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一看,确实是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一模一样,况且这老道还是比较有本事的,
竟然还会凭空变出一座大钟来,于是便相信了他的话。
老道说,之所以这个村子发生了虫灾,是因为他们虽处在逍遥派的底下,
却没有供奉逍遥派的开山鼻祖旭云道长,反倒日日白白地享受着他的庇护。
现在道长很愤怒,这才降下来天灾。唯一解决的办法是赶紧设立神坛,
并宰杀牛羊等物供放上去,这样虫灾就会消失了。否则的话,将会越闹越严重。
说完,还给了他们一些可以充饥的药丸,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里长一惊,赶紧慌忙的朝着逍遥派的方向道歉,说自己无知,以至于得罪了旭云道长的神灵,
还请道长不要怪罪,他们马上就去准备搭建祭坛,真心供奉旭云道长的牌位。
要说也奇怪,自从搭上这个祭坛之后,村里的虫灾竟一下子好了。
村民们简直欣喜若狂,连连感谢旭云祖师的庇佑。
可谁知,这还没有高兴过多久,更大的灾难便接踵而至了。
大概几个月后,村庄竟突然爆发了大型的瘟疫。这次的病症与普通的不同,处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所得病者大多是村里的青壮男女,而且在他们发病的现场,总会停留着一只浑身冒光的怪物。
那怪物的叫声越大,他们便会疼得愈加厉害,最后随着怪物一声长鸣,也就一命呜呼了。
因为这次瘟疫就发生在那个道长给村民药丸后不久,所以大家都怀疑这件事是逍遥派故意为之的。
“现在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们该把解药给我们了吧?”
“什么解药?”
孟言闻听,一头雾水。面对气势汹汹的乡民只好耐心的解释道:
“这位老伯,首先我们逍遥派的道士未经掌门允许,是绝对不会私自下山随意发放给百姓大量丹药的。
其次,贫道打小在山门中长大,根本就没有见过您说的那位很有修为的黄袍道长。
是不是有别的地方的人,冒名顶替呢?”
“你莫要狡辩,我都看过他的印章了,绝对没错,就是你们逍遥派的!!
你们这些道士,平日里都装着一副正经模样,实际上私下里不一定在干着什么勾当。
废话少说,还我儿孙命来!!”
“对,不能放过逍遥派!!要他们还我儿孙命来!!”
周边的人听见了老伯的话,也跟着义愤填膺的大喊着。
眼看跟风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
大量民众的喊声聚集在一起,就跟打雷一样,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
“你们,别喊了,听我们解释!!”
楚云裳和孟言对着人群无力的辩解着,可是压根儿就没有作用。没有一个人肯静下来听他们讲话。
不仅如此,里面有些个别乡民还单单把矛头对准了他们二人。
其中一个穿着褐色布衣,满脸油光的大胖子指着楚云裳说道:
“哎?这女的我认识,不就是那个疯掉的楚云天他妹妹吗?听说啊,他哥哥可是个吃人的大妖怪。
我之前还寻思呢,正统道派怎么能出现这种人?今天我一看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哼,看着女的长得就不像什么好鸟!哎,还有他旁边儿那个小子,听说是从路上捡来的。
我说呀,指不定啊,是那个道长拐了人家的孩子,培养起来,练就什么邪功呢。”
一旁的瘦子边说着,边鄙夷的往这边瞅。
“我不准你侮辱我师父!!!”
话音未落,就看孟言青筋暴起,冲上前去就要揍那个大胖子。
站在他后面的楚云裳也是面色铁青的握紧了拳头。
“哎呀?道士还要打人呐?来来来,大家来看呀,道士打人啦,道士打人啦!!”
“都给我住口!!”
眼看场面剑拔弩张,马上就要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这时,突然从后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瞧,只见打门里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色袍服的道人,此人须发皆白,身姿高迈,气宇轩昂。
强大的气场仿佛自带一股凛然正气,一时间镇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
“三师叔??”
孟言见来人高兴的叫着,快步跑到了他身边。
“嗯”
始素道长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孟言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着现场聚众的村民说道:
“各位乡民,我逍遥派自古以来就是名门正派,
数千年中,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情。
贫道可以拿我们的先祖起誓,这次的瘟疫之事,并非是本派所为,
若有半句谎言,管叫贫道立刻步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这……”
道长的话言辞恳切,掷地有声,一时间大家都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少卿,人群中才有一位大婶问道“虽然我们不太肯定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但是既然发生在逍遥派的眼皮子底下,你们难道丝毫不闻不问吗?”
“呵,这位大姐说的是什么话,本派一心为民除害,惩恶扬善,出了这么大事,岂能坐视不理?
之前贫道一直再跟师兄商议着该如何处理此事,眼下已快要研究出解决瘟疫的方子了,
只不过还没人来得及通知你们,大家便已过来兴师问罪了。
这样,贫道先派两名弟子跟你们下山去查看情况,以防再出现什么意外。”
言罢,便看向了孟言和楚云裳。
“三师叔,我当然可以去,只是一鹤师弟,他还有些事情急着处理,您看能否……”
“你说的是伯奇吗?”
孟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始素道长打断了。
“这件事我和你师父都已经清楚了,并且已经找到了该如何让伯奇吐出记忆丹的方法。”
说完,勾了勾手,示意孟言怀里的伯奇递给他。
少卿,又对宋一鹤说道:“一鹤,随师伯进去见你师父吧,有日子没见你,他可没少在师伯跟前念叨。”
“咦,不对呀,这只伯奇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竟还学会啄人了?”
始素道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不断在使劲啄人的伯奇疑惑的说道。
“您说他们以前是很温顺的吗?”
孟言闻听,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它弄伤的伤痕。
有咬的,有揪的,一片连着一片的,红红重肿,简直触目惊心。
“是啊,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你二人与那个小仙姑回来,师伯再与你们细说。
时间紧迫,你们赶紧随着百姓们下山吧!”
“小仙姑?难道师叔指的是……青卿??嗯?难道他老人家就没有看出来青卿是一个蛇妖吗?”
但是孟言来不及多想,便急忙拜别三师叔,又嘱咐了宋一鹤几句,这才带着楚云裳,青卿二人一起下山了。
再说过了一会,几人在村民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闹瘟疫的村子。一进村,便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只见空气中里到处都散发着难闻的雾气,很多村民都穿着白色丧服,披麻戴孝的守着棺椁痛哭。
“道长,目前的情况你都看到了,还想到哪里去看,我带你们去便是。”
负责带路的年轻人撇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说道。
“你们里长呢,能否叫他出来与贫道说话?”
孟言观察了四周后的情况后,回头问道。
“家父最近因为丧女之痛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呢,你们要问,就问我好了。
我是他的儿子赵波,知道的事情也不比他少。”
“哦,好吧。”
孟言闻听,点了点头。
“赵波兄,我想先去看看你们村子的水井。”
“哦,就在这个大榕树的后面,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