计算平台，我们也搭建起来了。”
刘昊赞赏地看着苏文娜：“还是苏总会说话！双明云计算平台我们研究过，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项目，我听王大陆介绍过几次。”
苏文娜斜了谢良工一眼。
苏文娜：“刘主任，回头我让人把项目的详细资料送给您，今天我们来呢，要是有机会拜访一下高副总，那就太荣幸了。”
刘昊看表：“这个李总跟我说过，走吧，高副总应该在。”
刘昊办公室门外走廊，刘昊一行走出办公室，陈墨从另一边走过来。
陈墨打招呼：“刘主任好。”
刘昊微笑：“陈墨，挺勤快啊！天天往我们这儿跑。”
陈墨：“不敢不敢，今天不是提交方案吗？”
刘昊：“发电子版不就行了吗？用得着一趟一趟地跑？”
陈墨：“也想过来听听主任有什么指示？”
刘昊笑了笑，回头对李雯丽：“走吧，李总。”
刘昊、李雯丽往前走。
陈墨看着苏文娜，问谢良工：“谢总，这位是苏总吧？”
谢良工：“是的，你们可以啊！昨天拜访了大领导，今天还跑一趟？”
陈墨惊讶地看着谢良工：“这你也知道？”
谢良工看着刘昊的背影：“他告诉我们的。”
陈墨：“挺好，祝你们顺利。”
苏文娜微笑点头：“谢谢。”
谢良工、苏文娜快步追了上去。
陈墨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掏出手机，拨通蔡家辉的电话。
陈墨：“老大，不太乐观，我们拜访大领导的事，客户也告诉和美达的人了。”
蔡家辉呵呵直笑：“不是，我告诉他们的。”
陈墨（惊讶）：“老大，你......？”
蔡家辉：“昨天晚上很晚了，许问真给我打电话，旁敲侧击打听我们的行程，我就告诉他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墨：“不知道。”
蔡家辉：“让他们跟着学吧，如果你是领导，昨天我们拜访，今天他们又去，而且级别还挺高，你会怎么想？”
陈墨呵呵笑了：“很low！老大，我知道了。”
蔡家辉：“Good，信息中心以外的部门，也要多拜访拜访，尤其是运营中心，那是业务部门，一定要去SayHello。”
陈墨：“这个你放心，我去过，人家根本不Care，200多万的项目，人家根本瞧不上，说这是信息中心的职责，让我找他们。”
蔡家辉：“那......好吧。”
高副总办公室，高副总坐在会客区的单人沙发上，苏文娜、李雯丽并排坐在旁边的双人沙发，谢良工坐了对面的单人沙发，刘昊单独拖了一张椅子，坐在茶几对面。
高副总看着苏文娜和李雯丽：“你们过来交流，我们是欢迎的，有什么好的建议，业界有新的技术趋势，可以多跟信息中心沟通，我们信息部门，要和行业的趋势保持一致。”
刘昊（微笑）：“我们应该多向他们学习。”
苏文娜：“高副总说得很对，学习是相互的，向高副总汇报一下，和美达虽然在大数据、云计算领域是后来者，但跟很多国内的科技企业一样，我们也在奋力追赶，上个季度，我们刚签了双明信息办的云计算项目，客户对我们还是很认可的。”
谢良工：“这个项目我们的竞争对手是ABN，虽然给我们设置了很多障碍，但是客户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们，事实证明，在某些领域，我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优势。”
高副总看谢良工：“一个项目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刘主任跟我汇报过这个项目，那是公有云，咱们企业运行的是私有云，不一样的。”
谢良工：“高副总说得很专业，不过核心逻辑是一样的，都是对IT资源的虚拟化整合，提供更灵活、更弹性的IT服务，我们的一些核心专利，其实已经实现了对ABN的超越。”
高副总皱了皱眉。
苏文娜接过话题：“当然，我们还有一些路要走，国际、国内的领先公司，还是我们学习的目标，能跟ABN这样的企业在同一个舞台竞争，那是我们的荣幸，能够帮助我们实现跨越式发展。”
高副总微笑，看苏文娜。
高副总办公室外走廊，陈墨举着手机接听电话，路过高副总办公室门口，陈墨放缓脚步，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远处传来咳嗽声，陈墨回头，边听电话，边向外面走去。
高副总办公室，高副总：“今天先这样吧，我们的态度是开放的，只要是有利于企业的方案，我们都欢迎，有好的想法，欢迎多跟信息中心交流。”
谢良工看苏文娜。
苏文娜看高副总：“高副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帮我们引见一下大领导。”
高副总：“技术的范畴呢，你们还是多跟信息中心交流吧。”
苏文娜微笑着看高副总：“高副总，您看，我从北京过来......”
谢良工：“是啊，高副总，您看能不能给个面子。”
高副总站起来，看着刘昊。
高副总：“刘昊，你送送他们。”
其他人纷纷起立。
苏文娜极度尴尬，随即换了笑脸：“谢谢高副总的时间，我们获益匪浅。”
高副总：“也谢谢你们。”
刘昊办公室门外，刘昊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着苏文娜。
刘昊犹豫了一下，对苏文娜：“我忘了提醒你们，高副总不太喜欢公司之间互相诋毁，今天先这样吧，我们改天聊。”
苏文娜微笑：“谢谢刘主任，那我们先告辞了。”
苏文娜向刘昊点点头，向外走去，李雯丽、谢良工跟上。
刘昊走进办公室，陈墨坐在里面。
能源公司门外，苏文娜站在马路边，谢良工站在旁边。
谢良工（小声）：“老板，对不起。”
苏文娜：“你做过客户吗？”
谢良工：“不多，我渠道熟悉一些。”
苏文娜（嘲讽）：“人家那么大的领导，你居然让人家给你个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黑社会老大吗？”
谢良工沉默。
苏文娜：“蔡家辉拜访大领导的事，真的是刘主任告诉你的吗？”
谢良工：“嗯......”
苏文娜（严厉）：“说实话，不要再误导我。”
谢良工：“其实，其实是许问真告诉我的。”
苏文娜（冷笑）：“可以啊！挺会找资源。”
李雯丽李雯丽举着手机，匆匆走到二人身边。
李雯丽（脸色阴沉）：“走吧，小王在前面路口等我们。”
奔驰车内，王大陆开车，谢良工坐前排，苏文娜、李雯丽坐后面。
无人说话，气氛沉闷。
许久，李雯丽长出一口气，郁闷：“今天的拜访是很失败的，对吗？高副总就差让我们滚了，不是吗？”
苏文娜：“李总，今天是我的问题，我太心急了，我们......让蔡家辉把节奏带乱了。”
王大陆：“在能源公司，拜访高副总已经是天花板了，拜访大领导，需要很高很高的级别。”
苏文娜看王大陆：“我会见着大领导的。”
谢良工：“也不至于那么糟糕吧？对刘主任来说，第一次我们方案没有达到大领导的要求，我们改进了，再重新递交，他的工作不也就改进了吗？”
李雯丽：“换一家公司的方案递上去，不也是改进工作吗？”
谢良工：“如果换一家公司，不是刚好证明第一次错了吗？”
李雯丽冷笑：“别忘了蔡家辉他们昨天拜访过大领导，人家就不会利用大领导的影响力，去压刘昊？”
苏文娜冷笑：“如果那样，会激怒刘主任的，刘主任表面随和，其实很自负，岂是供应商可以威胁的。”
刘昊办公室，刘昊看着陈墨（笑）：“你堂堂ABN东区大区经理，天天往我们这儿跑，你累不累？”
陈墨（笑）：“老大管得紧，规定大区经理也必须跑客户，......主任，我天天跑，还不是做点小生意，您什么时候能照顾我们做点大生意呢？”
刘昊：“有机会，有机会，你们不是拜访过两次大领导吗？领导有什么指示？”
陈墨：“主任您知道，CallHigh其实就是个象征意义，这都是老宋安排的，老宋是代理商，他觉得蔡总过来，不拜访一下大领导是不礼貌的，说句不好听的，老宋这是在向我们Show肌肉。”
刘昊看着陈墨：“老宋不是向你们Show肌肉，他是在向我们Show肌肉，他想让我们知道，你们是有管道可以跟大领导沟通的，不是吗？”
陈墨（笑）：“他哪里有这个胆子？主任，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刘昊：“是不是这个意思呢，其实并不重要，对信息中心而言，我们只看方案，坦率讲，你们这一版方案是最出色的，200多万的项目，让你们写出了几个亿的感觉。”
陈墨呵呵笑：“再小的单子，我们都按最高标准写。”
刘昊：“不错，尤其在一些关键细节，明显优于和美达的方案，所以，你们的方案，我们会作为首选推荐的，放心吧，你不用一趟一趟地跑了。”
陈墨（惊喜）：“谢谢主任，谢谢主任支持。”
白驹科技会议室，苏文娜、谢良工、王大陆默默吃外卖，气氛沉闷，李雯丽匆匆走进会议室。
李雯丽举起手机：“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电话吗？”
众人面面相觑。
李雯丽撇嘴：“刘主任！......他告诉我两个信息。”
众人看李雯丽。
李雯丽：“第一，昨天ABN的人通过他们的代理商，就是先锋科技的老宋，直接拜访了大领导，蔡家辉水平挺高，跟大领导聊得不错。”
谢良工：“嗯？老宋关系比你们到位啊！”
李雯丽瞪谢良工。
苏文娜：“所以，他们是背着刘主任和高副总的。”
李雯丽：“是啊，所以刘主任挺不高兴的，第二个信息更有意思。”
大家看李雯丽。
李雯丽轻蔑地笑：“ABN的方案很华丽，很多地方刻意对标我们，看起来是超越，让人觉得他们的方案更好，可刘主任是玩儿技术的，他一眼看出来其实有抄袭的痕迹，能源公司是很重视原创性的，刘主任说了，他会把这些意见如实报上去，你们想想......”
苏文娜脸色骤变。
谢良工惊呼一声：“抄袭？难道方案泄密了，怎么又出这种事？”
苏文娜恢复平静：“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消息，......李总，谢谢你，你们对客户的把握，比我们精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