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萨军阵营的后方,上官秀终于发现了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盔甲的贝萨军将官,在其周围,还站有许多盔甲齐整的贝萨军守卫。
不用问,上官秀也能判断得出来,贝萨军的主将,必然在这群贝萨军的将官之中。
他正聚精会神观望的时候,贝萨军的人群里飞射过来几颗弹丸,打在他的灵铠上。上官秀身形一晃,从院墙上栽了下来,附近的贝萨军还以为他被己方的火铳打伤,一拥而上。
他们冲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上官秀在原地提溜一转,陌刀在空中闪现出一轮圆弧形的刀光,周围一圈的贝萨兵被刀锋波及到,胸前的衣甲被划开,血流如注。
上官秀片刻都不停顿,认准了方向,冲进贝萨军的人群里,随着他的到来,灵乱极的风刃也到了,挡在上官秀面前的数十名贝萨军,直接被风刃绞了个粉碎。
他脚尖轻轻一点地上的尸块,继续向前掠飞。对面的贝萨军本能反应的一同端起火铳,作势要向上官秀射击,后者把手中的陌刀凌空向外虚斩,在他挥出陌刀的一瞬间,陌刀的刀身象是突然被炸开了似的,刹那间化成数十根银线,银线扩散开来,分射向不同的方向,一下子把数十名贝萨军手中的火铳缠住。
灵气随意念而动,无形又随灵气而变。在上官秀意念转动之间,数十根银线齐齐向旁拉扯。
嘭嘭嘭!当贝萨军下意识扣动扳机的时候,没有一颗弹丸是飞向上官秀的,全部打到一旁贝萨军的人群里,只顷刻间,至少有三十名贝萨军中弹倒地,哀嚎声连成一片。
“萤火之光!”上官秀冷哼一声,将无形用力的想回一拉,随着银线收回,被银线缠住的数十把火铳,象是被一把利刃斩过似的,皆被斩成两截
。
银线在上官秀的掌中重新回缩、合拢,又化成了陌刀形态。
他提刀上前,以瞬风步向前急冲。他的第一步,掠出去三米,挡于他前方的五名贝萨军,胸口中刀,纷纷倒地,他的第二步,足足掠飞出去七米之远,一走一过之间,十数名贝萨军被拦腰斩断,还有三人被他直接撞飞了出去。他的第三步,掠飞出去十多米开外,整个人简直象是在空中飞行一般。他从众多贝萨军的头顶上掠过,只不过在他飞过去之后,贝萨军的人群里腾起一长串的血雾,不下二十名的贝萨军,脖颈被切断,人头落地,一腔子滚烫的鲜血喷射到空中。
上官秀一人,以一敌千,但对于数千之众的贝萨军而言,上官秀简直就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不管他冲到哪里,周围总是会溅起一团团的血雾,并伴随着人们一声声的惨叫。
他的目标不是杀伤多少的敌军,而是敌军的主将。
别说这数千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挡不住他,即便是数千最精良的正规军,也同样挡不住他。他在贝萨军中硬是杀开一条血路,直奔贝萨军后方的那群将官冲了过去。
守在那群将官附近的都是亲兵卫队和督战队。突然见到有一名风军修灵者从己方阵营里冲杀出来,人们的脸色同是一变,兵卒们急忙端起火铳,向上官秀集火射击。
上官秀手臂一挥,陌刀化成一面盾牌,弹丸飞射过来,打在盾牌上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上官秀持盾冲到贝萨军的近前,盾牌挥出,就听咚的一声,盾面撞击在一名贝萨兵的身上,那人哀嚎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向后倒飞。
周围的贝萨军连忙放下火铳,抽出佩剑,向上官秀围攻过去。后者抡起盾牌,就听咚咚咚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他周围的
贝萨军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弹,不时有人向四面八方弹飞出去。
一名贝萨将官手持一杆灵枪,策马奔至上官秀的近前,灵枪恶狠狠的向他胸膛刺了过去。上官秀把盾牌全力向地上一砸,将盾牌竖立在自己的面前。
当啷!这一声巨响,把周围的贝萨军直震得耳膜生痛,象穿孔了一般。那名贝萨军将官感觉自己这一枪不像是刺在一个人身上,刚象是刺在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上。
上官秀站在原地,硬是没有后退一步,倒是对方的胯下马狠狠撞在盾牌上,马头破裂,轰然倒地。贝萨将官也随之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正好轱辘到上官秀的面前。
他顺势提起盾牌,又用力的向下一戳,盾牌的边缘仿佛铡刀一般,切在贝萨将官的脖子上,他脖颈处的灵铠瞬间破碎,颈骨应声而断。见此情景,周围的贝萨军无不惊叫出声。
紧接着,又有数名贝萨军将官向他催马冲了过来,有人手持灵枪,有人轮着灵锤,一个个杀气腾腾,瞪着眼睛,怒吼连连。
上官秀深吸口气,身形后弓,周围生出一道旋风。附近的人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就听嗡的一声,一面强风从他们的面前刮过。
定睛在看,现场哪里还有上官秀的身影?人们下意识向左右张望,寻找上官秀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人们看到己方的兵团长身子还坐在战马上,可项上人头却不翼而飞,站在他战马后面的那人,不是上官秀还是谁?
他一手提着陌刀,另一只手还抓着一颗断头,贝萨军兵团长的断头。
哗!现在的贝萨军将士们一片哗然,这名风军修灵者是怎么跑到兵团长身后的,又是如何出手,斩下兵团长首级的,谁都没看清楚。
他的身法之迅猛,已不是
用快字所能形容的了。以他灵涅槃境的修为,施展出风影决,灵空境以下修为的修灵者,都很能招架得住。
上官秀举起手中的断头,冷冷扫视了一眼,而后随手向旁一丢。直到这时,坐在马背上的无头尸体才侧翻着摔下战马,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现场的贝萨军无不是又惊又骇,看着浑身是血、手持陌刀,如同死神一般存在的上官秀,人们失去了与他再战的勇气,尖叫着四散奔逃。
这正是上官秀想要的效果,他就怕对方不叫不跑。环视向四面八方逃窜的贝萨军,上官秀不依不饶,持刀追杀,贝萨军兵卒的两条腿,又哪能快得过他风一般的速度?
在上官秀的追杀之下,贝萨兵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扑倒在血泊当中。后方的大乱,自然也传到了在前方作战的贝萨军兵卒耳朵里,兵团长被风军所杀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原本以多打少,士气正高涨的贝萨军将士听闻此消息后,无不是方寸大乱,想不明白后方到底遭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己方的兵团长怎么会突然被杀了呢?
兵团长阵亡,让前方作战的贝萨军打不是,撤也不是,恰在这时,由据点的南北两侧,各快速奔行过来一支风军,这两支风军都是一个营的兵力,抵达据点之后,立刻对这里的贝萨军展开夹击。
贝萨军现已群龙无首,本就军心大乱,随着两翼又突然杀来人数众多的风军,贝萨军的士气彻底被击溃,人们无心恋战,纷纷向后溃败。
龟缩在据点内的三营,终于等到反击的机会,哪肯放过?老何带着三营的残部,冲出据点,追杀贝萨逃兵,赶过来的两个营风军也是全力追敌,数千之众的贝萨军,兵败如山倒,最后逃走的只有两百骑兵和不足一千人的
步兵,其余的贝萨军,要么被杀,要么被生擒活捉。
后赶过来的这两支风军营,都不是自来第五兵团,而是第六兵团的第一营和第二营。一营营尉名叫张洪,二营营尉名叫郎图。虽说不是在同一个兵团,但他二人也都认识老何。
等贝萨逃兵全部逃走,风军撤回据点,打扫战场时候,张洪和郎图找到老何,他二人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老何,你营怎么打到贝尔要塞来了?”
“贝尔要塞?”
“是啊,这里属贝尔要塞防区,你不知道?”
老何一脸的茫然,缓缓摇头。张洪和郎图相视苦笑,前者解释道:“这里是贝尔要塞防区的前沿据点,我兵团的首要任务就是攻下贝尔要塞。我和小郎是奉命做前军,先来攻占这座据点的,想不到,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老何你倒先把这座据点拿下了,还阻击了贝尔要塞援军的反扑。”说着话,张洪伸长脖子,向四周好奇的张望了好一会,问道:“老何,你可别告诉我,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一个营在这里作战?”
一个营,能打下这个要塞的前沿据点,他二人相信,但抵挡住贝尔要塞内一个兵团的反扑,他二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令他二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张洪话音刚落,一名风军兵卒捧着一颗人头快速奔跑过来,到了三名营尉近前,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营尉大人,我……我方在战场上找到了贝萨军兵团长的首级!”
啊?张洪和郎图闻言,不约而同地倒吸口气,两人先是把断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而后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老何,他们营,不仅打退了贝萨军一个兵团的反扑,还把贝萨军的兵团长也干掉了,这太不可思议了,第五兵团的第三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