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两声, 黑泽夭夭满意的在黑泽阵怀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黑泽先生那张俊脸,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美好了。
“醒了?”黑泽阵紧跟着睁开眼睛, 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只没睡醒的大猫。
“醒了。”黑泽夭夭在黑泽先生唇上啾了一口,满足的从他怀里滚出来,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们不在家里。
见被子盖在身上, 黑泽夭夭瞬间想起灰原哀,赶紧滚到床边,弯腰往下看。
对视上冰冷地板上,灰原哀那半死不活的死鱼眼,黑泽夭夭心里一咯噔, 一下子爬了起来。
“你怎么躺地上了?”黑泽夭夭惊慌失措的将人扶起来坐着。
小小的身体还包裹在宽大的衣服下面,露在外面的皮肤凉凉的,明显冻了一整夜。
黑泽夭夭转头怒瞪黑泽阵, “你怎么能把被子拿走了, 看把这孩子冻的。”
“不是我。”黑泽阵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展开暖乎乎的被子, 将灰原哀裹里面,十分认真的对黑泽夭夭说:“是你干的。”
中间是被冻了一整夜的小孩, 两个大人各蹲一边, 像一对新手父母, 互相质问对方,想要找出是谁把可怜的娃踢下床的。
灰原哀震惊的看着琴酒, 不相信他居然说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谎言。
而且, 因为这种小事甩锅, 简直颠覆琴酒在她心里可怕的形象。
如果黑泽阵知道灰原哀的想法,一定会笑。
对于黑泽夭夭明显会生气的行为,当然要甩锅。
黑泽夭夭翻了个白眼,“我没这么丧心病狂。”
“你昨晚冻得迷迷糊糊的,自己把被子扒拉到身上的。”黑泽阵道。
“真的?”黑泽夭夭相当的怀疑。
“当然。”黑泽阵认真的点点头,一副我怎么会推卸责任的严肃表情,“我只是什么都没说,默认你的行为,仅此而已。”
黑泽夭夭是有那么一点卷被子的习惯,她也确实迷迷糊糊记得,昨晚睡着后感觉很冷。
所以,其实……
“小哀,我不是故意的。”黑泽夭夭一脸诚恳的对包裹在被子里的灰原哀道歉。
灰原哀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真是活久见啊!
灰原哀和黑泽夭夭接触少,但她没少听侦探团的孩子们吐槽,黑泽太太是个嘴毒还爱吃的恋爱脑,现在看来,这家伙还很不聪明啊!
灰原哀默默看向站在一旁的琴酒,却见那家伙唇角含笑,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看着琴酒的笑,对他的怨恨顿时又升了起来。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向黑泽夭夭告状,揭穿琴酒的真面目。
黑泽阵见事情这么简单就忽悠了过去,在担忧黑泽太太的脑子之余,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成功的化解了一场来自黑泽太太单方面的争吵,完美收官。
反正也起床了,黑泽夭夭就把灰原哀连同被子一起放床上,交代道:“你乖乖的,等事情结束我就放了你。如果敢弄出一点声音,引来江户川柯南他们,让我的计划失败,那我就把你交给朗姆。”
反正昨晚她的房间已经搜过了,把灰原哀藏在这里,完全没问题。
警告完灰原哀转头,见黑泽先生还在,黑泽夭夭嫌弃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黑泽阵主动发出邀请,“早餐时间快到了,一起。”
“不要。”黑泽夭夭拘起一把黑泽阵的长发,在上面落下一吻,笑道:“亲爱的,你先去,我得给小雪莉换身衣服,她的衣服太脏了。”
“管她做什么。”黑泽阵总觉得事情没黑泽太太说的这么简单,不过也没继续追问。
……
“琴酒先生会不会已经下去了。”同住在三楼的高木涉道。
见时间差不多了,高木涉本来是想叫琴酒一起去餐厅,敲门却没人回应。
“或许吧!”赤井秀一笑道:“既然琴酒先生不在,那我们就去叫黑泽夭夭。”
高木涉瑟缩了一下,“不用叫她吧!她和我们又不一样。”
在高木涉眼中,琴酒是一起遇难的同伴,黑泽夭夭就是害他们遇难的坏蛋。
“打好关系,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安室透笑看赤井秀一,“黑麦少爷会敲门的,不必担心。”
“小波本最受欢迎,还是小波本去更合适。”赤井秀一回。
安室透咬牙道,“在整个古堡里,要论受女孩子欢迎,谁比得上深藏不露的黑麦少爷呢。”
两个男人无声的对峙,他们之间复杂的纠葛,只有他们才懂。
高木涉一脸懵,他看看两人,叹道:“还是我去吧!我好歹是警察,怎么能让普通市民涉险。”
两位普通市民,“……”
两人之间无形的气氛顿时散了,赤井秀一朝着靠楼梯的第一间房走去。
还不等他靠近,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熟悉又令人意外的人从黑泽夭夭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琴酒先生,你怎么会从黑泽夭夭的房间里出来?”高木涉大喇喇的问。
可怜的孩子,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里面过夜,当然要从里面出来。”黑泽阵回答得理所当然。
高木涉都惊呆了,“琴酒先生。”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也都是一脸诡异的表情。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一向不是在抓叛徒,就是在抓叛徒路上,向来对女人兴致缺缺的琴酒,居然跟认识才一天的女人过夜。
难道,黑泽夭夭其实也是组织的人,如今所有诡异的情况全都是朗姆、琴酒和黑泽夭夭一手策划的。
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琴酒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实两人的关系。
两个名柯智力天花板,陷入了无解的死循环。
伏特加扶着装虚弱的朗姆从楼上下来,好巧不巧听到琴酒的话,差掉脚下趔趄,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小。
朗姆却是最高兴的,他一脸欣慰的说:“小琴酒,没想到你居然能拿下黑泽女巫,不愧是我们家最俊俏的孩子。”
朗姆家最俊俏的小琴酒,“……”
草!
哪怕是高木涉,也被这声“小琴酒”给雷到了。
对于曾经有过被当成高中生的不老男神安室透来说,叫声“小波本”毫无违和感。
但对于浑身充满男人味,一身黑衣英姿飒爽,怎么看都是个大哥大的琴酒来说,“小琴酒”这个称呼,简直能把人雷得外焦里嫩。
把所有人雷到的朗姆老爹,还在那给小琴酒打气,“黑泽小姐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女巫,如果朗姆家有她的庇护,必定能长盛不衰。小琴酒,你要加油,最好让她生下有着朗姆家血脉的继承人。”
如果不是朗姆还有用,小琴酒黑泽先生恨不得掐死他。
瞧瞧他都说了什么玩意。
“咳,看来以后朗姆家还得靠二弟。”赤井秀一抬手想要拍拍黑泽阵的肩膀,手抬到一半,肩膀上的伤扯着有些疼,只能失望的放弃。
真是可惜,不能给亲爱的弟弟加油打气。
呵呵!
“黑麦,别恶心我了。”黑泽阵推开赤井秀一,径直下楼。
赤井秀一被一句“黑麦”惊得瞳孔微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琴酒离去的背影。
他很清楚,刚才琴酒叫的绝对是他,而不是黑麦少爷。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琴酒知道了!
“走吧。”朗姆道。
“我来。”波本上前,主动从伏特加手里接过其实压根不需要扶的朗姆,扶着人下楼,还有说有笑的。
赤井秀一跟在最后面。
被剩下的高木涉,“……”
他纠结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始犹豫要不要叫黑泽夭夭。
最终,他还是决定不叫了,毕竟黑泽女巫今天早上也许没心情吃早餐。
……
房间里。
黑泽夭夭趴在门边,确定人都走了,她搓搓手,笑眯眯的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警惕的盯着她。
虽然她没感受到恶意和杀意,但对黑泽夭夭笑得太诡异了,让她感到不妙。
“怕什么!”黑泽夭夭一把扯开被子,将里面的灰原哀拉出来,笑容和蔼可亲,“被绑了一晚上,是不是手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姐姐现在就给你解开。”
黑泽夭夭一边解绳子一边威胁,“听好了,解开了不准喊、不准跑。朗姆可是在下面,你要是暴露了,工藤新一就危险了。”
灰原哀瞳孔骤缩,脸上表情却没变。
“还记得星野绿吗?他死在了星海二号上,朗姆似乎在找他留下的东西,所以才请了侦探过来。”黑泽夭夭真真假假的胡诌。
黑泽阵专业的捆绑,费了黑泽夭夭好大的劲。
手脚的绳子一解开,灰原哀就爬着远离黑泽夭夭。
奈何绑了太久,手脚僵硬麻木,甚至还有些水肿,根本使不上力。
“你瞧瞧你,我又不是坏人,否则你早被琴酒干掉了。”黑泽夭夭把灰原哀抱在怀里,帮她扯掉嘴里的布团,温柔的帮她揉捏手脚。
“他们还没有暴露,你乖一点,千万不能被发现。”
灰原哀警惕的盯着黑泽夭夭,见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默默等待手脚恢复。
她不能着急,不能惹怒黑泽夭夭。
至于她说的话,一切得等她见到江户川柯南,有了定论再说。
黑泽夭夭很仔细的给灰原哀按摩了,又从房间配套的浴室里端来水,给灰原哀擦干净小脸和手脚。
灰原哀全程不说话,任由黑泽夭夭摆布。
接着,黑泽夭夭的魔爪伸向她身上宽大的衣服。
带血的衣服一扒,顿时只剩一个光溜溜的小雪莉。
黑泽夭夭不厚道的笑了,“哎呀呀,就算是小孩子,空挡也不好吧!”
灰原哀赶紧抓过被子盖住身体,羞愤欲死。
“看到你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黑泽夭夭丢掉带血的脏衣服,重新拿起绳子。
在一番“殊死搏斗”后,灰原哀再一次被绑了。
不过黑泽夭夭温柔多了,她不但将手捆前面,让灰原哀可以平躺下来,还在绳子里垫了布,确保灰原哀不会受伤。
毕竟还要捆两天呢?
看着床上光溜溜躺着的小雪莉,黑泽夭夭满意的点点头,用被子一卷,又用昨晚剩下的麻绳从外面再捆一遍。
顿时,一个长着小脑袋的巨大号毛毛虫就新鲜出炉了。
毛毛虫牌雪莉酒,“……这就是你说的没用恶意?”
她的声音有些小,强行张了一晚上的嘴巴,说话都不太利索。
黑泽夭夭找来胶带封住灰原哀的嘴,确定她无法再挣脱,又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拿走,威胁道:“如果你不怕光着见人,那你可以试着逃跑。”
灰原哀,“……呜呜!”
变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