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笑了。”祁新月强迫自己弯起嘴角,但是却显得更加的尴尬。
见她不愿意,祁云摧也不强迫她,于是淡淡地撇过了头。
祁云琛拉了拉祁云摧,小声说:“她拧巴的很!”
照祁云琛的话来说,就是越理她,她越来劲。
他们的动静不小,祁南山看向了眼眶红红的祁新月:“新月,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祁新月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抿出一个得体的笑:“爸爸,我身体很好。只是我想给听竹赔礼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谅我的莽撞与无知。”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尽管我心中害怕听竹回来了大家会疏远我,我也不该用那样的办法……我其实也很想听竹被找回来的。”
直接将这件事的所有根源归结到另一个层面上去了——那就是害怕大家疏远她。
倘若日后大家对祁听竹,要比对她多几分关怀,都得顾及她今日这番话,思量几分她的感受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就不太对劲儿呢!”祁云琛“嘶”了一声。
祁听竹微笑不变,眼中却升起浓浓的兴味。
比起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张兰那个段位的简直就不够看,一个王者一个青铜的差别。
喜怒不形于色,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这才是高手呢。
真想让祁新月开个班,叫张兰来听听课。
看看人家,一句话里几个套,要是祁听竹真的是从小在偏远乡村长大的村姑,此刻只怕还真的要被绕进去,反而心疼起祁新月呢!
只可惜……
祁听竹莞尔:“新月姐,你能这么反思很好,再这么不懂事,爸爸也会跟着头疼的。”
祁听竹这话一出来,祁云琛直接笑喷了,连祁云摧都隐隐勾起了嘴角,看起来憋笑憋的很辛苦。
至于祁家的大家长祁南山,因为女儿的这一声爸爸,神情怔忪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哪里还管的到她们二人之间的斗法。
祁听竹装傻充愣一句话,把祁新月震惊的够呛,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笑意盈盈的祁听竹。
打直球?
试问京城哪个有头有脸的小姐夫人们,会把话说这么直白?!
祁听竹是不是不懂语言的艺术?!
一时间,祁新月脸上涨成菜色,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反驳,那就是不是诚心道歉;不反驳,就这么干巴巴的受着她的教训。
活这么大,祁新月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阿竹,今天就留在家里吧,好吗?”祁南山目光温和宠溺,“等这里的事情调查完了,就跟爸爸回京城吧。我听说了,你的医术了得,好好引导必成大器。”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亲自教祁听竹了。
听到这话,祁新月猛地抬头,眼底似有不甘。
祁听竹想了想,说:“我的东西都还在小旅馆呢,今天……”
“我会派人去拿的,马上天色也黑了,路上不安全,不如留在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先去买了用。”祁南山说。
看着祁南山小心翼翼的眼神,祁听竹不禁有些心软,干脆妥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