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剑魂!”
桓鎏羽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朋友……”而那灰衫男子略微怔忪之后,摇头一阵呵呵轻笑,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真是,好狡猾的小丫头。
“换,还是不换。”云染歌言语冷静淡然,表现的更是云淡风轻,只是心中还是略微有些担忧焦急的。
若是这人又不想换,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了,她总不能拿刀架人脖子上吧。
灰衫男人定定的看了云染歌一眼,不慌不忙,那看似普通的面容却是因为那笑意而浮出点点暖玉般的光泽,干净而圣洁:“若是我不想换呢。”
周围之人闻言,顿时也傻眼了。
一个是疯子,一个就是傻子,这又还不想换了?知不知道什么叫机不可失啊!
“那就请便。”云染歌不动声色的浅浅一笑:“我还能拿铁链拴着你不成。”
灰衫男人仰头一阵爽声大笑,开怀却不张扬,细细一看竟然发现他的瞳色有些海蓝的色彩,漂亮异常,紧接着便听得他道:“换,怎么不换。”
这一趟出来倒是没白逛,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请。”云染歌松了一口气,抬手朝着陨雷炮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灰衫男人颔首点头一笑,微蓝的眸光顺着凌无双的方向,却是朝她身旁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扬手朝着她的方向一甩:“拿去吧。”
说话间,黑白的光芒在昏暗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流光,惹眼异常,最后被云染歌挥袖准确无误的接在手中。
“果然。”云染歌迫不及待的低眉扫视一眼,唇瓣间溢出满意的笑言。
云染歌能感觉到腰间墨白萧的猛烈躁动。
“既然这样,这东西我可就带走了。”灰衫男子话音刚刚落句,黑石展台上的陨雷炮便不见了踪影,连带消失不见的还有那灰衫男人,空气之中残留着点点呵呵轻笑。
“这就这么没了?”
周围人群那是一阵痛心疾首,一架威力恐怖的陨雷炮,竟然让一颗奇怪的晶石给换了,有的人甚至于捶胸顿足的哀叹。
天杀的,早知道是出奇制胜,他们也拿一些古怪东西试试啊!
云染歌握住手中的乌黑晶石碎片,幽深的清眸微微一眯。
“今天的拍卖会就此落幕,感谢大家对千机楼的支持!”黄衣女子面上浮出事宜的笑容,一边笑着弯了弯腰,却是难掩眉宇之间的欣喜激动。
“后面三架神兵的赠送自然是不会少的,若是感兴趣的,可以暂时留下来等一等。”黄衣女子抑制住心中的起伏和激动,有条不紊的道着。
“当然是留下来了!”
水晶灯影朦胧的第一会场内顿时便响起阵阵兴奋不已的声音,这么好的机会,走了的就是傻子啊。
不过,这样的傻子还真是有。
“火丫头,我们这就走么?”轩老看着已经起身的火凤凰,一张难看的老脸之上浮出点点异色,下意识开口,“要不我们再等等,我看……”
火凤凰撇了轩老一眼,冷艳的面容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低喝,张口便截断了轩老的话,“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出丑么?”
可恶!今天不仅没换到那陨雷炮,还赔了夫人又折兵,被那贱人夺走了琉璃火珠!!可恶,千万别落到她手里,不然……
说完,火凤凰甩手走出座位,顺着那幽深的暗廊便朝会场之外走去,身上的轻铠红装都因为那微大的动作,而发出点点脆响来,浑身都快燃起来了般。
轩老被堵的一愣一愣,抿唇狠狠点头,转身快步跟上火凤凰的步伐,抬手朝后一扬:“走!”
真是没想到,那死丫头竟然会是千机楼的楼主!只是现在可如何是好?问题似乎有些麻烦了。
“那不是火凤凰么,就这么走了?”
云梭丹谷一行人这般惹眼,会场之内有些喧哗之音,注意到火凤凰的人都是不少,眼神同时也不自觉的带出点讥讽。
“这里毕竟是千机楼,火凤凰能怎么办?”
“就是!”
牵扯到了两个大型势力,一举一动可能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更何况还是诡异莫测的千机楼,加上它背后尚不知深浅的九重殿,即使是火凤凰,也不会在这里轻举妄动吧,难不成扑上去咬两口?
而且,火凤凰也不像是个没理智的人,所以这次也只能是认栽。
“那现在请安静一下,接下来我们将抽取三名客人进行三架神兵的赠与。”在短时间的等候之后,黄衣女子便接着主持下一个环节。
而在众人还未有任何察觉的时候,云染歌和桓鎏羽两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家意识到之后,也只能感慨感慨,便被接下来的三把神兵吸引去了目光。
千机楼中的水也是不浅啊!
只留下了一个呆滞复杂的帝萧奕。
顶层一间华贵的水晶雕花阁楼内,墨黑的光影一闪便出现了一道身影,云染歌那娇小之躯上瞬间压了一个男人,本就精壮欣长的身躯,因为那斗篷展开飘落而下,便将身下女子几乎完全盖住。
“阿冥,你先让开。”
云染歌瞥了一眼一旁脸黑到恨不得把北楼炎冥撕碎的桓鎏羽,满脸黑线地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那垂落而下的发丝落在女孩精致的小脸上,让她有些痒意,便下意识的偏了偏头:“我正跟他说正事儿呢。”
谁知道她刚坐下,就被不明生物压倒了。
北楼炎冥低声一笑,凝视着女子的眸光瞬息风云四起,惑人心神的话语紧接着便溢出两片削薄的唇瓣:“正事儿?本君觉得这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说话间,修长的大掌探出,穿过那丝滑冰凉的青丝,扣住那不老实乱偏的脑袋,低笑着朝自己的方向一带。
“唔——”
云染歌眸光微微一睁,尚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来,便被那霸道的男人给封住了红唇。
男人铁血的柔情,从那殷红凉薄的唇瓣间点点溢出,透过那强势的动作将云染歌紧紧笼罩其中。
云染歌扬唇,只是轻笑一声,纤细的胳膊顺势勾上北楼炎冥的脖颈。
淡淡轻笑,点点温情。
犹如火山岩浆迸发而出的激情之后,便是清泉溪水般的潺潺温存,小别重逢的悸动,两人都有些难以自制,在那精致的绸缎锦榻之上揉成一团。
桓鎏羽咬了咬牙,眸色一深:“这么等不及,怎么不以天为床,以地为被呢??”
说完摔门就出去了。
“真想试试。”北楼炎冥在放开怀中女子的时候,低声笑着吐出这么一句话来,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那妖冶绯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流连忘返。
云染歌脸色微黑,这个鎏羽!
天为床,地为铺,这他还真是会说!
“可惜还不是时候呢……”北楼炎冥暗眸中淬着深沉的笑意,从上到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染歌一眼。
他的阿染,自然是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美的你。”云染歌有些无语的看了那满面疑似回味表情的男人一眼,低咳一声,挤在两人之间的手推了推他:“起来,让鎏羽进来,我还有话问他。”
等她找到老爹后,他要是杀过来了,看这男人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桓鎏羽进来后就看到这俩还在你侬我侬,顿时差点把门拽下来招呼到他们身上。
北楼炎冥眉头轻挑而起,棱角分明的俊容之上意兴阑珊,那精壮修长的身躯从云染歌身上翻下后,却只是换了个方向,健臂一勾便将云染歌再度揽入怀中:“人来了,说吧。”
洗耳恭听,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那修长的手指却是在云染歌腹部的位置很不老实的轻点着,惯性的小动作。
云染歌有些无奈,但躺得很是舒适的她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桓鎏羽万般无奈后,眉心微微一动,略微一顿之后,方才沉声出口:“你说的是刚刚那东西?”
云染歌俏长的睫毛缓缓轻抬,素面朝天仰望星空,眸光微闪道:“生死剑魂。”
上方顶穹半开,群星闪耀的璀璨光芒斑驳了夜空,柔和的月华倾泻而下,柔和了那张张扬过分的容颜。
“生死剑为何剑?”北楼炎冥顺口一问,泛着冷玉光泽的大掌,有意无意的沿着怀中女孩那虽然稚嫩却也玲珑有致的娇躯摩挲。
那冷峻的眉宇之间笑意阑珊,犹如寒川之冰,随风消融。
云染歌看着眸光灼灼盯着自己,却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抬手便将搁置在她小腹上不老实的大掌挥开了去:“生死剑,全名生死双仪剑,是双剑,分为生剑和死剑。”
阴测测的声音,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北楼炎冥哑声一笑,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俊脸微沉:“有何区别?”
只是,那手还是不着痕迹的回到了原处。
“生剑在于折磨人,人不会很快死去,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而死剑的杀气较重,更倾向于一招毙命,不会痛苦。”
“对了。”北楼炎冥还未开口,桓鎏羽便开口道:“方才那人……”
“钟离忘川。”云染歌轻笑道。
桓鎏羽点了点头,心下了然。
云染歌素白的掌心一摊,点点光芒闪耀,乌黑雪白交织的晶石悬浮其上,在满室清徜的月华中起伏,荡出点点无形的能量涟漪。
乌黑,雪白,丝丝缕缕能量交织汇聚,最后形成一块古朴的晶石,出现在她的手中。
北楼炎冥双眼微微虚眯,带出点深沉的气息,在定定的凝视半晌后,沉声道:“这上面设了禁制。”
云染歌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她又拿出之前从火凤凰丹田里挖来的琉璃火珠。双手拖起,两者越挨越近。
“咔嚓!”
轻微的响声,犹如翠玉相撞,在安静的室内分外清晰。
而两块巴掌大小的小东西,一侧竟然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悬浮在空中旋转着,符文古字的痕迹和血红纹路的走向恍然顺畅,犹如被堵的洪峰恢复奔腾的姿态,瞬间释放出强悍的气息!
北楼炎冥惊讶之余微眯了眯眼,神秘的流光有些刺眼。他唇瓣抿成条冷冽的弧线,眉头狠狠一蹙之时修长的指尖伸出,淡金色的流光瞬间清泉般涌出,汇入那两块晶石吻合之处发丝般纤细的裂缝。
“嗡!”
一声嗡鸣,悬浮在空中的黑白色晶石光芒内敛,只是增添了一丝血色,落到北楼炎冥的掌心中。
“这上面的符文有些熟悉。”北楼炎冥拇指轻轻拂过那古老的符文,以及那血红的纹路,感受着来自于血脉深处的熟悉悸动,眸光有些危险的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