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槐就这样注视着浴室的门,脑子里面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等时妍可洗完澡穿好睡衣出来后,正好看到了季斯槐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看着浴室一眨不眨的。
时妍可走到季斯槐的身边,注视着季斯槐看了一会,然后季斯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张脸,吓了他一大跳,身体都往后一倾。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前是时妍可之后,他很迅速的揽住了时妍可的腰,时妍可跌在季斯槐的怀里,有些迷茫的看着季斯槐,问道:“你给儿子洗好澡了?”
季斯槐将他自己的下巴放在时妍可的脖颈出,轻声道:“儿子醒了,他自己洗。”
时妍可在季斯槐怀里点了点头,“那行!”
她的儿子一直很独立,这一点时妍可是知道的,每次一想到这个,她都觉得她这个妈当的不成功,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
季斯槐发现时妍可头发上的水滴在了他的脸上,很自然的拿过时妍可手中的毛巾,就让时妍可坐在他腿上,季斯槐就开始给时妍可擦头发了。
时妍可的头发不长,很软,季斯槐擦了几下后,就顺手拿过旁边桌子上的吹风机。
和以前一样,温风就开始给时妍可吹头发。
虽然季斯槐三年都没有给别人吹过头发了,不过他操作起来一点都不陌生,很是熟练。
时妍可的发丝卷到季斯槐的指尖,酥酥麻麻,在看时妍可,脸上还挂着水滴,皮
肤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双杏眸散发着光,季斯槐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加热。
时妍可很享受季斯槐给她吹头发的过程,这让她的大脑得到了瞬间的放松,很是舒服。
等时妍可的头发被季斯槐吹了个半干之后,吹风机的声响结束,季斯槐的吻已经落在了时妍可的脸颊上。
唇的温度很是炙热,一时间,让时妍可觉得她被季斯槐吻过的肌肤发烫,有阵阵的酥麻感,握着季斯槐的手微微的用力。
后面的进展都是格外的顺利,一切都顺其自然。
这次季斯槐从国外回来后,时妍可才真的感觉到季斯槐回来了,属于她的那个季斯槐回来了。
深夜,季斯槐看自己怀里已经熟睡的时妍可,他的目光落在了时妍可的脸上,月光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的洒在了时妍可的脸上,季斯槐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这才感觉到他活着是有价值的。
这三年来,没有时妍可陪在他的身边,整个三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似乎这三年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现在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居然还想娶孟诗然为妻,害时妍可伤心了那么长时间,他都想给自己几巴掌,给时妍可解解气。
季斯槐就这样注视着时妍可,一直到白天冲破黑暗,黎明的光辉透过厚重的窗帘,点星的洒在床边上,季斯槐才闭上了他的眼睛,渐渐的入睡。
周三下午,
时妍可本来已经打算去幼儿园接小提子了,却不想公司临时出了些事情,需要他紧急召开个会议,不得已,时妍可给季斯槐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接儿子。
季斯槐道了声好,就连忙从办公室起身了,结果出电梯的时候,恰好撞到了公司里面的职员,一瞬间,咖啡的污渍在了季斯槐的西装上,季斯槐皱眉。
公司职员连忙道歉,说她自己不是故意的,希望季斯槐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并且愿意陪季斯槐身上西装的钱。
季斯槐见公司员工态度诚恳,也及时道歉了,他也没有过多的计较,摆摆手说没事,不得已又重新回办公室,换了一件干净的洗澡,有些匆忙的往幼儿园赶去。
小提子放学后,见自己的妈妈还没有来接自己,他就在校门口等着,不敢出去,因为他妈妈说这个世界上有坏人,专门拐卖小孩子的,特别是像他这种长的好看的。
但小提子又期待早些见到时妍可,就站在幼儿园门口,这样他妈妈一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
小提子等的好好的,周围都是幼儿园的学生和家长,忙着来接孩子,一时间,幼儿园门口有些混乱。
这个时候,忽然,两个男人悄悄的站在小提子的面前,脸上戴着口罩,趁着小提子不注意,一人捂住小提子的嘴巴,一人抱起小提子,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把小提子抬走了。
等周围有人发现大喊一声的
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把小提子抬到了路边,正好有一个白色的面包车等在那里,车门已经打开,两个男人很顺利的把小提子这一个孩子抬了上去,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也是,一个三岁男孩子的力量,哪有两个成年人的?无非是鸡蛋碰石头,白搭。
幼儿园老师亲眼见小提子被人绑走了,吓得腿都在打颤,这是谁家孩子她是知道的,要是到最后让她负责的话,她岂不是完蛋?慌张的给时妍可打了电话,颤颤巍巍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时妍可闻言,手中的手机都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眼神里面都是不敢相信,反应过来之后,说了一句散会就慌忙地捡起了手机,跑了出去。
颤抖着手拨通了季斯槐的电话。
正堵在路上的季斯槐见时妍可来电,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接了,笑着喊了一声,“老婆,怎么样?”
“儿,儿子,季斯槐,你家到我们的儿子了吗?”时妍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问道,但刚刚老师的反应已经给出了她答案,只是她不想相信而已。
季斯槐看着窗外堵着的车,有些歉意的道:“还没,我在路上堵着呢,估计要让我们的儿子等一会儿了。”
季斯槐的话,浇灭了时妍可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她带着哭腔道:“季,季斯槐,我们的儿子被绑架了。”
季斯槐闻言,皱眉,仔细的问道:“妍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把事情说
清楚。”