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大家去看了农田,古代以农为本,最重视的就是这个,正在收割稻田的农夫见到一大批官员来到,赶紧过来磕头行礼,崇祯看着稻浪滚滚,问随行太监这一亩地能产出多少?皇庄太监说稻子能收两千斤,红薯三千多斤,土豆四千斤往上,当场把十几个官员吓住了,传说神兵卫有仙种亩产吓人,今天亲眼见到,有几个官员直接跪倒在地,大呼小叫,什么天降祥瑞,大明有救了,百姓有救了等等,抓过农夫手中的稻谷仔细研磨,果然硕大无比粒粒饱满,一眼望去比寻常稻田就茂盛丰盈太多,眼见为实,大明最好的水田也就每亩四五百斤顶天了,现在神兵卫产量是大明的四五倍,可以养活多少人啊,不服也得服,其他红薯和土豆更是堆积如山,听说宋应星已经在奉旨推广,可想而知,这些高产作物在全国种植之后,困扰大明几十年的饥荒必然迎刃而解,这才是治本之策,几个大臣满眼含泪,不顾泥土粘身,匍匐在地,高声恭贺皇帝祝福大明,此情此景令崇祯很是动容,平日里这些朝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天为钱粮吵闹,今天总算实实在在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崇祯是五谷不分的人,但看身边所有人激动的神情就知道假不了,只要有了这些神仙种子,那天下太平,大明中兴必然可期,真是天助大明,列祖列宗保佑,陆阁老他们说得没错,只要耐心等上个几年,尧舜禹汤就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于是他让随行太监给几十个农夫每人赏了十两银子,要他们好好干,几十个农夫得知眼前就是大明皇帝,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千恩万谢,高呼万岁,把皇帝视察农场的气氛推向高潮,皇帝很满意也很得意,因为他心里明白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这里的百姓没有象朝臣说的那样成了外姓的奴才,不认大明朝廷,今天看他们的举动,分明朝臣在瞎操心,对他这个皇帝如此膜拜对朝廷官员如此恭敬,就说明他们还是大明百姓,还是他的子民,这才是解开了一个大疙瘩,说明神兵卫真实没有觊觎大明江山之心!
崇祯又在陈伟峰陆文夫的带领下看了皇庄正在新建的一些设施,包括正在形成的市场,虽然只是坐在车内走马观花,没有惊动百姓商贾,但透过车窗他清楚地看到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必定是市场很活跃,比之宫中的死气沉沉,他感觉这里俗气归俗气但更鲜活更有生机,难怪皇嫂想到这里来,民间自有他吸引人,让人留恋的来来往往,他感觉若是大明中兴后,全国各地因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安居乐业,夫复何求?后面坐在几辆车内的重臣们比皇帝更有体会,太平盛世才有的光景,神兵卫这里已经先开始了,从每个人脸上自如的表情看来,不像是伪装的,都是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没有担惊受怕,没有冻饿交困,更没有卖儿卖女的凄惨,也看不见欺行霸市的恶霸地痞,圣人所云王道乐土说得也就是这样的情景了吧?!一直跟随在尾部的张溥也十分震撼,自己生在江南,熟悉大明最富庶的江南是什么样子,来天津更多的是想亲眼见识传闻真假,这些日子接触的都是士绅阶层,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还有这么一处桃花源,没有乞丐,没有欺男霸女,人人合法经营,人人有衣穿有饭吃,这不就是圣人所最求的王化最高境界吗?百闻不如一见,光这个市场就比南京北京苏州这些天下文名的富庶之地更活跃更富强,也更规范,要知道这可是才一年的时间,真不知道这些外来人如何做到的,亏了来看看,否则自己心高气傲要耽误多少事,冤枉多少人,有张溥这样想法的很多朝廷大臣,都在心里佩服,也都切身体会到卢象升杨嗣昌等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内阁大臣不做,要跑来这个地方吃苦,只有真正看了这里的一切,才能明白,他们是真的选对了地方,比自己道听途说坐井观天高明太多,也难怪皇帝执意执念要来皇庄,不说是仙境,但乱世中唯一光明有希望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皇帝兴致很高,听说天津那边规模更大,当即想去看看天津的海港,被王承恩和一群大臣拦住了,一个是皇庄和天津的道路还在建设中,现在去不方便,还有一个海港和海船的建设周期比较长,等以后完工了再去也不迟,再说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宫一定会引起京师骚动,大明从来没有过现任皇帝和储君都不在京城的先例,这要是出了纰漏,这里所有人都担待不起,神兵卫首领陈伟峰和陆文夫也劝阻皇帝不用性急,说今后有的是机会,北京和天津的道路一通,一天就能来回,只要陛下不嫌弃,随时都可以莅临视察,崇祯想了想也对,反正现在皇家和神兵卫一体,每次看一点就可以,所谓贪多嚼不烂,这里的一切需要慢慢体会,才能对大明今后的道路有所参考,所以也没矫情,在太子卢象升曹变蛟一众官员的跪拜下,带着一卡车神兵卫送的土特产,坐进宝马车,由锦衣卫开道神定气闲带领一大帮叽叽咋咋的官员启程返京。
车队还没进皇城,就远远地看到薛国观周延儒他们站在那翘首期盼,他们是真的担心,皇帝任性一身不吭出去一整天了,他们也在这里等了一整天,虽说神兵卫的人经常见面,可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天有不测风云,扣留了任性的大明皇帝,一如当年土木堡之变,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他们几个阁臣比任何人都急,一连派了好几拨人马出城打探,直看到皇帝车队在锦衣卫护拥下回京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跪倒路旁迎接,等亲眼看到崇祯从神车里面探出那张兴奋的脸,招呼他们上车一起进宫,几个阁老总算脸上有了笑容,可以想见,今天皇帝一定大开眼见,兴致高昂,连跟在后面卡车上一路颠簸的,被硬拉去的几十个反对的官员,也是一脸的梦游仙境的感觉,这就很好说明神兵卫一定是给了大家天大的定心丸,事实也的确如此,进宫后皇帝破天荒不放大家走,硬是拿出了好多神兵卫送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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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御厨调制的各种菜肴,来了个满堂欢恩赏御宴,这次可不比以前,几个鸡蛋,加小菜什么的,而是实实在在的鸡鸭鱼肉都有的那种宴席,看起来奢侈,平时一定会有几个御史刺头出来抬杠,可这次竟然没有一个说皇帝穷奢极欲的,这说明皇帝今天出行必然收获满满,信心百倍,对于百官来说,就是福,很可能以后不要再面对皇帝那张阴晴不定,苦大仇深的苦瓜脸,众多朝臣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过许多,事实上的确如此,自从天降神兵以来,除了东虏和流寇未灭,国家财政开始一天天好转,军队败报少了很多,尤其神兵卫大手笔粮食赈灾,各地折子上来说流民比往年少了很多,所有堆积的事情都能开始进行,俸禄也能按时发放,一切都在往正常的方向发展,当然除了时不时有官员为地主豪绅叫屈的状子煞风景外,所有都显示大明这艏飘摇的破船终于迎来了浴火重生的机会,而对于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读书人来说,又有了以天下为己任的表演舞台,因此皇帝高兴,他们更高兴,君臣和谐,万民同乐正当时,至于明天会不会因为皇帝喝醉了上不了朝,就没人关心了,反正大家都喝多了,自崇祯登基以来君臣就没有如此开心爽快过,一个字,爽!
皇后嫔妃都得到了一份水果化妆品赏赐,那可是有钱买不到的物件,人人高兴,皇帝瞒着后宫出去一天,她们也担心了一天,如今物有所值,皆大欢喜,而崇祯内心则是打定了主意,与其天天坐在朝堂上面对啰里啰唆没完没了的腐朽,真不如带着老婆孩子去皇庄开阔视野,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不如出去旅游,出去放松心情,当然这话不能对朝臣说,不然又会来一出逼宫大戏,只是内心已经知道,这皇庄天津以后恐怕会常来常往,至于那么多天下事更多的会放手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朝臣去张罗,自己吗,是该享受一下悠闲一下了,没看到朕这十几年来头发已经花白了吗,都是忧心如焚逼得,现在好了,有神兵卫在,天塌不下来。
周延儒一进内阁就被委任准备明年春闱的事,他是想象往年那样一切照旧,可见了几个以前老同事之后,他感觉似乎有些草率,短短几年不见,大家都对他恭敬有加,但属于敬而远之,很少交心,他明白一定是和神兵卫有关,多方打探之下,他有些明白了,现在无论是朝廷大臣还是皇帝本人,最大的一头在神兵卫,完全把神兵卫作为神仙一样的对待,而神兵卫推崇的是什么?不是四书五经,而是谁也瞧不起的格物致知以及各种奇技淫巧,刚开始的时候所有大臣都反对,上了不知道多少折子,奈何昏君不理,几位内阁大臣也都装作没看见,后来时间长了,大家才明白,不是皇帝和阁老慢待,而是大明根本没这个能力动神兵卫,据说人家的钢铁神车,平推都能把北京城推平,不是大明人力可为的,因此现在除了几个刺头还在不断上书要求驱除外人,绝大多数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且里面很多不经意间还改变了自己以往的认知,更有甚者已经把神兵卫当成定海神针般的神仙对待,比如卢象升杨廷麟曹变蛟等人,就连一向与卢孙等人不大合拍的杨嗣昌也改弦更张,学习神兵卫的知识,那他们这些不做事混饭吃的就更加需要迎合圣意,多和神兵来往了,所以在周延儒看来,明年的大比,多少一定要增加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才能符合皇帝的心意,他悄悄和首辅薛国观一商量,首辅大人马上满眼含笑点点头,这周延儒毕竟是状元出身,头脑灵光,皇帝把这差事交给他算是没看错,作为东林党首脑人物,能有这点认识很重要,省的把大量精力花在朝堂党争上。
于是薛国观说道“玉绳二度复出能体察圣意甚是可喜,如今不比以前,朝廷诸事一半仰仗神兵卫诸公,无论是剿寇拒东虏还是赈济灾民,后面都是神兵卫在一力承担,你我交往经年,自然是有一说一,若没有天降神兵,大明风雨飘摇,哪有今天你我坐在这里谈天论地的功夫?你别看每天都有官员弹劾神兵之事,事实上在百官心中都明白,有神兵卫在就是我大明的定海神针,他们所带来的精良器械,未见识过的技艺,天量的武器粮食等,皆是我大明所未有的,皇上所以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并非心血来潮,乃是形势所迫,杨相和平辽伯他们也是看到了大明真正的希望才会潜心学习,意图师其之长,攻己之短,薛某只是公务缠身,否则也当效文弱建斗等去探讨一番,徐阁老过世早,若是他在这肯定早就拜在神兵门下,去官罢职在所不惜,而此次春闱,皇上格外看重,皇上尝说徐阁老在就好了,那毕懋康宋应星被神兵看重,却一直未被我朝重视,甚为可惜,南阳伯说这几个人若是早被大明重用,我朝国事也不至于斯。可见在神兵卫看来,格物致知比妙手文章更重要,皇上虽未明说,但大家心里清楚,这四书五经之外,很多学问也该提一提了,比如算数等,若是此次春闱能为朝廷发现一二此类人才,则可起到举一反三之效果,皇上必定欣慰,当然,此等大事,你我还要奏请皇上,看皇上如何说,玉绳你看呢?”
“谢薛大人提点,薛大人一言让玉绳茅塞顿开,想来这四书五经之外亦有圣人心血,需触类旁通,而非只是曲高和寡,玉绳明白了,待皇上提起明年大比之事,必定奏请皇上定夺,玉绳离开朝堂日久,如今骤然回来,许多事已然生疏,日后还需要薛老大人不时提点才是,到时还望首辅大人不吝赐教,玉绳再次谢过老大人”周延儒一躬到底,他是清楚薛国观为人的,能如此开诚布公说出来龙去脉,绝对是对他交心了,若只是场面上的话,薛国观是绝不会说那么多的,因此他也立即表明了自己姿态,这次朝廷开科选士虽由他主持,一定会参考几位阁老意见,最重要是尊崇皇帝的意思,不会自己独断专行,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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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薛国观见周延儒很上路,又笑眯眯点了点头,“玉绳乃是状元及第,赐教二字就不敢当了,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朝廷财政好转,内忧外患也有解决希望,或许将来一如神兵卫所说开疆拓土只是信手拈来,早早为国家发现储备人才,正是此次抡才大典所要注意的,以玉绳的才华,发现一二大才必不在话下,老夫先预祝玉绳旗开得胜,为国举才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主要是没有太多心理负担,不像以前皇帝忧心,朝堂纷乱,众说风云莫衷一是,现在的感觉就是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因此互相的拘束少了很多,很多都能做到开诚布公,不需要藏着掖着,只是当薛国观提到张溥在神兵卫旁听之事时,周延儒还是脸色变了变,他的复出一半是张溥的运作,里面还有许多不能公开的私密要挟什么的,自然使周延儒比较难堪,不过薛国观并不知情,他是知道神兵卫有意让张溥出来组织办与邸报类似刊物的,皇帝听高师成几次提起过,没有反对,所以在不经意间对周延儒提到了此人,周延儒也是人精,在南京见过神兵卫手段,知道自己无法左右神兵做法,但张溥之事太过敏感,他感觉自己必须面见神兵卫首领,多少探出一些他们的想法来才行,否则自己暗中操作一事始终是块心病,于是和薛国观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满怀心事告辞出来,一回到自己办公处立即吩咐几个书办,但见到神兵首领进宫,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觉得即使自己去一趟皇庄,面见神兵也需要搞个水落石出才安心,不然这心神不宁的日子很难过。
没有让周延儒等多久,高师成进宫又来给皇帝洗脑了,周延儒现在是内阁大学士,自然有资格参与其中,虽然高师成说得东东他大半都难以理解,不过本朝有徐阁老学习西洋技术在先,许多朝臣对外面的世界也多少有些耳闻,所以并不妨碍他这个状元一知半解,他知道此次科考若是太过离经叛道,必然引起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于是他问高师成,马上要抡才大典,自己正为出什么样的题目烦恼,不知道伯爷有何见教,高师成对孔老二本来嗤之以鼻,这样的事不想参与,古代科举制度到明末已经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僵化,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但看到周延儒期盼的眼神,他觉得稍微改革一下或许对封建王朝的科学观有些帮助,于是说道“唐时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算等科,经过历代演变概,如今只考四书五经,内容狭窄了些,周大人若是有心想有所改革,不如扩展些就可以,伤筋动骨会引起躁动,国家还是以稳定为要”接着又说了自己的看法,“诸子百家,孔子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他还有墨家,法家,纵横家,农家,兵家等等,在我们看来他们都是一样分量,没有谁高谁低,就儒家而言,我个人更欣赏荀子,他教的两个徒弟,一个是法家鼻祖韩非子,一个是切实帮助大秦一统天下的丞相李斯,成就远高于孔子及其弟子,实实在在,反观孔子,除了推崇周礼,没有教出任何有大功于国家名传青史的学生,可见其人并不咋地”高师成的一席话,把个周延儒愣在当场,没想到神兵卫把圣人说得一钱不值,而且还没任何理由反驳,事实在那,孔子的确只是百家中一员,且终身没有韩非子李斯这样如雷贯耳的学生,若是以前,自己当场就要发飙,欺师灭祖,必然反目成仇,可现在面对的是四百年后神兵,人家说得没错,冷静,赶快冷静,高师成看周延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知道自己戳到了这些书生的痛处,立即哈哈大笑“周相不必过虑,高某只是随口而言,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春满园,某虽推崇百家争鸣,但春闱乃是大明国家大事,擅自更改恐与国不利,某等不敢过多干预,刚才的话不妨当乱风过耳,一切大事还请周相及各位大人作主,我等绝不敢喧宾夺主”
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现代人对孔子没有崇拜盲从心理,只对实事求是有利于国家发展,改善民生,增强国防,科技发展有兴趣,论治国法家才是正统,论科技墨家才有前途,儒家吗,自我修养自我欣赏而已,还不如兵家农家有用,至于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人才,我们才不管呢,反正你大明官僚阶层接受也好反对也好,都一样,实力证明一切,跟上跟不上就看你自己认识了,这样一番话下来,周延儒是彻底明白了,神兵卫根本没把孔子放在眼里,自己和满朝官员看得最重的科举,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儿游戏一般,内心当然很失落,但又不能太过表现出来,愣了一会终于想起张溥的事来,于是轻声问高师成“听说东林诸子有往皇庄研讨之举,不知可有此事?”高师成随口回答道“是的,除了张溥,还有吴昌时,吴伟业等人,或许有名的江南四公子也会来看看,任何人来天津或皇庄,我们都欢迎,有比较才知不足,有比较才之孰对孰错,周相若是有空莅临,我等也是万分欢迎的”
“哦,哦,周某对神兵卫很是敬仰,早有前往见识之意,只是公务缠身,一直未能成行,等此次朝廷大比之后,周某一定往皇庄拜访各位,还请伯爷担待”周延儒明白自己早晚要去皇庄亲身游历,故对于邀请丝毫不拒,他巴不得有机会去看看,杨嗣昌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都是皇帝跟前红人,现在都在神兵卫,那就很说明问题,自己要是不识时务,别说内阁大臣,今后恐怕连被贬的刘宗周都不如,所以先做个铺垫,方便以后登门,高师成笑了笑“张溥之事历史有载,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小事一桩而,周相不必放在心里,再说其人的确人才,我们准备办一份刊物,需要一位大家主持,正想请乾度屈就,以弘扬诸位圣人学说,只是不知他本人意下如何,高某想劳烦周相从中斡旋,若是事成则两全其美,皇上曾说过,这类似邸报刊行天下的读物,可授礼部次官之职,可见皇上也是很看重此任,故请周相多费心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