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张尔两腿一缩,站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屁股,“什么东西这么硬……啊!”
回过头,一张扭曲到极致的死人脸摆在他眼前,直接把张尔吓了一跳。
“这这这什么鬼……我刚才坐到死者身上了?”张尔拍着胸口,略有心悸。
尽管以前就做过侦探,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死人面对面。
“看起来没有创伤……死者就这样倒在地上死去了么?我看她死前似乎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由于死亡的表情和动作过于丰富,张尔辨认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一名女性,可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倒不是死者的原因,反而是死相太离谱了。
“……毒杀!绝对是毒杀!”张尔叫嚷着,回头看向站在几步远外的秦良。
“你能想到这点,我们当然早就想到了。”秦良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虽然没有破坏案发现场,但法医早上就来过了,解析仪显示她体内并没有任何中毒现象,更何况体表也未发现任何管状针孔。”
秦良补充道。
“那食物中毒呢?”张尔依旧没有死心。
“这个说来也奇怪,”秦良眯住眼睛,“我们已经问过家属,发现她昨天因为不舒服在下班前就请假回家了,而回家后一晚上没有进食任何东西,所以她的死亡很难说是突如其来的猝死。”
“下班?她是做什么工作的?”范德华又出声问道。
“十五中的一名高龄老教师。”秦良扭回头,“死者,秦建英,本人是阳城十五中的一名资深数学女教师。”
“你别打岔,问这个干嘛……”张尔不满地站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调集周围监控,揪出所有可能的嫌犯!”
“那是当然,可是在这之前还有个很大的问题。”秦良沉声道。
“什么?”
“死者的尸体十分僵硬。”
“哈?”张尔一愣,“这不是很正常?12个小时不正是尸僵的过渡期吗?难不成再晾一会儿,晾出尸斑,你还要觉得不对劲?”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秦良压低声音,“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报案后,十二点钟左右立马到达这里封锁现场。而在当时,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
“什么?”张尔大惊,“那如果不是投毒,怎么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其实也不算怪。”秦良摇头,“换个角度看,其实很有可能是异能者作案。”
“这……”张尔一听“异能”又打起了退堂鼓。
秦良皱着眉头似乎是考虑了一些事,便抬头对范德华说:
“你先留下,我有事情跟你说,你们两个出去吧。”
“凭什么?有啥不能给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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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张尔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
“你们两个普通人,就没必要掺和这件事了……”秦良叹了口气,这人真是麻烦。
“他们倒不是普通人。”
范德华抢先张尔一步,开口道。
“哦?何意?”
“我已经检测出他们都拥有异能,我回头准备带他们去协会注册,说不定到时候咱们就都是同僚了。”
“唔,依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良顿了顿,看向三人。
“你们记得许俞的死么?”
“许俞?”赵生挑了挑眉。
“我倒是知道,你们两个当时还没来阳城,不知道也正常。”
“许俞,阳城荫县一位年轻的d级英雄。”秦良还是给二人解释了起来,“三个月前被发现死于家中,死法怪异,身体僵硬,也幸亏当时正处八月,死后没两天尸体的味道就被邻居投诉,大伙这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年轻独居强者。”
“你是说……”范德华这时候脸色也变了。
“对!”秦良死死盯着眼前的尸体,“如出一辙!虽然我很想说,二人身份天差地别,也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作案手段却分明是一模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不止于此。刚才的事情阳城人都清楚,而接下来,你们听到的属于协会机密。”
说着,秦良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月前,马军富……死了!”
“啊?”范德华差点跳起来,赵生和张尔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惊呼一声。
众所周知,阳城十多年前唯一的a级英雄被调走以后,b级就是全城的最强战力了。
目前阳城协会有三名b级英雄,分别掌管寿州县、乐平县和荫县三大分会的一切事务。
3位b级之下,便是19位c级英雄。
他们是阳城英雄协会的中坚力量。
而马军富……则是一名老牌的c级英雄,号称“执剑行者”,年事已高,却也在乐平县享有盛名。
阳城有多少年没有英雄受袭杀了?
短短几个月,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是c级英雄?
范德华一阵恍惚。
“你是说……秦建英的死法与那两名英雄是一样的?”
张尔感到喉咙一阵发干。
早知道这样,他还来个屁!
若正如秦良说的那样,那c级英雄都挡不住的杀劫,他们如何敢招惹?
“那你为何不赶紧报告上级?”范德华反倒是问道。
“因为不对劲……”秦良面色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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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能得知此事另有原因,而上头的人正在拼命的压着这事。”
“怕引起骚乱?”
“是,也不是。从我补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来看,这似乎牵扯到协会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或者说,这几人的死有协会方面的大人物在后面擦屁股……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秦良面容不改,依然冷峻。
“派系之争?这不是胡闹么?”范德华作为一个小小的e级英雄已经忍不住了:“就因为窝里斗,现在就要自相残杀?”
“……不对,不是自相残杀,这是利用罪犯来互相打击吗?真够丧心病狂……”
“唉,这就是你死我活呀……”一旁的赵生感叹道。
“对了,”秦良又道,“还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是关于胡嶀嶀的。”
“胡秃秃?他怎么了?”一听谈及的东西终于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张尔忙不迭插了进来。
“他……我其实也不知道。本来是由我们收押运送,可半途上让协会的另一拨人手持非常行动证明带走了,这让我觉得很蹊跷。”
“你觉得有人里应外合把他带走了?”范德华问。
“不知道……但是有可能。”秦良揉了揉眉头,感到有些苦恼。
入职干了三年,而三年以来,自己儿时憧憬的英雄们,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呯呯……
外面一阵敲门。
“不管这个了,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案子。”
秦良收拾一下心情,抬头喝声:“进来!”
“秦sir,监控录像已经排查筛选完毕,几名主要嫌疑人也都聚集在楼道口处接受盘查询问了。”进来的便是范德华他们刚才见过的小警员。
“好。我们出去看看。”
几人前后相随,向楼下走去。
范德华此时抛却了“派系之争”的杂念,又开始思考如何才能骗秦良入伙。
“钱?人家可比我有钱。势?跟着我干才是失了大势。难道我只能哄骗?这方面我似乎没什么经验……回头得多请教请教贺老狗。”
思虑着,眼前浮现出一道身披黑袍,皮肤白暂的身影。
那家伙应该还在寿州吧?
除了楼道口,外面站着几个警员和另外几个人。
其中有个身材微胖的小青年,范德华一行人再熟悉不过了。
那人也正好抬眼看向这边——
“啊啊啊……我就知道!”
那青年惨叫起来:“一碰见你们几个我就注定要倒霉!”
此人,赫然就是杨相。
ps:高考前的突然诈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