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军将官闻言大惊,哪敢怠慢,快步冲回大帐,提着一把长刀,咆哮着窜了出来。他刚出营帐,迎面便砸过来一枪,广獠的天诛虎魄枪。
他下意识地横刀招架,当啷,似有千钧之力由上方压下来,宁南军将官就觉得双臂发麻,掌心粘糊糊的,转目一瞧,他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裂。
此人好大的力气!不给他多想的机会,一枪不中,广獠回手又狠狠一刺出一枪。
宁南军将官急忙放下灵刀,挡在自己的胸前。咔嚓!又是一声脆响,他的灵刀刀面被枪尖硬生生地刺出一个大窟窿。灵枪去势不见,深**入他的胸膛。
“啊……”宁南军将官发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在其胸膛,多出好大一个圆窟窿,鲜血汩汩流淌出来。
广獠一走一过之间,抡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脑袋上。啪!宁南军将官的尸体弹飞出去,脑袋被踢了个粉碎。
他手提着长枪,走进营帐里,左右环视,桌案上,摆放了一些文件和地图,他走上前去,拿起来大致翻看两眼,然后统统卷起,向腋下一夹,转身走了出来。
这一场交战,毫无悬念,五千人的宁南军被突如其来的风军夜袭,打了个措手不及,五千将士,无一幸免,全部被杀死在牧马山上。
等到战斗全部结束,宪兵队于牧马山上暂做休息,在此期间,广獠命令麾下的将士,把敌军的尸体统统扒光,己方将士换上宁南军的军装和盔甲。
天色放亮后,广獠率军下了牧马山,直奔平关方向而去。牧马山距离平关已不算远,宪兵队急行一昼夜,于翌日的上午抵达了平关。
目前,镇守平关的宁南军有一万多人,谈不上是精兵,但战力也不弱,隶属宁南中央军。平关毕竟是交通要塞,也是南宁的南国门,即便和平
时期,这里的防守也不会太松懈。
以广獠为首的宪兵队,现在着装杂乱,一半人穿着宁南军的盔甲和军装,另一半人还保持着宪兵队的军装,只不过宪兵队的军装都是特制的,与风国的正规军装完全不同,而且外面还没有盔甲。
他们这支人马接*平关时,有被城头上站岗放哨的守军看到,见城外的来兵一半是自己人,另一半则穿着古怪,好像番邦异族服装,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沙赫某个大部落的军兵。
宪兵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守军足够的警觉,更没有放箭示警。可以说宪兵队是在宁南兵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走到城下。
见城门紧闭,广獠不耐烦地用手中枪敲了敲城门,大声嚷嚷道:“开门、开门,你们都是死人啊,赶快给老子开门!”
“城下的兄弟,你们是那个兵团的?”
“牧马山的!”
“牧马山的?你们不守在牧马山,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们要回关内押运一批粮草!我说你们少他妈在这罗里吧嗦的,耽误了大爷的正经事,老子和你们没完!”广獠脾气臭得很,此时他的口气也冲,就算是演戏,现在也算是本色发挥了。
听他的口气不小,城内的军兵不知他是什么来头,不敢轻易得罪,有人说道:“大人请在城外稍等,我们去向将军禀报!”
“还禀报什么?军情紧急,耽误了正事,我要你们将军砍掉你们的脑袋!快开城门!”广獠不满地大声吼道。
城头上安静了一会,时间不长,就听城门内传来哗啦哗啦绞索的转动声,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广獠明白,那是城内门被提起来了。
他眯缝着眼睛,强压心头的激动,扭转回头,向后面的将士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咣当、
咣当!随着外城门门栓被搬开的声音,接近着,巨大的铜制城门被缓缓拉开。
城门内,有十数名宁南军的兵卒走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请问大人……”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广獠一挥手,把众人统统推开,沉声喝道:“都给老子滚开!”说话之间,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城内。后面宪兵队人员紧随其后,呼呼啦啦地涌入城中。
广獠率先进城后,向前没走出多远,一名营尉跑上前来,先是看了看广獠胸甲上的标记,见是兵团长徽章,他插手施礼,说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你问老子姓名?”广獠说话时,不留痕迹地向背后瞄了瞄,见进城的兄弟们越来越多,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扬起。
“正是。”那名营尉正色说道。兵团长级别不算低,按理说,只要是从平关出去的兵团长,他应该全部都认识,可眼前这个人,面生得很,毫无印象,这他让觉得有些奇怪。
“小子,就凭你,也敢问大爷的名号?”广獠扬起下巴,傲慢地用两只鼻孔看着他。
营尉脸色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请……请将军恕罪……”
“你听清楚了,老子叫广獠。”
“哦,原来是广将军!”营尉没有多想,本能反应地躬身向前施礼,可就在他直起身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广獠?广獠不是风国贞郡军的大将吗?难道,是重名?但广獠这么罕见的名字,可能出现重名吗?他狐疑地问道:“小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风国好像也有一位广獠将军!”
“哈哈!”广獠闻言,仰面大笑,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连宁南人都有听说过。他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大风的獠将军,就是你家大爷我!”
“啊?你…
…”营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愣了片刻,他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不好!”说着话,他抬手就要抽佩刀,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广獠手中的天诛虎魄枪已然先一步刺入他的胸膛,力道之大,枪尖在他的背后探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宁南军众人全都傻眼了,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双手持枪,猛然一震枪杆,啪,挂在长枪上的尸体应声而碎,化成一团血雾,向四面八方弹飞,溅了周围众人满脸满身。
广獠把手中枪向旁一甩,大声喝道:“杀光城内所有敌军,一个不留!”
“杀……”已然全部进城的宪兵队齐齐呐喊一声,人们把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巾抽出来,快速系于手臂上,然后对四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宁南军痛下杀手。
顷刻间,平关城内如同炸了锅似的。广獠从城墙下,硬是杀开一条血路,攻上城头。
看到前方人山人海的宁南兵冲杀过来,他冷笑出声,把手中枪向外一挥,密密麻麻的金色灵刃飞射出去,扫进宁南军的人群里,惨叫声响成了一团。
嘭、嘭、嘭!火铳枪响,广獠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当在自己的面前。啪啪啪!一排弹丸钉在他手臂的灵铠上。
钢珠弹丸只是镶嵌进灵铠之内,却未能把他的灵铠打穿。广獠震喝一声,持枪向前冲杀,接着冲刺的惯性,一枪刺出,噗噗噗,天诛虎魄枪穿透三名宁南兵的身体,将其窜成了一串。他大喝着抡枪横扫,挂在长枪上的三具尸体被甩飞,连带着,另有十多名宁南军被撞得连连后退,尖叫着跌下城头,摔了个粉身碎骨。
“啊……”在他身旁传来一声尖叫,一名宁南兵手持火铳,枪筒子几乎是顶在
广獠的太阳穴上,开了一枪。
嘭!**出来的弹丸打得他脑袋一偏,再看他的太阳穴上,镶嵌着一颗明晃晃的钢珠。
广獠转回身形,冲着那名又惊又骇、六神无主的宁南兵咧嘴一笑,一拳猛砸了下去。
啪!宁南兵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鲜血、脑浆溅射出去多远。广獠挥舞着灵枪,再次施放金系灵武技能,凌迟乱舞。
金色的灵刃漫天飞舞,掠进宁南军的人群中,仿佛无数把小刀子,把宁南军的盔甲撕开,皮肉切掉,血雾在宁南军的人群中一团团的腾起。
广獠向前近身,连续施放凌迟乱舞。只见城头上的金色灵刃,上下翻飞,久久不散,宁南军兵卒,成群成片的或扑倒在地,或摔下城头。
由灵·幻灭境修为凝化成的灵铠太坚韧了,以火铳的威力,一枪根本击不破,若想击破如此坚固的灵铠,起码需要两三枪都打在同一位置上,可是火铳的枪筒内没有膛线,不存在准头,几枪都打在同一位置的几率太低太低。
广獠勇猛,身先士卒,在城头上打开一条血路,宪兵队人员士气大振,迅速登上城头,使用火铳,对宁南军展开反击。
城头上的宁南兵大半被杀死,剩余的一部分,被迫退下城头。可是他们根本跑不了,宪兵队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向下射击,把溃逃的宁南军成群成片的射倒在地。
很快,城内的守军也听说了敌军入城的消息,镇守平关的兵团长率领大队守军,急匆匆地赶来城墙这边增援。
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城头上,城墙下,宪兵队的火铳兵严阵以待,见到敌军从城中杀出,上下一同开火。
城头和城下的交叉火力,形成一面立体的火力网,宁南军冲上来一批,被打到一批,根本冲不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