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天，好在光线不算太暗，太阳躲在云里，隐约可以看到。
走到寿州警局门口，范德华停下脚步，想起了昨天张尔对他说的话：
“加入编制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兼任，你可以尝试把秦良挖过来啊。要是今天抓胡嶀嶀有秦良掠阵，咱们也不会被打这么惨，还个个挂了彩……”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人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答应呢？
范德华正要想想措辞，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秦良先生，有事要谈。”说着，范德华又一次出示了自己的身份。
“好的，稍等……”那门卫小伙说完便跑了进去，结果不到半分钟，又跑出来：“您好，很抱歉，秦长官现在不在，请回头再来吧。”
“不在？他去了哪？”
“这……”那人显得有些为难。
“我也是协会的人，如果是一些治安问题，我理应也有责任……你就告诉我吧，出了事我担着。”
嘟嘟嘟——
张尔正趴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抄着作业，听到声音，很不耐烦地接通电话，道：“喂，哪位？”
“我，范德华。你们又有事做了，先到北楼新小区那边等我，你们离得近，你们先去。”
“去干什么？”
“昨晚有一起凶杀案，秦良可能也过去了。”
“凶杀案？”张尔猛地坐起身来，“这是我的专业啊，我可是前私人侦探……还是你小子懂事，知道叫上我保险。”
“呃……你别多想，我都忘了这事了。”
范德华走出警局大门，挂断通讯，看着远处桥对面藏在雾霾里的几栋高楼。
……
毕竟不是节假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小区门口站岗的警员只是简单问了几句，没等范德华亮身份就放他们通过了。
“想不到再往这边走的小区叫北楼新区。”
“本来我还愁找不着地方，结果各种封条和护栏就把咱们领过来了。”范德华走在最前面，确认层数以后，踏入了电梯。
张尔等赵生进去，也跟上来，又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先看看情况呗，有可能需要你们协助破案。”
“你这是多管闲事……又不是人家来请咱们出山，你觉得我们很闲么？”
“不是这个意思……这次的凶手有可能与异能罪犯有关。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劝秦良入伙，如果能帮助警方侦破的话，我们得到的除了奖金，还会有更重要的东西。”
“秦良的认可？”赵生接话道。
“也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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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姑且这么理解吧。”
“如果秦良有脑子，就是不答应你呢？”
“……那我也有备用人选，不过还没给你们介绍过。以后，你们有可能会见面吧。”
“或许你会觉得，我们应该对你这个备用人选和那素未谋面的郑坤充满期待？”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我手头不缺人。反正目前来看，优先考虑秦良。”
“到了？”二人看着范德华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门开着，我们进去。”又一次确认了层数，范德华拉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此时屋内还有一条警戒线，从厨房门口的餐桌一路拉到客厅边上的椅子，几个警察来回走动着，茶几旁还有两名警察一边滑动着手中的便携电脑，一边低声谈论着什么。
在门口的那名警员看到三个陌生的年轻人走进来，神色一变，伸手拦道：“几位先生请止步！警方办案，这里闲人免进……”
“我不是闲人，我很忙。”范德华憋了好久，终于可以亮身份：“我是英雄协会……”
“你怎么还跟人废话，我们主要是来找秦良的，而且这杀人案你们真破的了？我们志愿出征来帮你们，没跟你们要锦旗就够意思了，来来来，跟我进去！”张尔一把拽起黄线，径直走了进去。
“停下……”几个警员想阻止，便被范德华拉拉扯扯得不由得停滞下来，赵生则没有陪范德华跟他们理论，而是跟了上去。
卧室的门开着，张尔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开口道：“死者在……嗯？”
这间卧室没有衣柜，除了书桌、收纳箱和一张不大的床以外，没有其他大的物件，倒是显得有些空旷；此时一个人正直直地躺在地上。
张尔又一次化身张尔摩斯，半蹲在地上。
“怎么回事？”赵生也进来了。
“死者男性，帽子遮盖了面部，但是依然见得比较年轻。身上无明显伤痕血迹，似乎是中毒身亡？可皮肤无硬结和干燥现象，应该死去不久才对……我大概有些头绪了，但是我得把帽子拿下来，且要近距离观测一下尸体的情况！警长呢？警长在哪里？”
“警长？警长在不在？”赵生扭头大喊。
“谁找我？”面前的“尸体”一下坐了起来，差点儿和闪身避开的张尔撞上头部，惊得张尔叫出声来，而他的帽子也同时滑落，露出了一张张尔再熟悉不过的脸——
“秦良？”
“……是你们？”秦良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才继续问道：“你们怎么来这了？”
“来拉你……来帮你破案啊，不行么？”
“不行。”说完秦良又准备躺下。
“噢……等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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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给我起来！你特么怎么睡在这儿啊？”
“哦，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半夜出警到这儿来，没睡好，补补觉……”
“……行吧死者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在另一间卧室里啊……算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无事献殷勤目的何在，不过我还是带你们看看吧。”
“这两人之前在a区可是职业级的私人侦探，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范德华道。
“侦探？我有些期待了呢。”秦良面无表情地说着。
走出来，推开另一间之前紧闭的卧室门，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未免有些太乱了……”看着室内一片狼藉，张尔扶额道：“这对刑侦工作来讲，有很大的难度啊……死者也太不精干了。”
“你看那是什么？”赵生指道。
张尔没说话，而是走上前去，注视着板凳上吃到一半的蛋糕。
“看来昨天是死者的生日，说不定这是个很有用的线索……”
秦良赶忙道：“不是，是我的生日，我们昨天在这临时开了个生日聚会。”
“咳咳——咳咳咳咳……”张尔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你们尊重过死者吗？赶紧叫人把这东西抬走……”
为了掩饰尴尬，张尔又向赵生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把手枪扔在地上。
“什么？凶手是持枪作案？看来是有恃无恐啊，直接把作案武器丢在现场……”
“不是，这是我的枪。”秦良一边说，一边走到旁边，把枪捡起来，又看了一眼保险栓，“我说怎么找不见了，原来是落到这儿了……”
“……”众人沉默。
“你们作为办案的人，有没有一点基本的刑侦素养？懂不懂作案现场是绝对不能做任何处理和破坏的？我不问了，赶紧先把你们带来的东西都拿走！”
一行警员涌进来开始搬东西。
“扑克牌，啤酒瓶……这个房间原来这么干净吗？你们昨天在死者跟前干了些什么？”
“唔，我想想……开了个party，然后就打牌，后来玩了一会真人cs扮演，玩累了，喝了几瓶酒就睡觉了……”
张尔吊着下巴，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你们……真的是来办案的？”
“行了，咱们也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先看看死者什么情况。”范德华在一旁提醒。
“我警告你们啊，不要再破坏现场的任何一样东西！”
没有了障碍物，张尔径直向尸体走了过去，结果刚好踩到一摊冒着气泡的淡黄色液体上——
一个滑步，张尔正好一屁股跌在尸体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