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瞬间覆上来了一具精壮身躯,势不可挡的凶猛力道,差点没将她直接给呛死,只是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冷白苍凉的唇便被一双削薄绯红的唇瓣紧紧堵上。
“唔……”
“噗嗤!”
裂帛之音不断,男女红墨交织的衣衫不断抛出散落一地。
“染染。”
神情喃呢,炙热的薄唇从眉心,到红唇,沿着那白皙的脖颈一路而下,一朵朵妖冶的花朵在那瓷白的肌肤之上绽放而出,寸寸点燃,激情犹如洪水没过般铺天盖地而来。
“嗯!”
缱绻之间,云染歌一声闷哼而出,秀眉纠结成一团。
北楼炎冥赤红若血的眸光稍有清冽之色闪过,薄唇低下,携住女子红唇,将那吃疼的呓语吞入腹中,修长白皙的大手游离,点点细致呵护。
三千青丝难解难分,云染歌迷糊的看着北楼炎冥那一双跳跃着火焰的暗红色眸子,绝美勾魂。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暴动的千年之力在缓缓流向北楼炎冥体内。
两人如今是身体和灵魂彻底交融在一起,那千年之力被北楼炎冥给扯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云染歌本来以为自己撑不过去的,可是此时两人体内不仅有千年之力在流转,还有生命之力,甚至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帮助云染歌恢复。
云染歌的心头猛地一跳,她颤抖的道:“阿冥,我不会有事的,你感觉到了吗?”
北楼炎冥四处点火,唇角微微勾起,道:“染染,辛苦了,那么接下来我就来告诉染染我很行的。”
之前在那样的情况下说不行,绝对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黑历史,接下来他要身体力行的向染染证明他很行!
云染歌的异能不断提升,千年之力,生命之力和那股神秘的力量不断交错。
“阿冥,慢一点……”云染歌要承受三股力量的激烈交手,结果还要被这家伙狠狠地欺负。
“染染难道不想我快点把千年之力给化解了吗?”北楼炎冥咬着云染歌小巧的耳垂道,整个人的危险气息拂面而来。
她竟然无法辩驳,只能受着,只能尽最快的速度化解千年之力。
千年之力的气息伴随着生命之力的鸿蒙之气缓缓由惊澜殿蔓延而出,逐渐笼罩整个天阙城。
殿外空魂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敛眸,低笑一声,轻叹:“看来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九宫天遗蓦然回头,金色流光的发梢在空中滑出微微淡淡的涟漪波痕,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尊贵之色溢于言表,手指微动,但还是拢在了精致金贵的袖中。
血琉璃和冰奕言两人讶异地望向殿门,对视一眼,一笑,意味不明,原来是如此化解之法。
在座各位,不乏有九重殿的顶级官员,知道的告诉不知道的,不一会就都知道是哪种化解之法了。
人人轻叹,看来他们不用在这守着了。
在这个热闹的夜晚里,那可是各人有各人的忙碌,而那云倾天宫的惊澜殿之内,可也是战火缭绕久久不息,燃烧了这一片天空。
在黎明时分,点燃那天穹边缘的霞光,绯红似火。
晨光丝丝缕缕,从寝殿镂空水晶窗折射而入,碎了一地的光华。
一寸光芒跳跃至那女子凝白的光裸后背之上,仔细一看,却是漫山红遍,怎一个姹紫嫣红了得,色彩斑斓和地上墨黑血红交错的衣衫交相辉映,朵朵花开,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勾魂撩人。
只是,云染歌小脑袋软绵绵的闷在锦被之中,像是一滩烂泥般,趴在那张大床之上一动不动,只能看见后脑那乌黑秀发,香汗未干。
纤纤素手,修骨玉长,男女十指相扣。
北楼炎冥那墨黑的长发铺散开去,顺着女子光滑的裸背蜿蜒,一手勾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俊脸埋在女子头顶位置,露出半点完美的侧颜,依稀窥得见那殷红嘴角上扬的优雅弧度,完全裸露在外的后背肌理分明,只是上面红痕密布,在周围玉莹点点的光芒下泛出让人心神荡漾的妖冶之色,像是被小猫抓出来的般,力道也是颇为凶狠。
这幅姿态,昨晚的战况可想而知了。
北楼炎冥睫毛颤了颤,挺傲的鼻尖在女子头顶秀发间轻轻摩挲,显然已经是醒了,只是并未急着睁眼,那双手开始不老实的游离。
“滚开。”
闷闷的两个字,咬牙切齿却能明显得感受到那软绵绵的无力,从脑袋深深埋在被子中的云染歌唇瓣间恶狠狠溢出。
昨晚一共五个时辰,之前有三个多时辰,他都在对她……
等她恢复点力气,她一定宰了这男人!
北楼炎冥哑声一笑,磁性动人的声线睡意阑珊,却是变本加厉,大掌探出,顺势而下托着女子后腰,猛地用力就往自己怀中压来。
“滚!”
云染歌无力哀嚎,她快死了!
北楼炎冥眉梢轻扬,那张冷峻矜贵的容颜笑得慵懒邪肆,精壮的身躯一翻,顺着云染歌那光裸的玉背就压了上去:“出去?怎么出去?”
而他本就是松松垮垮半遮身上的锦被滑落而下,那肌理分明的身段露出,看得让人喷鼻血。
“要死了!”
云染歌却是无暇欣赏,也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去欣赏,反手狠狠一拳头砸在北楼炎冥臂膀之上:“滚出去,我真不行了。”
前面恶狠狠的,只是最后那哀嚎出声的一语,又染上了点极为少有的哀求示弱色彩。
北楼炎冥顺势抓住,放在唇瓣落下一个霸道的轻吻,薄唇之中也随即溢出点点轻笑:“染染,你的潜力可是有待发掘,相信自己,当然,本君不介意帮你一帮。”
云染歌艰难的扭过头来,白了北楼炎冥一眼。
天啊,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是谁?
“不用,我自己来。”云染歌转过头,好半天才闷闷的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男人昨晚差点没将整个惊澜殿都给拆了,幸亏这床是流沙玉石打造的。
女子瓮声瓮气的话语顿时惹来身后北楼炎冥的一阵扬声大笑,大掌顺着那光洁如玉的肩头而下,调侃出声:“那可不行,难道染染没有感觉到双修的好处吗?”
北楼炎冥难得见到心爱女子那乖巧温顺的样子,显然很是受用,说话间,动作凶猛如狼似虎而去。
云染歌欲哭无泪,欺负伤患!她要告诉老爹。
而事实也是证明,她的潜力是无穷的……
红绸曼舞,满室缱绻。
太阳东升西落,晃眼间,便是三日之后。
众山之巅许多人都因为各自的职业散去,许多人本是准备等一阵子看看是否能再有机会见得跟他们告别,只是一天天等待下去似乎没听见任何的音讯,便就一个个陆续离开。
走的时候,皆是带着一脸暧昧的姨母笑。
这次,炎焓和疾风两人也被拉走了。
炎焓和血琉璃冰奕言夫妇不打不相识,有许多炼药上的心得迫不及待地分享。
而疾风则跟着钟离忘川去了星辰界,钟离忘川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
此时,天域还剩下时封,夜魇杀,墨影,景辞,南宫洛蓝,慕容紫衣六人。
众人聚集在此,有说有笑时不时调侃一下此时或许还在受苦受难的某人,倒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来来,买定离手,不如我们赌上一赌,殿上能坚持多少天?”南宫洛蓝的嬉笑声总是最为夸张,长靴一脚蹬在中间的大桌之上,手中捏着几颗骰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转悠着,发出叮当脆响。
云染歌在那边欲仙欲死,这家伙竟然在这里聚众赌博。
白染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同时也咬牙切齿,自家主人,就这么被吃了。
被白染拉着的青莲一脸茫然,看着这群以下犯上的家伙。
青莲小虎牙轻轻咬唇:“这样真的好吗?”
“这可不好说,不好说啊。”景辞折扇在手,甚是悠闲的在胸前慢慢摇晃,瞥了眼天边的残阳晚霞,笑着啧啧出声,“这一天可是又快过去了……”
“君上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时封都忍不住在旁边添油加醋一语,嘴角弯了又松。
南宫洛蓝顿时来了精神:“啥,你看见过!”
好家伙,他之前为了去瞟一眼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去,毛都没见着根,这可也是个技术活啊。
“胡闹!”
一声闷喝从后方传来,惊得南宫洛蓝手中的骰子应声落在桌面之上,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又是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唰地回眸见到来人后吓他一跳。
一男一女,俨然就是北楼炎冥和云染歌。
北楼炎冥一脸冷峻,倒不难看出他脸上的明媚春光。
云染歌一脸冷意,咬着牙,瞪着他们。
南宫洛蓝瞬间翻身站起来,眼神飘忽:“额,殿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小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慕容紫衣尴尬一笑,迈起步子向旁边移去:“殿上,我这就去把他逮回来。”
夜魇杀默默地拽着墨影往在闪去。
景辞将手虚握成拳,凑到唇边轻咳一声,掩去唇边的笑意:“殿上,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还未迈出殿门的众人停下脚步往回看。
只见云染歌收起冷意,缓缓浮起一抹笑容:“我们去找星辰祖师留下的传承。”
星辰传承,说好找也好找,说不好找,也不好找。
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年之期将至,星辰传承依旧没找到。
天之彼岸,古籍记载星辰传承就在天之彼岸,可……天之彼岸在哪里?
无人可知。
正在云染歌等人捧着古籍死命研究的时候。
空魂来了,自从云染歌重伤拒绝治疗以后,空魂就不见了,今日出现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云染歌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如画卷的男子,突然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却说不上来。
空魂纯净地如海之蓝空一般眼眸看着她:“吾主,天之彼岸,彼岸东南。”
灵夕州一愣:“东南?东南极致的东南?”
空魂不语,只是皱眉:“吾是神,神不可插手凡界争斗。”
云染歌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定:“那……师兄和师尊也不能插手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空魂那向来波澜不惊,平淡如水的俊颜骤然变冷,只是闷闷的消失在议政宫。
云染歌郁闷的看了一眼北楼炎冥和灵夕州,这是咋啦?
灵夕州神秘一笑,小公主不知道,他天天和九宫天遗商量要事,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