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院试,也要三天三夜的时间,考试期间考生只能呆在一间小小的号房之中,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写出好文章来,当真是十分煎熬。
而考生在里面煎熬着,考生的家人在外面也十分煎熬,徐宁她们明明才去送了徐睿回来,便都有些心神不宁,又担心他年纪小熬不住,又担心他熬坏了身子,惹出什么不舒服来,特别是沈氏,那叫一个坐立不安,连带着徐宁也被她带着紧张起来。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好散散心,别三天后睿哥儿好生生的回来了,咱们两个反倒担忧出什么问题来。”
见此,徐宁便干脆这样提议道,而沈氏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应了一个句“也好”。
家里最要紧的人不在,徐宁又提议干脆到外面吃去,多逛一会儿也不打紧,沈氏自然也应好,于是她们两人带着阿翠冬青,还有两个护卫,便往城中去。
一应考生都进了考场,这些热闹了好些天的街道都空旷了不少,不过有不少来陪考的家人仆奴,都跟徐宁和沈氏一样静不下心来,也都东一堆西一堆聚着闲聊,倒是另外一番十分热闹的样子。
母女两人逛了一会儿街,沈氏的心情果然平复了一些,又遇到几位也是来送儿子考试的老母亲,几乎跟她一样心情紧张,坐在路边闲谈,说起怎么取中考什么学问,明明都只是门外汉道听途说,却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沈氏见了也不免会心一笑。
“大抵天下母亲都这样吧,”
回到马车上,沈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期待着自家儿子出人头地,便是这些胡言乱语,也愿意相信是真的。”
那些坐在路边聊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家里人见识也有限,只有一腔盼着自家小孩往后能过上好日子的心,却仍是真诚热烈。
见沈氏放松了不少,她们也找了一个茶楼坐,沈氏睹物思人,还跟徐宁说了不少之前在外祖家时她那些表兄表弟应试的事情,这样说着闲话,一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徐宁仍带着沈氏出去,可今日在街边墙角听到的事情,却有了变化。
仍是那些人聚在一起讨论,但是话题的中心,却明里暗里带上了姚家。
姚家是本郡府有头有脸的家族,便是那天徐宁去参加宴会,他家的女儿也一直坐在那群闺秀小姐的交际圈中最中心的位置,那天蔡家的姐姐给她介绍,便也说了姚家是有人在京中为官的。
当官都能当到中央去,这样的人身后的家族自然不能小瞧,可是徐宁听着,今起姚家的,却都没几句好话。
除开单纯的好奇,之前徐睿还跟她说那林则生似乎攀附上了姚家,这人还在考场里考着,外面的事态却有了变化,徐宁想着这些事,当真生了好奇之心。
趁着小二来送茶,徐宁掏出一小串铜钱,便跟那小二打听道:“小哥,我听着大家都在说姚家的事,可我又听不真切,小哥可否知道一些情况能告诉我一声,也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之心?”
因着徐宁和沈氏都是女眷,因此都是在包厢里,所以才有这一问,好在那小二本来就是在大厅里穿梭,他们谈论的事情,自然能听一耳朵,这会儿听见徐宁问,于是便能立即回答上来。
“哎呀,他家呀!这事儿我昨儿就听说了!”
估计是跟他打听消息的人不少,那小二收起钱来十分利索,同时嘴巴也不停下,用着类似相声一样的腔调说着,更是将人的好奇心引得更盛了。
只见他还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将头靠近她们的桌子,才说道:“我听说呀,是他们在京里的那位,犯了大事啦!”
家里的支柱京官犯了事?这的确是件大事,徐宁正想问是什么事,若是当真是犯了什么罪,有什么雷霆雨露的君恩下来,怕是姚家这体量,也不一定受得住。
这边徐宁想得多,但那小二似乎也能猜出她的一部分想法来,也不等人问,他自己又换成轻松的语调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至于丢官回来,头上的乌纱帽还好好的,但是家里嘛……”
说到后面,又是一个转折,而且他就停在这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徐宁,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宁见了也是真的服气,不过或许这就是他们营生的本事,为了听个全,徐宁又掏出一些铜钱,赏给了这小二。
好在这次那小二没有再买关子,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就是姚家当京官那位,似乎中了什么人的全套,当朝顶了皇帝不说,似乎还引起了内阁那群大佬的不满,另外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似乎和军中还扯上了一点关系,总之乱七八糟隔了这么远,这边的人也都只是东听一点西听一点,并不知道切确的消息,但是有一样,姚家正在变卖一些铺子在筹钱,这倒是本地人清清楚楚能打听到的事情。
徐宁见了也是真的服气,不过或许这就是他们营生的本事,为了听个全,徐宁又掏出一些铜钱,赏给了这小二。
好在这次那小二没有再买关子,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就是姚家当京官那位,似乎中了什么人的全套,
是怎么操作的,似乎和军中还扯上了一点关系,总之乱七八糟隔了这么远,这边的人也都只是东听一点西听一点,并不知道切确的消息,但是有一样,姚家正在变卖一些铺子在筹钱,这倒是本地人清清楚楚能打听到的事情。
都要家里筹钱帮忙了,那京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小,只可惜姚家也只是在本地势大,到了京城,也没什么人能使上力,只能用银子打出一条路来。
都要家里筹钱帮忙了,那京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小,只可惜姚家也只是在本地势大,到了京城,也没什么人能使上力,只能用银子打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