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有没有已经过世的仇家呢?世仇的那种?”
华青卿不甘心地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甚清楚了,但是据我了解,应该没有。
有几个跟我们有生意来往的人确实是对我家看不太顺眼,但他们都还健在呀。”
素兰边说边摇了摇头。
“这……”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暂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聚在一块儿,小声商量了一下,最终抬头对素兰兄妹说道:
“素兰姑娘,你家中的这种情况,我们暂时也束手无策。
得容我们到道观商量一下,兴许能够得出解决的办法。
这些是逍遥派秘制的药丸,能够安神静气。你把这个先喂给你爹爹吃了,多少能够暂时缓解他的症状。”
言罢,华青卿便把孟言手中的药丸接过来,递给了素兰兄妹。
“好吧,多谢妙一道人。”
素兰见状,颇有些失落地接了过来,之后便恭恭敬敬地把众人请出了大宅,目送着他们回到了道观。
“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这醒来就没有看到你们,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众人一进道观,就发现楚云天正在院落中坐着,见他们回来了,便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哎?哥哥,你怎么从屋子里面出来了?我记得走的时候,你不是说那种头晕的感觉又来了,
想好好地睡一觉嘛,难道你已经缓过来了?”
楚云裳见到她哥神采奕奕的样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啊,对呀,我已经没事儿了呀。只是轻微的头晕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倒是看你们一个个愁容满面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哎,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现在得帮老黑一起做饭。
要不太晚了,太阳就下山了。等吃饭的时候,我们边吃边聊吧。”
“那也行。那我就回屋中再看一会儿书去,等吃饭的时候你们叫我!”
楚云天闻听,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进屋了。”
“喵?”
“嗯,我也感觉今天的楚兄跟昨天好像不太一样了,说话速度又变快了,真是件怪事。”
华青卿见状,与她脚底下的小黑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念一想,定他上次受伤之后造成的影响。
便也没再说什么,跟着老黑的步伐,去厨房帮他洗菜去了。
“哥哥,这个事情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
本来临走的时候孟言想带上你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你的身体,就没叫你。”
在众人的努力下,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楚云裳敲开了她哥哥的房门,将其叫了出来。
众人围坐着,边吃晚饭,顺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详细地讲了一遍。
“嗯,妹子,这事儿确实比较奇怪。但是我估摸着无非就几种可能性,且其中一种可能性最大。”
“噢?哥哥,那会是什么呢?”
楚云裳闻听,扭头问道。
“嗯哼”
楚天先是咳嗽了一下,随即道:“这首先呢,就是祖坟的问题。
师父曾经也跟我们讲过,这一个人祖坟的位置是可以影响其后代福泽的。
一般来说呢,如果将其祖先埋在风水宝地,其后代就会过得相对比较好。
就比如说发大财、中状元、还有在仕途上平步青云等等等。
反之,如果将其埋在比较不好的地方呢,这家的运势便会一直衰败下去。
不过我听你讲王员外故事的时候,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他的爹娘是埋在同一个地方。
要是他家祖坟不好的话,那么厄运早就来了。
跟他娘亲埋不埋进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就先排除这第一种。
说到这里,楚云天顿了一会儿,吃了一大口鸡腿,然后又接着道:
“这第二种呢,就是他本身有病,这个就像我之前看的那个谁,哦,余公子一样。
是这个王员外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因为他家这几天莫名的厄运上火,一下子被折磨疯了。
但是这种情况呢,我必须得到现场去给他把脉,才能够知晓。”
噢,那第三种呢?第三种是什么? ”
华青卿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问道。
“咳咳,这第三种嘛,很有可能是他同时中了几种蛊毒。”
“蛊?”
“没错,这个蛊呢,可以称作为一种巫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呢,会制造一些蛊去谋财害命。
通过他家最近突如其来的厄运,以及损失了大量的钱财,
再加上王员外疯疯癫癫的表现来看,我感觉这种可能性最大。”
言罢, 楚云天又给自己倒上了点酒,咕咚一下,一饮而尽。
“楚道长,你说的这个话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
老黑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有人培养蛊去害人的。
还有前一段时间的猫蛊,要不是我们奋力杀了那个驱蛊的大青蛇,不知道还有多少猫和人要受到伤害呢。
它确实是一种十分阴毒的手段,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也很难破解。”
“哦,那这么说,这个王员外也中了猫蛊了?黑爷爷你们猫族中最近有失踪的猫吗?”
华青卿歪着脑袋问。
“不不不,他未必中的是猫蛊,感觉像是中了金蚕蛊,还有别的。
这蛊的种类有好多,例如蛇蛊,犬蛊,还有情蛊之类的。”
楚云天闻听,纠正道。
“金蚕蛊?那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情蛊是和爱情有关吗?”
“是啊,二师兄,既然你这么了解,能不能详细地给我们说一下。你们前面说的那些,让人听起来有些云里雾里的。”
孟言在一旁附和道。
“好吧,实际上这个蛊是这样的。”
楚云天把身子挺了挺,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碗上,这才开始讲道:
“在《严氏济生方》中曾有记载,“以虫蛇之类,用器皿盛贮,听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
取其毒于酒中,能祸于人。”
这就是说,这个蛊的制作方法呢,就是把一些有毒的蛇虫之类的东西,放在同一个器皿之内。
使其互相啃食、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唯一一个活物,就称之为蛊。
记得一定要是唯一一个,但凡剩下两个,那这个蛊就是失败了。
这制蛊的时间长短不一,一般来说,好的蛊要需要一年多左右才能制作完毕。
为了让这个蛊成功被驱使,在这个蛊产生期间,做蛊之人必须得每日去它前面祭拜,
这样才能够让它记住供养人的样貌与气味儿,通俗点来说,这就相当于一个认主的过程。”
“哦?那楚叔叔,那这个蛊还需要喂吃的吗?就像是我们喂小马一样?”
月蠃听到这里感兴趣地问。
“当然了,这个蛊食量还很大呢,但不同的蛊,吃的东西也不同。
就比如金蚕蛊吧,它吃的是丝绸,那情蛊呢,就要用女人的心头血来喂。
当然这个不是心尖上的血,而是接近手腕附近的血。不过,若是以经血喂养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说到这里,楚云天顿了一顿,接着道:“刚才青卿问我说金蚕蛊和情蛊是什么?
那我就主要为你们讲一下这两种。”
“首先金蚕蛊呢,是一种夺取人财运的蛊,它会将你家的财物搬到那个做蛊之人的家中去。
这个金蚕蛊呢,是最厉害的一种蛊,据说有两种制作方法。
一种制作出来的是有形的,它的形状就像是一只肤色为金黄色的蚕。
还有另外一种呢,据说是无形的,存放在放香灰之中。
害人的时候,只要取一点香灰,放在被害人的食物中,或者饮用的水中就可以了。”
“不过,虽然金蚕能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但也是伴随着代价的。
但凡养这种蛊,只有三种结局,要么早夭,意外身亡;要么孤独一生,妻离子散;
要么到最后贫困痛苦而死,而且还得每隔一段时间要杀一个人,贡献给金蚕,否则它就会反噬你。”
“啊,天呐,这代价也太严重了吧?那如果我后悔,不想再养了怎么办呢?
或假如我将这个金蚕打死,是不是就没什么问题了呢?”
青卿听后一脸震惊地道。
“那可不行,这个金蚕可是阴气特别强的魔物,普通人的阳气根本就震慑不了它。
除非你使用另外一种术法,叫做嫁金蚕,把这个金蚕送出去,就没事了。”
“嫁金蚕?是要金蚕出嫁吗?给它找一个公金蚕?”
“哈哈,当然不是了。”
楚云天被小月蠃真的话语逗笑了,解释道:“实际上,它是转嫁阴气和魔物的一种方法,实施来也很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