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说过,你们各有各的未来,让你祖父永远不要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
司徒霏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红晕,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说道:“不要在这里提他,他答应我的事情都没有做到。你还要和我提他?我可以不去恨他,可是你也不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可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说你父亲?司徒霏你脑子给我清醒些,我只是告诉你应该好好对待你弟弟。”
司徒霏冷笑一声,把那个价值数十两白银的官窑碗摔到地上,“我怎么对他,是我的自由。不要拿那些我没见过的道理压我,我脾气会好些,可是不代表我不再是之前那个我了。
何况,陈叔叔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去说的那些话,和那些事实。
他司徒殿过得怎样我不管,就算他死在西北军的军营里面我也不管,可是他不能够是现在这样。
司徒家的人,这辈子都不能成为不好的样子。我承认自己太过于注重这些虚名,可是我不想让我祖父和司徒家历代的英灵,都败在他一个人的手上。
他司徒殿担待不起,我也担待不起,有很多事情不是谁承担了,就没有问题了。
承担是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放弃什么东西,或者接受什么东西的借口。”
陈南哑口无言,这件事情上,他还真就是无话可说。有些事情大家不说,不代表事情被人遗忘了。
就算被世人遗忘,他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刻在心里的内容,有时候连岁月都无法抹平。
陈南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终于还是说出一句话,“阿霏,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有时候你要多观察观察阿殿那孩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过好属于他的一生。”
“我说的话有些重,您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会想想你说的话,但是我不敢保证会答应您说的话。希望您不要有太大的希望。”
陈南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听你的,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不要太劳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正经事情。”
“谢过陈叔父的好意。”司徒霏说道。
等到陈南走后,司徒霏喊道:“来个人,把屋子里清扫一下。”
说完他就躺回到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哪怕身边出现了很多人,也没有看向身边那些人。
直到收拾干净地面,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司徒霏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书,躺在太师椅上开始看。
司徒殿在外面绕了几圈,收拾好心情,才回到屋子里,拿着糕点去许平生的房间。
许平生躺在床榻上,感叹着大家贵族的不一样。
这床榻虽然也是床榻,但和一些北方的百姓睡得炕差不多了。
还有那上等布料做成的被褥,和喊他去洗澡的丫鬟,都让他觉得自己不愧是个乡下人。
那个丫鬟要比小镇里最好看的姑娘还要好看,而且据他从司徒殿那里听到的,他家的丫鬟至少有数十人。
就在他想着司徒殿的生活时,就听见了敲门声,他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殿喊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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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送点吃的。”
许平生听到后,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跑到了门口。
他打开门后,就看见满脸笑容的司徒殿拎着两个大食盒。
司徒殿笑着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我怕你吃不惯宫里的味道,就从陛下那里多要了些糕点。
要说咱们两个还是不懂吃,凡是和桂花有关的糕点,就有十数种,现在不是季节,不然可能会有上百种桂花糕。
你吃的最多的那种,这里也有,应该会比外面做的更好一些。
但是这里面最香的,应该是沉香桂做的桂花糕,沉香桂可是名贵的桂花,就算是陛下那里,一年也不过是百余块的桂花糕,只不过陛下素来不爱吃糕点,如若不是宫里的娘娘们喜欢,早就被陛下禁止了。”
许平生问道:“那你拿了这么多不怕被娘娘们记恨吗?你可是拿了他们的糕点,她们就要少吃些。”
“换做是别人的话,可能就会在陛下跟前吹些枕边风了。
只是是我的话,娘娘们大半是不会说的。”
许平生想问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不应该这么平淡,他狡黠地说道:“难不成你在宫里当过差吗?”
司徒殿太了解许平生平日的性格,知道没安什么好心,于是说道:“你咋知道的,当时就是我给你净得身。”
许平生完全不当一回事,只要他脸皮足够厚,司徒殿所有的话都是在放屁。
看着他那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司徒殿知道他并不把自己的垃圾话放在心上。
在和人吵架这条路上,向来是那种不要脸的人走得更远一些。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还有一句差不多的老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许平生贱兮兮地说道:“快点给我讲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奇的很。”
司徒殿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吗?娘娘们都喜欢我啊。要知道,我在长安城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很多女子都喜欢我的。”
“可是我记得长安城有这样一种说法,看见你都会捂着的。”
司徒殿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那是没见过我正脸的人。很多女子可没见过我的脸,只是听闻我风流成性,自然就把我当做寻常的人,觉得我一定是一个特别好色的人。”
“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许平生无所谓地说道。
司徒殿知道他不信,其实就算是他的话,也是不信司徒殿的魅力会有这么大,就把这当做日记上的记录吧。
“不信就不信吧,我又不觉得这是我的问题。”
“快进屋吧,省得让人看见我把你这个主人关到外面,觉得我在这里摆谱。”许平生笑着说道。
司徒殿走进屋里,说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让我进去呢。”
“好吧,你这家伙还真这么想了。我以为你不会觉得我过分呢。”
两个人在屋里呆了很久,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才从许平生的屋子里面离开。
吃东西是小事情,主要是问问他有关在这里住的好不好这件事情。
许平生友好地说明了在这里住的很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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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大半夜赖在这里不走,自己的心情会更好。
不然司徒殿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和许平生聊些东西,顺便给他讲解一下长安城中的具体事宜。
但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就不能说些没用的了,正好他也已经很累了。
许平生在长安城待了很长时间,大约有半个月,在现在这种时节,他已经算是等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是和司徒正德一起离开的,司徒正德也到了应该去西北军的时候,正好许平生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许平生的百夫长还在打趣许平生的回来,就碰见了司徒正德,却没想到司徒正德是和许平生坐同一辆马车回来的。
司徒正德个性不喜欢张扬,只有在长安城的时候,才会坐那几辆马车,在外面的时候,都要比司徒殿的那几辆马车低调。
而司徒殿把许平生领到一个普通的马车前面时,许平生觉得没什么问题,甚至连话都没有问。
他又没有骑马来这里,坐马车回去也是极好的,反正他又不着急那一点时间。
可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和司徒正德一辆马车,要不是司徒正德让他不要随便走动,他就跑了。
许平生一路上都很尴尬,要不是陈南和司徒正德同他说了很多话,他怕是一路上都不会说上两句话。
司徒正德对他的印象不错,这些日子和他的接触不是太糟糕,再加上他年纪还小,又是许家后人。
司徒正德没有和他说许家的事情,许平生的年纪还小,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些,何况和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说了这些话,反倒是凭添了很多麻烦,让他以后过得很不是自然。
等到许平生和司徒正德走后,司徒殿才算是真正地回到了长安城,那些日子他除了在家和司徒正德待着,就是和许平生去些地方吃饭。
因为许平生在,司徒正德也在,他就不能做出什么太风流的事情。是为了不教坏小朋友,也是为了不让司徒正德见识自己这么多的糟心事情。
司徒殿在司徒正德走后的第一天,就去了一家新开的青楼,据说这里的花魁是新评出来的。他离开长安城这么久,应该去见识了。
当司徒府的马车听到青楼门前的时候,老鸨已经带着花魁等人出来了,司徒殿下马车之后,就展露出来了一副标准的笑容。
这副笑容让在场的风尘女子都有些难以抵抗,哪怕是那位身份完全不同的清倌花魁,也忍不住盯着司徒殿看。
司徒殿很久没有被这样看过,这种像是在马戏团笼子里面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有些不适应这种梦幻般的日子了。
只是这么多人在他眼前,他也不能总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走到老鸨面前耳语了几句,随即众人化作鸟兽散开。
司徒殿看着那些散去的风尘女子,知道事情差不多解决了,至于那些在附近围观的百姓,反正他一个也不认识,自然而然就不用担心自己丢脸了,反正自己不认识他们,也不和他们见面,只要不尴尬就行。
皇帝终于收到了司徒殿去青楼的消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