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卿见状,只能无奈的寻了一处厚厚的草地,变出自己平时抱着睡觉的小枕头,躺了上去。
四周万籁俱寂,孟言等人为了能让她更好的进入梦乡,便不再开口说话。
只是静静的围坐她的身边,青卿听着哗啦啦的泉水声,
闻着周围树叶与花草的清香,不消片刻,便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睁开眼睛,只见此时周围还是昏昏暗暗的。
宋一鹤不知何故,正站在面前,面色铁青的望着她。
她瞬间一楞,疑惑的问道: “一鹤,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都去哪了?”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宋一鹤冷冷的回道,他的眼神如同没有生气的木偶人,看得她不由得汗毛竖立。
“为什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青卿闻听,一头雾水,她下意识的想用手挠挠头,却发现已经被绑在了一株大树下,一动也动弹不得。
“华仙姑,我已经知道你就是害死陶梨的凶手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伯奇,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
“什么?陶梨死了,这不可能吧??”
青卿闻言,顿时浑身一颤,焦急的说道。
“我根本就没有杀了她呀,那记忆丹,确实是真的。一鹤,你快放了我,让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哼,晚了。你就这里慢慢忏悔吧!”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了。
“喂!!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啊!!!”
华青卿对着宋一鹤绝望地叫着。
“轰隆隆”
突然,她听到好像林中,哦不,是天上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抬头一看,
竟然是一块巨大的黑云歘的飘到近前,刹时间滔天的巨浪卷起数米高的浪头,从远处逐渐逼近。
“啊啊啊啊!!!”
华青卿在树下上使劲用力的挣扎着,可是任凭她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全都无济于事。
“呜~”
这时,从天空的云层后面,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号角声,那声音十分的响亮,几乎震得她浑身颤抖。
“天啊!!!”
华青卿下意识猛一抬起头,想不到那暗灰色的巨浪已然到达了她的头顶,
巨浪中,一群张牙舞爪的妖影,吐着血红的舌头,直直的奔着她扑了过来。
“不要啊!!”
华青卿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随后便痛苦而又绝望闭上了眼睛,
大脑海中一片空白,任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抓住了!!!”
“嗯???”
孟言兴奋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华青卿顿时一愣,猛然惊醒。
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见周围哪有什么洪水、巨浪、妖影。
楚云裳,孟言等人,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宋一鹤的眼神也很平常,根本就没有刚才那样的淡漠恐怖。
“咦,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究竟在干什么??”
青卿十分疑惑的问。
“在捉伯奇啊,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压根儿就没走啊,你怎么了?做梦吓着了?”
华青卿用手抹了抹胸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哦,没什么,伯奇抓到了吗?”
“抓到了。”
说完,孟言便将他手中的灰色小鸟拿给她看。
只见这只小鸟整体成深灰色,身上还有黑白相间的花纹,在黑暗的环境中,发着幽幽的绿光,看起来十分的奇特。
那鸟儿十分的不服气,正在用力的用小嘴啄着孟言的手腕。
“你确信这个鸟就是伯奇?有没有搞错?伯奇不应该是一只恐怖的妖怪吗?”
华青卿见状,十分吃惊的道。
“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也是这样,以至于这个鸟偷偷飞到你旁边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后来还是师姐眼神尖,看出了端倪,这才将它逮了起来。”
“对了,青卿,你刚才在梦里喊什么什么不要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恐怖的梦了?”
孟言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伯奇的羽毛。
“我才不要告诉你呢,反正很恐怖就是了。也就是我能承受的住,要是换作你,切……还不得把胆吓破了!”
言罢,她便取出一方小手帕,偷偷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辛苦你了,青卿。”
楚云裳看着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的华青卿,温柔的笑了笑,接着又说道:
“虽然伯奇现在已经抓住了,可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它的记忆弄出来。
我建议,不如先一起回到逍遥派,让师父查看一下怎么样?”
“好主意,青卿,一鹤,你们说呢?”
言罢,用问询的目光看向了二人。
“好吧,回师门也是个好办法,只要不耽误太多时间就行。”
一鹤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身旁的华青卿也点头默许了。
“好,那就这样,现在天色已晚了,又看不见路,不如我们在这里将就半宿,明天一早马上出发。”
言罢,几个人便用着各自准备的物品,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清晨,几个人骑着华青卿,马不停蹄的赶往逍遥派。
谁知还没迈进道门,就发现这里早已被一群民众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那位老伯扯着嗓子大喊道: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旁边村民听到他的呼声,也跟着大喊道:“对,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嗯??”
孟言看见这场景顿时一愣,嘀咕道“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到这里闹事?”
可谁知,还没等他张口问,其中一个老伯便认出了他:
“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逍遥派的道士,我们找他讨个说法!!”
“对,讨个说法!!”
众人迎合着,乌泱泱的一群来到了他们身边,将几人团团围在当中。
“这位老伯,有话好好说,你说我们下山抢走了你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逍遥派建派数百年,绝对不会干些烧杀抢掠,危害百姓之事。”
孟言急忙诚恳的与大家解释着。
“放屁!!自从我们听从你们的道士的话,摆了一个什么阵法之后,
我们的孩子就都生病了,难道还不是你们的错?”
老伯闻听,更加气愤的叫骂道。
“老伯,有话好好说。这样,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前后因果讲出来,如此我们也好帮助你啊。”
“是啊,老伯。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就是错,也说不知道究竟错在哪里啊!”
楚云裳也趁势附和道。
“好吧,那我说完之后,你们可要负起责任来!莫要诓骗俺老汉才是”
接着老伯便讲诉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老伯所在的赵家村是逍遥派所在齐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
大概一年多以前,这里的庄稼地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黄色的虫子。
那虫儿有芝麻大小,如果不是仔细观瞧的话,很难被人发现。
但凡被它们咬过的庄稼都会全部迅速腐烂,且气味变得腥臭难闻。
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时候又赶上了旱灾,被灾难折磨的村民,每日里都是愁容满面,苦不堪言。
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竟然毫无作用,有的时候甚是还愈演愈烈。
就在村民们万念俱灰,准备举家迁离这边土地的时候,
打村口外面来了一个怪怪的人,那人穿了一身橙黄色的道袍,瘦叽格拉的,
自称是逍遥派的得道高人,专门来这里帮助村民排忧解难的。
村民们闻听,觉得甚是奇怪,因为逍遥派所有的道士他们基本都见过,
可是唯独这个老头,他们却觉得有些面生。正在大家犹豫着要不要将他赶走时,
那个黄衣道人却拿出了逍遥派独有的印章,给当时的里长观瞧。还当场展示一些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