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将金蚕所呆着的那个香灰炉放到一个盒子里面。
同时,再放上一些你通过金蚕所得到的金银财宝。
最后,将那个盒子扔在大街上,谁捡到他,把它带回家去,就相当于继承了这个金蚕。
成为了它的新主人,金蚕会为他继续偷盗别人的财运。
而他也会相应的付出跟之前那人一样孤贫、夭亡的代价。”
“啊?这么简单,可是若那人没有丝绸去喂养金蚕怎么办呀?”
青卿十分关切地问道。
“那这人就会被金蚕所吞噬,成为它的食物。”
“啊……”
“咳咳,所以,就不要随意在街上捡东西嘛。”
楚云天看了一眼众人震惊的神情,缓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啊,金蚕蛊我给你们讲完了。
接下来,我再说说情蛊。情蛊二字,顾名思义就是跟爱情有关的。
一般呢,都是由女子所下,让中蛊之人死心塌地爱上对方。
就像皮影戏中被摆布的提线木偶一样,毫无意识。
在情蛊之中,有一种蛊最为厉害,叫做天葵蛊。
那蛊虫是由女子经血喂养所形成的,如若下到男子身上。
那男子不但会对她死心塌地,而且一旦离开她超过百里之外,就会和那女子一同吐血而亡。
之前我曾经在古书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年轻商人去苗疆那边做生意。
这商人是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经常以花言巧语骗得女子的信任和身体。
那日,他看到一位苗家少女,长相秀丽,身姿妙曼,便生了歹心,
对其展开了连番攻势,并骗她说自己还没有成家。等在这边做生意成功之后,就会带她回到中原。
那苗家少女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未经世事,遂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本以为那商人会遵守承诺,但没想到的是,没多久,便对她日渐冷淡。
不但爱答不理的,而且时常用言语羞辱她。
那少女见状,开始的时候虽然消沉了一阵儿,但后来也没说什么,也并未去找那男子闹。
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家中,闭门不出。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到商人离开苗疆的日子了。
临行前一天,那位少女突然来请他赴宴,说是为他做了一桌好菜,想为他设宴饯行。
商人见状,想着这个女子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纠缠他,而且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于是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随着去了。
宴席上一切正常,苗家少女还对他说,两个人之所以分开,可能就是因为彼此间有缘无分。
希望他回到中原之后,能够一生顺遂,快乐平安。
那商人自认为已经彻底摆脱了这个大包袱,就更开心了。直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同行的人给他扶回去的。
第二日,商人酒醒之后,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便带着自己在苗疆赚的珠宝,兴高采烈地坐上马车往回走。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马车没出多远,那男子竟突然浑身抽搐,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来。
仔细一看,那血里竟然有好多蠕动的虫子,这可把马车上的人都吓坏了。
急忙返回了苗疆,问当地的长老是怎么回事?
当地的长老见状,无奈地看了口气。告诉他这是被人下了天葵蛊了。
而且下蛊之人就是昨日跟他喝酒的苗家少女,现在她也一同在家中吐血呢。
这蛊一旦下了之后,就无药可解。除非他从现在到老一直待在那个少女身边。
否则一旦离开超过百里,就会吐血而亡。”
“啊?我说这苗家姑娘为何一直如此淡定呢?原来竟是在筹备着这个蛊啊。
那后来这个商人离开了苗疆了吗?到最后是死是活呀?”
“这个”
楚云天看了一眼华青卿道:“书中写到那个男子在吐血醒来之后,神情就变得十分呆滞了。
整天围着那少女转来转去,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对她唯命是从。
身边一起同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便也没有办法,只好抛弃那个男子,自己回中原去了。”
“这样啊,哼!那个商人活该有这报应,谁让他到处祸害人。”
华青卿有些气鼓鼓地道。
“所以哥哥,明天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是否中了蛊呢?中蛊的人都有那些特征呢?”
与华青卿不同,楚云裳的关注点一直都在王员外身上,对那个天葵蛊的故事好像不太感兴趣。
“这个嘛,妹子,我在古籍上看到过,听说是拿一个银针插到煮熟的剥皮鸭蛋内,再放入人的口中。
待半个时辰之后取出,如若这个银针和鸭蛋都发黑的话,那么就证明此人中蛊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找到给他下蛊之人,让他将蛊解掉,便可以解决了。”
“嗯,这个倒是个好主意!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到他家去吧,省着素兰兄妹俩着急。”
楚云裳听到事情有解决的办法了,十分开心。
刚才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也有了食欲,夹了一大口菜,放心地开始吃饭了。
“道长,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莫非已经找到医治我爹爹的方法了吗?”
第二日清晨,青卿起了一个大早,带着孟言、楚云裳还有和她哥,四个人一同来到了王员外的家。
“是啊,昨天我与楚道长聊天的时候,他说大概知道王员外的疯病是怎么回事了。
我看事情有了眉目,就急忙赶了过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太好了!!道长们请进!对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我刚刚蒸了一屉灌汤包还没有吃呢,现在就给你们拿去!”
王素兰一听,她爹有救了,且来给他爹看病的人,竟然是前几日刚封的“国医圣手”。
立刻喜笑颜开,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比以前轻快了许多。
“啊,包子就不用了,我们来的时候吃过了,你只需要准备一个鸭蛋,并将其煮熟,剥了皮,拿进来就可以了。”
“鸭蛋?”
王素兰闻听一愣,不解地看着楚云裳。
“哦,我们怀疑你爹爹中了金蚕蛊的蛊毒,那个鸭蛋是准备用来验证的。”
“好好好,我们家没有鸭蛋,但是隔壁街的老刘头他们家养鸭子,我现在就让人去要,画梅!”
话音刚落,王素兰便转身喊来了一个十五六岁清秀瘦弱的小丫头,吩咐道:
“你去刘伯伯家要一个鸭蛋来,就说我有用。”
“好,我知道了。”
小丫头答应一声,转身就跑出去了。
“嗯”
过了片刻,鸭蛋要回来了,趁素兰去煮蛋的功夫,楚云天便开始给王员外把脉。
还好,现在王员外正在沉睡,就算是把绑着的绳子拿下来,他也不会乱叫。
“怎么样哥哥,他的脉象如何?是否像余公子那样有疯病呢?”
“这个”
楚云天转了转眼睛,沉吟片刻,把手一甩道:“他这个脉相嘛啊,没什么问题啊,就是有点儿虚弱。
嗯,估计跟疯病关系不大,还是等鸭蛋煮熟之后,再看看吧。”
“哦,好吧。”
楚云裳闻听,点了点头,本来她还期待哥哥像以前一样,说出病人的具体脉象,和她交流交流。
有心想开口问,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鸭蛋来了,楚道长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少顷,王素兰将剥了皮的鸭蛋放在碗里拿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楚云天。
“去把你爹爹的嘴扒开,然后将这个放进去。”
楚云着,边取出一个银针,插到了鸭蛋上。
“啊?是让我爹爹把这个吞下去吗?可是这根针?”
王素兰看着楚云天,有些犹豫。
“哦,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他吞下去,而是让他含在口中,过半个时辰之后再取出来。
如若鸭蛋和针都变成黑色的话,那就证明他被阴气所侵蚀,中了蛊毒了。”
楚云天急忙地解道。
“哦,这样啊,那好。”
王素兰恍然大悟,转身叫她弟弟素平将王员外的嘴掰开,小心翼翼地将插着银针的蛋放了进去。
片刻之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嘴里的鸭蛋和银针都在慢慢地变黑。
“天呐,他还真的是被人下了蛊!”
青卿见状,惊叹道,心中不免又佩服起楚云天的学识来。
想着楚师兄真是博学多才呀,若不是他在的话,任凭着他们几个想破脑袋也发现不了这是中了蛊毒。
“素兰妹子,你看这鸭蛋的颜色,就证明你爹爹已经中了蛊毒,而且还很深。
现在我们必须要找到是谁给他下的蛊,才能尽快地挽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