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竹子,要是你真的是我妹妹呢?别这么幸灾乐祸了。”祁云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祁听竹潇洒地一甩头发:“谁也欺负不到我身上。”
“那你为何又对张家一家人颇多容忍?”唐凝舫笑着问。
祁听竹一时间无声了起来。
她对张家人留了几分余地,是因为她还顾忌着几分原身张朵的原因。
可如今既然知道了原身不是张家亲生的,甚至有可能是被阴谋拐来的,祁听竹自然不会再忍。
“如果最后查明了真相,倘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祁听竹妩媚一笑,“那就只好送徐翠进去吃牢饭咯。”
她语气娇俏,笑容明媚,祁云琛和唐凝舫都不由得被感染,皆笑了出来。
……
很快,越野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面前。
祁家不愧是豪门,在哪里都有自己的房产。
祁听竹淡然地打量了一眼,随后拎着药箱跟着祁云琛进了大门。
别墅装潢的十分文雅精致,又不乏质朴,看得出主人是个坦荡温和的人。
几人快速来到了一个房间外,有几个身穿白褂子的男人在走廊上,应该是祁家的家庭医生,他们一个个都眉头紧锁着。
祁云琛上前一步,第一句却不是问祁新月如何了:“几位先生,我父亲呢?”
“老爷子刚刚忧虑过重,觉得头晕,才被人劝去房间休息了。”
祁云琛气得一砸墙壁:“这个害人精!”
知道祁云琛在骂谁,一时间几个家庭医生都尴尬地闭上了嘴。
谁都知晓,祁家的二少跟祁家的大小姐关系一直都十分紧张,二少爷一直对外宣称,祁家的这位不是他的妹妹。
“行了,把墙当沙包砸的,我也就服你一个。”祁听竹好笑地上前拉住了他。
祁云琛这才放下了手,只是神色还是不太好看。
几个家庭医生这才注意到,二少爷身后还有一位少女。
少女瞧起来年纪不大,也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瞧着却是个清丽脱俗的佳人,眼神平静又带着不容小觑的智慧,通身那高贵优雅的气质,甚至更胜过里头躺着的那位。
也不知,这位是什么来头?
“进去吧。”祁云琛示意道。
祁听竹这才提步进了房间。
进了门,扑鼻就是一股难闻的药味,祁听竹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里头的味道……看来是掺了首乌藤、莲子、当归、茯苓……
走近一张古典雅致的床,只见上头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少女,瞧着不过二十岁的模样。
祁听竹坐下,搭上了她的脉搏,只见脉象一片紊乱。她又翻了一遍祁新月的眼皮,才淡淡收回了手。
“怎么样?”祁云琛不好进去,就在门外扬声问道。
祁听竹眼中泛起一丝耐人寻味:“好着呢,估计没多久就会醒了。”
祁云琛冷笑,低声跟唐凝舫说道:“我说她装的吧?还害得父亲跟着她后面忧心。”
祁听竹拿起药箱就往外走:“祁云琛,你识人的眼光真不错。”
“这位小姐,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名家庭医生上前问道。
“她不过是服用了一些可以让人昏迷,却又瞧不出端倪的药物罢了。几位先生不用自责,她方法用的巧妙,很难看得出来。”祁听竹声线平静。
对于这种一肚子花花肠子,还牵累真心对她的人的家伙,祁听竹其实没兴趣多说。
这娇贵的大小姐,害她急急忙忙跑了一趟,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可是父亲医术高明,是中医界的翘楚,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祁云琛皱眉。
“因为你的父亲真心担忧她,”祁听竹微微一笑,“关心则乱罢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恶、可恨!
祁云琛恨不得现在就抓起祁新月,晃着她问问,他们祁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了,竟然要这样处处算计?!
唐凝舫眼神泛起如万年玄冰的波光,面色沉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去见见爸?”祁云琛问她。
“老爷子身体不适,稍等吧。”祁听竹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她到底会不会是祁家的女儿这个结果。
有个显赫的身份自然是好,但是没有,祁听竹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挣来,这全看她自己想不想罢了。
“连不曾谋面的人都可以这样设身处地的关怀,她祁新月的心是被狗吃了吗?”祁云琛气得侧过了头。
唐凝舫沉静的目光注视着祁听竹:“已经过了中午,刚刚你急急忙忙出来,饭都没吃吧,先随我去吃午饭。”
语气倒是挺不容拒绝的。
祁听竹朝他一笑:“我能点菜吗?”
唐少够意思,还记得她正饿着肚子呢。
唐凝舫哂笑:“白吃你那么多顿药膳,自然是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
两人陪着祁听竹用餐之际,祁听竹开口问道:“你说这个大小姐何必呢?她再怎么晕,也不能拦着人家找自己亲生女儿吧?”
她狠狠地不理解住了。
提起她,祁云琛眉间夹杂了一些不耐:“她从小就这副德行,偏偏大家还看不出来,不觉得有什么。”
说罢,他又哼笑一声:“也就只有小爷我聪明机智,识人的眼光独到!”
祁听竹和唐凝舫相视一眼,均是笑道:“是是是!”
祁云琛撑着下巴看向祁听竹,她的美是娇俏的,又带着几分清冷,格外的好看。
若真是他的妹妹,该多好,他一定会把她宠在掌心里,好好弥补前十多年的缺憾。
“待会吃完饭,我就带你去见爸爸,”祁云琛挑了挑眉,“就算搞错了,你不是祁家的女儿,我也要认你为义妹。爸爸向来对人才宽容,他也一定会很欣赏你。”
祁听竹诧异地抬头,随即无奈一笑:“祁家都有个养女了,你还要掺和进来一个我,真是服了你了,大少爷。”
“养女也是要分开论之的,今儿你也看到了,我说就是她使的计吧,以前她也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