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川柊吾躺在病床上, 半合眼睛#呜呜呜斯哈斯哈呜呜斯哈......战损把我香的满地打滚呜呜呜斯哈...私密马赛可是可是战损真的很香哎呜呜呜呜求求一定要救回来]
[呜呜呜又香又刀,朝里露出那副表情的时候刀的我真的是...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在这种时候,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却只能说他们刚认识......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再被抛下了?这样想着,春日川柊吾强忍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将毒/贩按倒在地上, 那人拼命挣扎着,手拐打在警官的伤口上, 他却无知无觉。
这次任务成功的话就能证明自己有价值, 值得被人记住, 也可以留下身边的人。
从幼时就萦绕的执念翻涌而起, 将他紧紧捆绑在那段旧日的时光中,男人圆润的眼眸闪过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情绪,随后......
他嘴角刚刚勾起的弧度再次冷下去, 蜜色的眼睛沉下来,泛起无机质的光泽。
不......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我真的被刀傻了, 完全傻掉了, 从君度被子弹打掉眼镜,露出那双和月山朝里一模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因为两个帅哥对打疯狂上扬的嘴角就僵住。被酷似自己家人的人一刀划破喉咙, 满脸错愕的倒下, 又被自己的好友‘抛下’。
虽然我们知道松田不是那个意思, 也说了让柊吾等他们,可是感觉这时候在柊吾看来就只是......自己的家人说他们只是刚认识, 后面在直升机里抢救的时候估计已经听不清别人的话了,他不知道松田说了那句‘等我们’, 只知道即使自己拼命想拉住两位好友的手还是被放开了。
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的话, 柊吾会不会想, 要不就这样结束吧。等松田他们从游轮脱身, 终于可以赶去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早已熄灭。
柊吾最后垂下手的那一刻满是苍白又无力的绝望]
[在?我就像是一条狗,走在路上先是突遇刀子雨,还没缓过来又被踢了几脚]
[哈哈,天台的风好大啊,今天的刀子怎么这么甜啊再来点再多来点]
松田阵平目送着直升机起飞,才和萩原研二一起转头向轮船内跑去。
“朝里哥?”江户川柯南有些愣神地开口,还没有缓过劲来。
之前在最危急时刻冲进来将自己扑倒在地的警官先生一眨眼就变成了那副模样,男孩的视角只能看见那人惨白的小半张脸,但是从松田警官捂住对方脖颈的动作,小侦探瞬间猜出了春日川柊吾受了什么样的伤。
被君度一刀割喉。
浓烈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来自于知道自己当时无论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春日川柊吾都躲不过这次几乎致命的伤,甚至自己选择留下的话,他还要分心来查看自己这边的情况。
还有就是......
想起月山朝里刚才像是快哭了一样的表情,他忍不住将人的手握的更紧了些,略带担忧的喊对方名字。
月山朝里并没有马上回应。
事实上他正在看系统界面。
直升机起飞后连着加班好几天的春日川柊吾终于可以安心睡觉摆烂,那边的联系也就切断了,他只能从系统界面这里观察马甲情况。
系统界面上面代表春日川柊吾的角色卡灰色的卡面正在慢慢回温,血量条也在一点点往上涨,看来抢救还挺成功。
不管怎么说,马甲被另一个马甲打到撕卡也太丢人了,幸好羽谷缈匕首技能早就满级,准确地错开春日川柊吾的气管,划出了一道完美的、看起来吓人实际上还能抢救的割喉伤。
“朝里哥?”
“......嗯?”月山朝里这才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看船舱位置,将脸上的表情全数敛下,只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目暮警官!已经确定过了,船上一共有239人,这边只有212人,已经转移了三批出去了。”
“你们继续在船舱里搜索!”
所有从船舱里出来的人都被带着来到轮船后方,分批次乘坐救生船离开,虽然救援的另一艘大船已经在前面,但是为了不被爆炸殃及,与樱花号游轮的距离较远,只能将车上的乘客一批批用救生船送出去。
月山朝里皱起眉头,丢下句‘你和目暮警官他们待在一起’后再次反身跑回船舱,搜寻剩下的乘客,江户川柯南自然不愿意,从另一个方向进入船舱。
“这边——”他刚跑进去,就看见松田阵平背着一人出来,零散分布在船舱内的劫匪和马上要爆炸的炸弹让船舱和甲板上的情况都混乱不堪,有些乘客因为过于张皇失措,在求生的路上受伤,给救援增添了不少难度。
“里面还有几个。”
两人匆匆擦肩而过时,松田阵平提醒道,月山朝里会意地向他离开的方向跑去,果然看见楼梯间里倒着几个人,应该是在匆忙下楼时有人不小心踩空,将其他几人都撞了下来,萩原研二正试图将其中行动力并没有受损的人扶起来。
他迅速上去扶起一位膝盖不小心磕破的乘客,背着那人向外面跑。
人潮密集那里很是吵闹,炸弹的威胁让每个人都慌了脚步,在好几个警察的组织下才勉强还算有序地往救生船里走。
小孩的哭闹声和大人着急地高声嚷嚷连成一片,救生船一批又一批将乘客运走,江户川柯南找人的效率倒是很高,虽然自己的小身板没有能力将乘客运出去,但倒是通过对讲机提供了很多所在位置,让救援的效率大大增加。
人很快全部找齐。
看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先一步带着伤员登上救生船离开,月山朝里这才松了口气,最后一辆救生艇上只坐了一半的乘客,一直在帮忙的冲矢昴这才登船,他将江户川柯南放在船舱里,总算松了口气。
真是......终于结束了,差点以为还要在火场里......
“喂,那个顶上是不是有人?”
“怎么回事,不是说都救出来了吗?”
江户川柯南瞬间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用手扶住自己的眼镜,放大后——
熟悉的人影伫立在游轮顶层的天台上,男人并没有再戴上那顶贝雷帽,身后却背着画板,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烟,冷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处的海平线。
他伸出手,裹挟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将细长的烟管拿下,夹在指缝间,殷红嘴唇间吐出的烟雾模糊了面部的轮廓,随后......
敏锐捕捉到视线,男人迅速锁定目标,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与救生船上的小男孩对上视线,嘴角勾起暧昧不明的弧度。
君度此刻就像是一只慢慢直起身来的蛇,正用冰冷的瞳孔凝视着猎物,吐着猩红的信子。
江户川柯南瞬间睁大眼睛。
他以为那人已经混入之前的人群中离开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船里,他是准备和游轮同归于尽吗?不,更像是在等人。
......君度在等谁?
一阵强烈的不安瞬间从脊椎处蔓延上来,一边戴着眼镜的研究生也严肃下面色,他皱着眉头望向游轮上方,注视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警方的吗?”即使已经知道答案,月山朝里还是配合着疑惑地询问出声。
江户川柯南脸上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那是......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另一边,已经到达总救援船的目暮十三也皱起眉头,“这不是警方的直升机!快——”
另一架直升机上面还有末光苍介这个人质,他们不敢贸然开枪,但是这个就不一样了,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想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连忙让前来支援的警方人员架枪瞄准,如果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迅速开枪将其击退。
似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架纯黑的直升机下方的武器系统迅速运转起开,炮口对准了两艘巨大的轮船和从樱花号游轮上撤离后正驶向救援轮船的小型救生船。
“快趴下———”
江户川柯南大喊道,在趴下的同时扭头看向直升机方向,眼镜不断放大对焦。
接连不断的子弹从炮口中射出,扫射着所有的船体表面,在激烈的炮火中,男孩的眼镜终于锁定了那辆直升机,那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居然直接从内将门打开,狙击枪枪口探出机门。
银色长发的男人手中端着狙击枪,藏在长发下的墨绿色眼睛之间闪过兴味和疯狂的笑意,白森森的牙都泛着寒光。
如果说站在游轮之上的君度是隐晦又染着剧毒的猎食者,那这个家伙就像是毫不掩饰自己杀意的狼,从最开始就露出利爪,欣赏着猎物慌张逃窜的样子。
以琴酒的性格,如果真的是狼的话,大概会咬断鹿的脖颈血管,欣赏完它慢慢失血失去的模样后才下口。
他扯起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样的画面,眼中疯狂的情绪更盛,子弹从枪□□出,江户川柯南迅速朝子弹的朝向看去。
居然是君度!
琴酒在直升机上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人打出一发子弹,后者却没有任何动作,子弹携着凛冽的寒风擦过脸庞,在君度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被子弹剐蹭的冲击力激到微微偏过头去,再次转过头来时君度移开了落在江户川柯南那边的视线,抬头看向朝自己飞来的直升机。
准确来说,是看向对自己射出那发子弹的琴酒。
子弹精巧地避开所有致命点,带着压迫感十足的威胁意味从斜上方打来,蹭过他左侧脸颊,伤口不大,只是一道细长的擦伤,一点点溢出的血液堆积在伤口靠下的位置,最终汇集成一颗血珠,慢慢往下滑落。
海上的风更盛,携带着淡淡的咸味将血珠滚落的轨迹向旁边吹歪,最终落在了左侧的嘴角处,男人皱起眉头,想伸手将其擦掉。
右手拇指指腹摁上早已失去温度的血珠,微微用力向旁边擦去,虽然手指蹭掉了大半,但仍然有一部分随着刚才的动作擦抹在君度本就殷红的下唇上,像是油画一般又叠加了一层艳色。
直升机停止了扫射,降落在松尾和志为了逃跑,专门在顶层设计的停机坪上。
“这算是见面礼?”君度嘴角勾起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冷灰色的眼睛望向从上面下来的那人,他还是穿着那件终年不换的黑色长风衣,压着黑色礼帽,羽谷缈看见对方这副模样就窝火,只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碎在地上。
回应他的是男人摁压上自己侧脸伤口的手。
琴酒长期拿枪刀的手满是厚茧,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地碾过新伤,泛起麻痛。君度皱起眉头扭头躲开,脸色晦暗不明。
那道伤口的位置上,几乎在眼角下方,在这样粗暴碾过之后又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血来,瞬间刚才的轨迹滑下去,再次滑落到嘴角时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擦拭,最终只能从嘴角落下,划过下颚滴落在颈间衣料上。
血痕离眼睛太近了,近到血珠乍一看就像是君度流下的异色泪水。
“走。”琴酒终于开口,他转身时银色的长发在空中甩过一道凌厉的弧度,连黑色风衣也被海风吹出波浪。
......耍什么帅啊?!
羽谷缈很是无语地腹诽着,还是跟上了对方,只是在进入直升机后迅速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
“废物。”那人叼着一根烟,连视线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语气中满是嘲讽,“狼狈到差点被炸死在这艘船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我用□□,她早就死了,用得着现在才动手?”羽谷缈没好气道,嘴唇上干涸的血迹让他不大舒服地皱起眉头,“至于炸弹...这个你得问松尾和志,这次任务被他搞成这个样子。”
琴酒那是那副样子,似乎不管他回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自顾自说起下一件事情,“他死了?”
知道他指的是春日川柊吾,羽谷缈往椅背上靠去,“死了。”
才没死,活得好好的。
他闭上眼睛,脸颊的血痕还在隐约泛着细微的疼痛,羽谷缈有点嗜睡,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就越高,这点倒是和蛇很像。
这几天睡眠时间都没有保质保量,刚才又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现在羽谷缈只感觉大脑隐隐泛起疼痛来,嗡嗡的鸣响。
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睡不着觉,但是闭眼休息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等回去了就吃点止疼片,钻进衣柜里睡到第二天,里面的被褥有点薄了,可以再加一层。
思绪被额间冰凉的触感打断。
闭眼休憩的男人睁开眼睛,冷灰色的眼睛的直升机内的灯光下比平时更深一点,直迎上那人墨绿色的瞳孔。
烦死了。
没完没了的试探,烦死了。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起来,羽谷缈的面色更沉,他不管那人抵在自己额间的枪口,凑上前去。
琴酒坐在他的斜前方,中间是狭窄的走廊,现在心情极度糟糕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几步过去,将手撑在对方的椅背上,“喂......”
“我现在很困、很烦,一点都不想和你兜圈子。”黑色的匕首从袖口里滑落出来,抵在那人的脖颈间“用这把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如果你觉得他死不了,可以回去质问研发毒药的实验室。”
羽谷缈半眯着眼睛,好像真的困到没有骨头一般,探身下去,声音压得很低,说话间呼出的气甚至让对方银色的发丝微微扬起,嘴唇勾起,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借火吗?”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上,喉咙间哽出一声低哑的笑音。
琴酒挑起眉头,微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口袋中摸出金属打火机,在就要凑到琴酒嘴边,点燃那根香烟时,羽谷缈动作一顿,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机仍在地上,抽出腰间别着的□□。
子弹穿透打火机,瞬间发出一声轰响,炸出一股面积不大的火团来。
“你疯了?!!”伏特加吓得一边操控着直升机,一边手忙脚乱地扑灭那团并不算大的火苗,吓得浑身冷汗,“万一——”
“万一直升机爆炸了。”羽谷缈表情冷淡的接上那人的话,视线仍然落在琴酒因为刚才的挑衅而露出野兽般攻击性的墨绿色瞳孔上,“就一起死吧......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死在前面。”
“君度。”琴酒嗤笑一声,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转动了一圈,眼神嘲弄地看向对方细瘦的手腕,“希望你真的有这个本事。”
“也希望你真到了那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男人直起身来,与对方拉开距离,手中的刀也重新藏进了袖子里。“既然那些无聊的试探都问完了,就闭嘴。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将这几个字滚在舌尖一点点吐出来,在那人幽绿色眼眸的注视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将自己砸进座椅里,重新闭上眼睛。
一道□□裸的,毫无掩饰的视线刺在羽谷缈身上,好像要将他的皮囊尽数剥下,好好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他只假装自己没感觉到,神态自若地闭眼假寐。
“大哥,他......”伏特加不甘心道。
“干你的事情。”琴酒扭过头,也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旁边那个自顾自休息起来的人,“他现在也只剩下一张嘴能说了。”
直升机内重新归为沉寂。
[#君度将血抹在下唇#呜呜呜对不起...我知道是君度把柊吾抹脖子,但是但是呜呜呜对不起好愧疚但是这个真的好涩啊,从出场的时候就感觉君度长得很艳,没想到可以涩成这样...但是他又差点杀了蜂蜜糖啊啊怎么办,这是良心的谴责]
[感觉他和琴酒的互动很怪,就是虽然琴酒日常疑心病,但是他们俩范围很怪,像是敌人一样,想知道这两人发生过什么]
[#子弹射向站在游轮底顶端的君度##君度用刀抵在琴酒脖子#草...他们俩之间就有一种都想杀掉对方却又不能,而且每次见面不仅不会掩藏自己的杀意,还要把这种毒药藏在言语里一点点吐出来]
[琴酒,敢直升机扫射轮船的男人......这一幕真的很,虽然想要杀死对方,但是在船要爆炸之前还是开着直升机来接人了,摸伤口那里我人傻住,啊啊什么时候才能画出之前的事情,好想知道他们俩发生过什么]
[等等...我记得君度抹柊吾脖子用的不是这把刀吧?#君度抹脖子特写#你们看,这个是白色的,但是君度前面举到琴酒面前的是黑色的那把]
[草!!我都忘记了,君度的刀有毒啊啊啊啊啊啊!!柊吾——呜呜呜呜呜呜呜不是...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感觉应该不会,柊吾好歹是三选一角色,不可能身份暴露的当天就火速领便当,估计君度的刀只有一把有毒,那他这个谎就很有意思啊,对方很可能还活着,他却要告诉琴酒已经被自己毒杀了]
[别忘记他和朝里一模一样的眼睛啊,虽然之前都说可能是为了取到飞鸟雾的血样什么的刻意接近的,但是现在看来君度的任务完全是暗杀,把这种试探性的任务交给他太奇怪了吧,所以这张脸大概也不是易容的]
[所以...他可能是真的和朝里有血缘关系,但是但是那个小孩都丢了三十多年了吧?现在不是都四十多岁了吗,君度看上去才二十多,真的是月山熠永的儿子?]
[想想贝姐,也有可能就是哥哥本尊]
[我敲——寻找多年的哥哥/侄子成为敌人,如果是哥哥的话还是不会衰老的实验体,差点杀了自己家人一样的朋友,什么家庭伦理震撼剧情,老贼不愧是你,纵使相逢也不相识......]
[等等!应该不是相逢不相识,我捋一捋啊啊现在完全乱了,啊啊马上去写个分析贴]
等直升机开走,救援船上的人才缓了口气,江户川柯南皱起眉头,还没等思索出什么,就听见前面传来驾驶员焦急的喊声,“糟了!船完全没法发动!”
刚才的扫射将船身损坏的破破烂烂,根本无法往前行驶半步,但是身后巨大的游轮马上就要爆炸了,肯定会波及到这艘紧靠着游轮的救生船。
可恶!这怎么办?
要想办法把这艘船推出去,到安全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满脸焦急,他正坐在船尾位置,身后巨大的游轮就像是海里的怪兽。
......用这个办法或许可以。
小侦探迅速从救生艇中出来,取下自己可以伸缩的腰带在船尾的各个地方绕过,又从前端发射出一个足球。
就在刚才,江户川柯南迅速想到了让救生艇前行的方法,自己可以用伸缩腰带加上足球做一个简易的弹射装置,到时候只要割断伸缩带,就可以让船被巨大的弹力推着向前面的安全区域前进。
但是...要是想弄成这个装置的话,必须有人留在船上。
江户川柯南咬咬牙,将船尾的这一段系好,转头寻找可以提供足够弹力的位置。
顶层,还是顶层最保险。
自己可以从轮船外面那排管道那里从外面爬上轮船顶端,将伸缩带系在那里,然后切断绳索,这样提供的弹力绝对足够了。
小男孩在这种时候永远冲在前面,他在其他人的不解地抱怨声下往前跑去,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人拽住了。
他有些错愕的回来,正对上一双粉色的眼睛。
月山朝里皱着眉头,他就在小男孩跳下船的那刻解下安全带追了上了,随后,男人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抢过了那人的伸缩腰带,在江户川柯南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戴在了自己腰上,“我去吧。”
“ 不行!”江户川柯南瞬间慌乱起来,他着急着要去夺回那个东西,连带着这种随时会丧生的危险一起,“你不能去!”
“你力气小,估计不到四层就要被拽下来。”月山朝里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来,眼睛也微微弯起,他伸出手揉了一把小男孩的头发,“再说了,这是大人该做的事情。”
“绝对不行!”
江户川柯南几乎想要用麻醉器把这个人击晕,他的声音拔高到尖利的程度,几乎是朝那人吼出了这句话,自己的兄长仍然是那副表情,只是眉眼中都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无奈。
下一秒,男孩被对方嘴中吐出来的话震懵在原地。
“听话,新一。”
月山朝里带着些许笑意补充道,“虽然你已经十七岁了,但是很遗憾,还是没成年,不能被列入大人的行列,平时放你在案发现场乱跑已经够乱来了。”
说罢,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月山朝里迅速向船舱外那排管道处跑去,几下就已经爬到了二层。
江户川柯南这才回过神来,他追过去想抓住那人的衣角,却扑了个空,最终只是怔怔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
“哪会有哥哥认不出自己弟弟。”月山朝里停下动作,看向小侦探。
他黑色柔软的发丝被海风吹起来,那双眼睛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睫毛被阳光照成一种亮棕色,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是在江户川柯南震惊的目光中轻声道,“......傻瓜。”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向顶层爬去,徒留江户川柯南一个人仰着头怔神。
他是兄长,是家人,细致温和又可靠,就好像影视作品中塑造出的超级英雄,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一直被保护着。
视线逐渐模糊,江户川柯南恶狠狠道,“你才是傻瓜。”
说罢,小侦探拧着脸,又忍不住露出笑来。
“男孩。”
是冲矢昴的声音,戴着眼镜的粉发男人也下了救生艇,向他比划了一个下面的手势,“我去船尾找快艇。”
对了,有快艇!
江户川柯南眼睛一亮,因为快艇能承载的人很少,樱花号游轮准备快艇就是为了给乘客游玩的,在之前运输乘客时并没有想到可以作为救生艇使用,但是现在正派上用途!
他迅速跟上那人,向船舱处跑去。
‘......怎么这么紧啊。’
爬到五楼的高度,月山朝里只是微微放手想调整一下姿势,就差点被绷紧的伸缩带扯下去,他咬了咬牙,努力将姿势调整过来,继续往顶层爬。
【......多管闲事,他这个主角来干这个又死不了。】
‘万一呢?再说了,哪有大人留下下面看着小孩去干这种危险事情的,就算是漫画......’月山朝里在心里嘟囔道,‘在论坛那个世界眼里确实是漫画,但是对我来说可是真的...哪会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主角光环去赌自己弟弟的命啊。’
【哦,所以你就赌自己的命是吗?真厉害。】
‘你真是......’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啊?!
知道自己再和系统吵下去,估计就没力气再往上爬了,月山朝里有些生气地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他,继续一点点往上爬,等终于到达顶点时,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这个玩意勒出一圈红痕。
他现在站在管道的最上端,要想上到顶端的平台上,必须要抓住另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男人搜寻了一圈,终于在几米开外看见了凸起的设施。
但是这个距离......
月山朝里深吸了口气,然后猛地向前冲刺,手在放在管道的那刻他就整个人被伸缩腰带拉着往后拖了几十厘米,后脚已经有一半踩空。
男人咬住下唇,将浑身力量往前压,平稳地一点点向前迈步,终于伸手抓住了顶部设施。
月山朝里按照江户川柯南之前在船尾处的绑法将伸缩腰带在顶端的设施上缠绕后,扯住末端,又努力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在慢慢松开手的同时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绑带。
被拉伸到极致的伸缩腰带瞬间弹射出去,他被这股力量往前拽了一下,差点没磕在地上,踉跄了两步终于站起后探头去看,救生船已经迅速向远处船只密集的地方冲去。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下方忽然传来巨响,连带着整个船身都开始震动起来,月山朝里连忙拽住旁边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
......果然还是得来点火场逃生剧情是吗?!你这个爆炸节点卡的还正好啊!
一向温和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下面的爆炸声连成一片,等终于平息后,男人从上面看下去只看见连绵的大火。
他记得这艘船是有快艇的,而且离安装了炸弹的地方比较远,倒是可以去看看。
不过就是要穿过火海了。
月山朝里迅速往船尾那边跑去,却没想到刚松开搀扶物,巨大的爆炸声再次响起。
比刚才还要猛烈,这次他站在八楼都可以看见火光,整个游轮以无可挽回的姿态向下塌去,连顶楼的地板都被撕扯开裂纹。
这艘用将近一年时间才建成的游轮,崩溃却只是几秒之间的事情。
船身整个向旁边斜去,月山朝里伸手无力地在空中挥了几下,却没有抓住任何东西,下一秒他整个人向后倒去,从破损的栏杆中间摔下顶层。
男人瞪大眼睛,瞳孔间只余下惊愕。
失重的感觉很不好,会使人想起血脉中最深层的恐惧,这种恐惧感会击溃一些行为动作甚至是意志,让人陷入完全呆滞的状态,直到落地。
月山朝里花了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唇一口,柔软的嘴唇处传来阵痛,他努力用手去探,终于抓到了刚才攀爬上来时踩的管道。
那处已经被炸弹破坏到只剩下零星的铁管道镶嵌在船舱外壁上,而且被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熏热,刚握住时还是温的,现在已经有向‘烫’蔓延的趋势,月山朝里连忙低头寻找落脚的地方。
没有。
他现在以一个孤立无援的姿势挂在五楼的管道上,下面的甲板已经被炸开了,露出下面烈火熊熊,还在不断发生小型爆炸的内部构造,自己要是掉下去绝对直接完蛋。
而且就算现在自己踩着船舱外壁,借力往外面跳的话,也跳不进海里。
唯一的办法居然是等船倾斜到自己的正下方变成海面的时候松手掉下去。
但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再多抓一会儿自己的手直接烧熟了吧?
月山朝里咬住嘴唇,试图用衣服布料来隔绝从管道处传来的热度,但是见效甚微,管道的温度仍然在不断升高。
轻微细密的疼痛感从手心传来。
他小声抽了口气,准备干脆在商场里买点止疼片吃,把这次熬过去算了。
【真是欠你的。】
系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无奈。
还没等月山朝里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感觉眼前一花,连带着管道都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
他握住管道的手被掰开,整个人往下掉去,又在掉落了不过一米不到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真的是......‘人’?
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冰凉到毫无温度,月山朝里怔怔地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却因为视线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穿着对于正常世界来说过于奇异的白色上衣和长裤,看上去像是什么游戏捏脸界面的初始人物卡。
那人手紧紧抓在管道上,就是它将月山朝里已经被烫得微微发红的手心从管道上解救下来。
这种极不科学的出场方式,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浮现出唯一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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