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怎么就这么巧呢。”祁听竹一身新买的月白色睡裙,脸上挂着淡淡的慵懒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兰和刘瘸子。
“前姐姐,前姐夫,知道的是你们要过来拜访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小偷呢。”祁听竹的目光在几人之间逡巡着。
将刘瘸子制服的男子听了祁听竹这几句埋汰人的话,忍住笑,朝她点了点头:“祁小姐。”
祁听竹应声,问道:“这是?”
“我是少爷派来保护您的,叫作文宙,”男子道,“唐少说这些人可能会伺机来寻仇,所以让我在周围守着点。”
祁听竹有些惊讶。
原来是祁云琛和唐凝舫的人。
“我改日会亲自去道谢。”祁听竹得体地一笑,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
文宙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有些感叹。
怪不得二少天天念着,这通身的灵透贵雅,可真不是一般人才能有的。
“祁小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文宙问道。
祁听竹勾起唇角,语气轻缓:“当然是秉公处置。”
文宙心中会意,一手竟然直接就拎起了刘瘸子,又冷冷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张兰:“那我这就将这两个歹人扭送警局。”
文宙强行带着两人离开,刘瘸子和张兰哭着嚎着骂着,周围好些住客都好奇地开了门悄悄观望着。
叫他们去警局拘留几天,也给他们长长记性。
都在她身上吃了那么多次亏了,张兰怎么还是不死心地要来挑战她?
祁听竹重新又关上了门,觉得内心有些烦闷不安,干脆不睡了,径直走到了书桌前坐下。
翻看了一会《本草经》,祁听竹内心才平静了一些。
那两个大少爷还真是义气,说拨人来保护她就拨了。
只是想着今天徐翠的那个反应,祁听竹低声喃喃:“事情,真的会那么狗血吗?”
……
自从那天之后,祁听竹就每天做药膳给自己调养身体,有时候祁云琛还会笑嘻嘻地拉着唐凝舫过来蹭。
吃过了一次祁听竹做的药膳,祁云琛瞬间感觉在外头饭店吃的那些都跟猪食差不多了,每天就卡着点来找祁听竹蹭饭。
偶尔济善医馆碰上了有疑难杂症的病患,也会特地来请祁听竹解决。渐渐的,倒是让众人越发不敢小瞧她了。
这样的日子很平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心险恶,祁听竹有时候想,其实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的,不用追求太大的理想,不用烦扰明天应该去部署着什么。
毕竟前世她作为祁家的接班人,身上背负着很多,实在太累了。
这天中午,祁云琛又带着唐凝舫按时扣响了祁听竹的门。
“你可真是准时。”祁听竹打开门,无语地对他说。
祁云琛讨好一笑:“吃了你的药膳,别的食物在我眼里现在都不过如此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几人的友谊好像也越发坚固了。
祁听竹的药膳色香味俱全,又是特地按照自己身体的恢复状态每天调整的,故而如今的祁听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了。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齐肩的长发顺滑如绸,个子也抽条了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偏偏那张樱桃小嘴总是不饶人。
“天天过来吃大补的药膳,要不是我日日改着配方,小心补死你。”祁听竹翻了个白眼,替他盛了一碗。
“补死我也认了。”祁云琛连忙接过碗,赔笑道。
唐凝舫看着二人斗嘴,眼底溢出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竹子,你今后又是如何打算的?以你的本事,可不会甘愿屈于这个偏远乡镇的。”祁云琛一边吃一边问。
祁听竹替唐凝舫也盛了一碗药膳,听他冷不丁这么一问,不禁顿了顿。
“不如跟我们一起回京?你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有人要的。”祁云琛说。
“我再想想吧,”祁听竹坐了下来,“毕竟这样闲适的日子,也很难得。”
祁云琛想着,心中也颇为认同。
他也不是很想回去应付那一堆的工作。
再看看一旁神色温润的唐凝舫,他也是有不少难处的,唐家那些人可都对他虎视眈眈,以至于唐凝舫要选择装病来藏拙。
“你不是要找妹妹的吗?这么久过去了,可找到了?”祁听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