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却道:“娘娘那里,自有贫道去说。可你若是敢真个祸乱宫廷,莫怪贫道不讲情面。”
最后一句话出口,眸光骤冷。九尾狐只觉从炎炎夏日,瞬间转到了冰封九月,吓得浑身哆嗦,倒头拜道:“小妖定不忘真人教诲!”
“也罢,你也是一可怜人儿。若是他日有缘,说不定还能再得一场造化!”
九尾狐有心询问,但看萧乐已背对而坐,顿时真人不愿多说,跪拜三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回的宫,只觉脑袋晕晕乎乎的,仿佛先前经历似一场梦。
“不行,我的告知两位妹妹,莫要让它们生了祸端!”九尾狐似想起什么,可等她去找时,却得人禀报,两位娘娘出宫去了。
九尾狐松了口气,暗道它们只要不在宫里,定然冲撞不了那位圣人。待其回转过来,再警告一番便是。
心中思定,也自去睡了,且不知如此一来,那两妖便遭了劫数。
却说了那姜子牙,自昆仑山下来后,也无处可去。想起朝歌城还有一位哥哥,便自往朝歌投奔宋异人而来。
且说他离家时才十五六岁,而今过去数十年,当年的景物早已模糊。
凭着记忆中的景象寻寻找找,转转折折,依稀来到了记忆中的地方。只是这宅子和以前相比大了不知多少倍,姜尚不敢确定,遂上前敲门
有那年轻小厮开门出来,上下打量着他道:“这位老人家,你找谁?”
却是山中修道数十载,早已花白了头发。
姜尚探寻道:“此间主人可是宋异人?”
小厮奇怪道:“此间主人正是宋大官人,老人家你找他有事吗?”
姜尚闻言总算松了口气,捋须轻笑道:“你自去禀告此地主人,就说幼时学道之友已经归来,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老人家稍等!”小厮见到他卖相不错,不敢轻易下决定,遂飞跑着往里去了。
不大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在众人搀扶下快步走出,见了姜尚满脸激动道:“你可是表弟姜尚?”
“哥哥!”姜尚见着亲人,禁不住双眼温润。
“表弟这是修炼有成了啊!”宋异人眼见姜尚虽和自己一般白发苍苍,但其面容饱满,宛若婴儿肌肤,端的是鹤发童颜,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修炼有成。
姜尚听罢苦笑着摇头,却也不便和凡人讲述修仙之道。当下一家人自往屋里去了,路过一间正在修建的宅子,脚步微顿,皱眉道:“哥哥,你这房子风水可不好?”
“嗯?”宋异人听罢目放异彩,道:“兄弟好本事,不瞒你说,我这宅子自买下来连续修了五次,次次都被火烧,也请了不少高人,却没能解决。弟弟此番学道有成归来,何不帮助我解决这个困难!”
姜尚虽说仙道难成,但在昆仑山带了数十年自然不是白的,一些奇门小术还是不在话下。当下取了一柄桃木剑,念念有词一番,猛地照着空地射出。
口中大喝:“妖孽,还不显形。”
宋异人正自奇怪,忽地院子里狂风大作,“呜呜”声中,隐有五团红影出现。
宋异人等一帮家丁见了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这可真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啊。
姜尚见到却是轻笑道:“原来是五只被火烧死的小鬼积聚于此,难怪哥哥每次建的宅子都被烧掉。”
当下便欲行雷霆手段灭之,那五个火鬼见势不妙,纷纷讨饶,一个个哭的凄惨无比。姜尚到底心软,最终还是绕过了他们。
自此,宋异人盖得房子再没被烧毁过。
也是经此一役,宋异人知道自家这位兄弟是真的有本事,当下便安排姜尚在自己家住了下来。要说这姜尚五六十岁还没老婆,却不成。
宋异人便张罗着,给其寻了一个婆娘,也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姑娘,姓马。
姜尚仙道难成,生活却总是要过的,也不嫌弃就娶进门来。成了婚再住在兄弟家就不行了,宋异人也够意思,不仅给他娶了媳妇,还在村边给他盖了间房子。
嘱咐他若是缺什么东西,只管说便是。
要说这马姑娘可不是善茬,本以为宋异人这种富甲一方的人,兄弟定然差不了。
可没过几天就发现了姜子牙分明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懒汉,整天神神道道的说着要修仙成道建功立业,也没见他赚一分钱。
眼看着家中米面一天天空了下去,母老虎发威了。整天揪着姜尚吵闹不休,被吵闹的烦了,姜尚只得跑出来谋生。
谋生,那便需要有生财之道。他在昆仑山学道数十年,除了满肚子学问根本没别的,可这玩意又不能换钱。
踌躇一番,自从宋异人那借来十数两银钱,夫妻二人买了藤条自己编织成筐,做起了生意。
要说这姜尚,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别人在那卖东西都吆喝,他倒好,将箩筐往城门口一放,掏出本兵书自顾自看了起来。
又来买的方才起身,没有买的也不搭理。这样下去,一天能卖出几个。
马氏骂的越发凶悍了,这日,姜尚又挑了箩筐摇头叹息的前往城门口去卖。半天没有一个主顾,心也就淡了,遂翻开兵书看了起来。
正看得入迷处,忽地心神震颤,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衣青年。
姜尚遂开口问道:“公子买箩筐?”
“非也!”青年摇头,轻笑道:“我来送你一场造化。”
“造化?”姜尚闻言心中一悸,看着这个明显不是仙道中人的凡俗青年道:“少年人,你可知道何为造化?也敢在此轻言送贫道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